“秦海潮,交出血魂珠,我放你离开黄峰!”
凝视着眼前这个年纪比自己略大几岁的青年,楚晨面露冷然,沉声说道。
“楚晨,这血魂珠的确在本少的体内,不过是何梦瑶赠与本少的,你要索要也得去找她,找本少是何道理?”
秦海潮转身嘴角浮现出一丝嘲讽,道。
三个月之后真传殿的少宗主之战迫在眉睫,这血魂珠对于他修炼非常重要,也是引紫虎啸月的依仗,岂会轻易交出来?
“如此说来,你是打算将我爹的遗物据为己有咯?”
楚晨面色一点点的阴沉下来。
“你若想拿回去的话,那便拿出你的实力来!”
秦海潮眼珠子一转,道:“宗主老迈,打算在三个月之后在真传弟子中开启一场比试,最终的获胜者便是下一任宗主了,如今你一朝顿悟,潜力非凡,也算是一方天才,
你若能在三个月内跨入真传殿,才有资格拿回血魂珠,当然,前提是必须通过真传殿的入殿考核,否则你连让我赐予一败的资格都没有。”
“真传殿?”
楚晨眉头一挑。
四大峰脉培养的弟子,修为一旦达到肉身两重境,通过真传殿的考核,那就会成为真传弟子。
所以,若论底蕴的话,真传殿可谓人才济济,比四大峰脉更为的强盛。
更有三龙一凤的传说,而秦海潮便是其中的玉面游龙。
“若你三个月内能通过真传殿的入门考核,成为真传弟子,我便赐予你正面一战的机会。”
秦海潮冷声道:“若你连这点都做不到,连区区一个入门考核都通不过,等我授封少宗主,便下令解散黄峰,届时你父亲十年鲜血打水漂,你母子也没有了容身之处,要杀要剐,只在我翻手间!”
无论如何,何梦瑶都是依附他的女人,今日满门惨死在楚晨手上,于情于理,秦海潮都打定主意要给她报仇了。
“好,一言为定,三个月内,我定然踏足真传,取你首级!”
楚晨眼里满是坚定,战意沸腾。
若没有得到龙神撼天柱之前,他自然是没有一点妄想的。
可如今又这恐怖的底牌在身上,绝对有把握。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我便等着你……”
秦海潮蔑视的摇摇头,再次驾驭君子剑乘风而去。
“要走,必须得留下些什么,要不然说不过去!”
就在此刻,凌潇潇扬起螓首,凝视着悬浮在君子剑上,凌空御剑的秦海潮,屈指一弹。
嗖嗖嗖嗖!
几粒晶莹剔透的冰粒席卷而出,直逼秦海潮脊背,所过之处,空间为之冻结。
仓促之间,秦海潮哪会预料到凌潇潇还会偷袭,顿时手掐法诀,操控脚下的君子剑,企图躲避凌潇潇的寒冰气劲。
叮!
秦海潮贵为真传殿的翘楚,被誉为玉面游龙,显然也不是泛泛之辈,他躲了了四道玄冰气劲,不过还是有一粒撞击在君子剑之上。
啪嗒!
君子剑被外力撞击,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玄冰,使得秦海潮操控不了,顿时连剑带人非常不雅,如狗吃屎似得栽在了山坡的杂草堆里。
“这……”
见到这一幕,在场所有的黄峰弟子都傻眼了。
楚晨也是暗自咋舌。
自己的娘平日里吃斋念经,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而动起手来,可谓强势之极。
“凌潇潇,你欺人太甚!”
爬起身来的秦海潮面色一阵白,一阵青,难看的厉害。
他贵为无上妖孽,无数弟子敬仰,一举一动都如神灵似得被人膜拜,如今在小小的黄峰,竟然众目睽睽的摔了个狗吃~屎?
“凌潇潇,你为何偷袭海潮,你当真以为本峰主不敢动你?”
秦冥更是气的面色铁青,脸上那道丑陋的疤痕更显狰狞。
他方才带头离去,发现玄冰劲席来,想出手驰援已经太迟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爱子遭受到了天大的羞辱。
“血魂珠乃我夫君之物,你儿子像强行带走借用几天,按照规矩也得付出点利息吧。”
凌潇潇翻下眼皮,美艳的脸颊露出一丝天真和无辜。
“你……好好,你给我等着,我秦冥若不让你们楚家绝后,誓不为人!”
秦冥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最终忍下了怒火,甩袖而去。
“楚晨,我还真的希望你能突飞猛进,三个月内跨入真传,如此的话,我就有亲自赐你一死的机会了。
秦海潮也失去了君子风度,怒瞪楚晨一眼,杀气腾腾的威胁。
“你只有三个月时间给自己打造一副上好的棺材!”
楚晨言简意赅,直截了当。
随着天峰秦冥父子离去,尘埃落地,黄峰数百弟子在风长空的指导下,开始了收拾残局。
“长空老哥,这儿的琐事和狼藉就麻烦你处理下,弟妹还有事要嘱咐晨儿!”
在众人忙碌的时候,凌潇潇又对着风长空交代几句。
“弟妹,你且尽管去,你们谈话完毕,让楚晨来剑阁这这儿,老哥还有事嘱咐他。”
风长空投向楚晨的眼里满是复杂。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废物了三年的楚晨会强势崛起,谁能想到,今日这场龙争虎斗,最终会以楚晨完胜而告终么?
“晨儿,你且随为娘来!”
意味深长的瞥了眼楚晨,凌潇潇转身便走。
楚晨也有很多疑惑要问,紧随其后来到了凌潇潇清修的禅房。
“娘,爹真的死了么?”脚跟刚刚跨入禅房的门,楚晨就迫不及待的问。
既然自己母亲十年不问世事完全是假象,内心还是非常关心自己的。
那他父亲陨落,娘为何一丝哀伤的情绪都没有?
不但如此,在楚正噩耗传回宗门,人死之后得立灵位的。
可凌潇潇却以找不到收尸为理由,不但不立灵位,而且还不允许峰脉挂白绫,操办丧事。
再联系起一个多月前在百兽谷被何梦瑶偷袭,重伤晕厥中帮楚晨疗伤的那双温暖而粗糙的大手。
楚晨内心有一种直觉,自己的父亲根本就是在假死。
“自然是死了,这还有假?”
凌潇潇端坐在蒲团上,柔荑攥着一窜念珠,呵斥的道。
“真的?”
楚晨狐疑的道。
“傻孩子,为娘就算再混账,也不会拿你爹的生死来开玩笑。”
凌潇潇美艳的俏脸一沉,嗔怒的道。
“那孩儿再问你一个疑惑,我体内的奇经八脉是不是你亲手封印的?”
楚晨不再刨根问底,又问另外一个疑惑。
这无疑也是他很想知道的,因为这件事,他当了三年的废物,受尽了外人的耻笑和嘲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