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的气氛陷入一片死寂,周子通没有再讨酒吃,也没有缠着南宫玉下棋,坐在那里长吁短叹,没过一会儿便起身告辞,先行离开了。众人也都闷闷不乐,不欢而散。
次日吃过晚饭,南宫玉将萧云溪和朱晴送出水阁,出了山洞后又走出一阵,萧云溪道:“南宫兄请留步吧。”南宫玉道:“萧兄既已离开武当,有没有想过拜我师傅为师,他老人家乃‘补天老人’,专补人之不足,就算萧兄的眼睛看不见,相信他老人家也有办法将缺点化为优点。”萧云溪道:“小弟当然相信瑶光子前辈的本领,但小弟已然名誉扫地,收我这样的人为徒只会累及名誉,再说小弟也想安静一下。”南宫玉点了点头,道:“萧兄想去哪里?”萧云溪摇头道:“我也没有想好,走一步是一步吧。”南宫玉道:“以后有何打算呢?”萧云溪沉默了片刻,道:“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和公主过一段安静日子,修炼武功,屠灭仇人。”
南宫玉听到他最后一句时,不禁打了个冷战,望着他和公主远去的背影,心知萧云溪已不再是原来的萧云溪,他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
回到了珠链水阁的大厅,瑶光子问南宫玉道:“你何时动身去唐门?”南宫玉道:“若无事的话,弟子想明天就走。”瑶光子点头道:“虽然唐家的帮手不差你一个,但通天帮欺人太甚,你去助助威也好,顺便把你的私事了解一下。听说那位魏家丫头也对你有意,你打算再娶一房么?”南宫玉尴尬笑道:“弟子不敢得陇望蜀。”瑶光子哈哈笑道:“为师的珠链水阁有的是空房,你有本事就把它们填满,为师就不怕热闹。”南宫玉笑道:“师傅太瞧得起弟子了。”
庞明阳道:“弟子也想和师弟一起去见识见识。”瑶光子道:“这次机会虽然难得,但最近有三件委托一直压着没办,都是人命关天的事,缺你不得。再说人家新婚旅程,你去了不是碍事么。”庞明阳道:“是,弟子明白了。”瑶光子道:“等那个沈俊臭小子死回来就给你和静雅放假,你们也出去好好玩一阵子。”庞明阳道:“弟子不用出去,就在水阁伺候师傅。”
瑶光子没好气道:“为师又不是老的走不动,谁用你伺候。你是本门的大师兄,传承子嗣方面可别输给你的师弟。”庞明阳脸一红,点了点头。瑶光子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师就没见过你对人家静雅说过几句话。人家对你说话时也是心不在焉,看都不看人家一眼,有你这样做丈夫的么?”庞明阳低着头道:“弟子知错了。”瑶光子失笑道:“你对为师说错有什么用,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老实了,多对人家静雅好一点,和人家说说话,别凉了人家的心。为师把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敢气走为师的徒媳,可不饶你。”庞明阳忙道:“是是,弟子知道了。”瑶光子道:“好了,你先下去吧,静雅做晚饭时你也去帮手。”
庞明阳走后,瑶光子起身道:“玉儿你跟我来。”南宫玉跟着他来到西山的木屋,推门进去后,瑶光子道:“通天帮高手如云,对唐家势在必得,你这趟旅程并不安全,为师这里的工具你看一下,有用的着的就带上防身,切忌逞强,平安回来。”南宫玉心中感动,施礼后开始挑选工具。
长桌上铺满了各种用途的工具,最后挑了‘飞天钩’,‘变色斗篷’,‘死人烟’,‘三尖暗钉’。瑶光子笑道:“你的花田醉月步再加上这些东西,连为师都很难留下你了,不过‘死人烟’会置人于死地,如果使用不当,连你自己都会有危险,非到危机时不要乱用。”南宫玉点头称是。
吃晚饭时,庞明阳果然对余静雅亲近了不少,又是斟茶,又是夹菜,余静雅也露出了温馨的笑容。南宫玉却暗自叹息,他看出庞明阳的举动并非真心,只是不想让师傅生气而已。庞明阳可以演一时,但他能演一辈子么?南宫玉觉得余静雅很可怜,他们的婚姻一开始就错了,南宫玉很早就预料到了现在的情况,但有些事他也无可奈何,只能顺其自然。庞明阳是个慢热的人,想让他动情并不容易,但南宫玉相信余静雅的感情最终能一点一滴的渗入他的心里。
欧阳果得知南宫玉他们又要走,哭闹着不情愿,南宫玉和朱心琪好不容易才劝住,陪她玩到了很晚,相拥而眠。
次日早晨,欧阳果仍在酣睡,二人收拾了行礼,悄悄出了门,余静雅已在门外相候,笑道:“你们放心去吧,孩子醒了我来劝她。”南宫玉一躬到底道:“多谢嫂嫂,嫂嫂辛苦了。”余静雅忙道:“三叔礼重了,快请起。”南宫玉道:“是,嫂嫂保重。”、”
二人又拜别了瑶光子,由庞明阳送出了洞口,庞明阳道:“虽然师傅没说,但我知他老人家想让你们把小俊也带回来,你们要是见了他,可别让他乱跑了。”南宫玉道:“是,我明白了。”
随后二人上路,当天出了云台山,到镇上买了马,一路西南前行,当晚住在县城客栈的一楼厢房,还带着一间小院。南宫玉只要有钱就绝不会委屈自己,晚上他依靠在小院的藤床上,怀抱着朱心琪,透过天井仰望着天上的繁星,从果盘中摘了一粒葡萄,放进朱心琪嘴里,又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
朱心琪忽然坐直了身子,咽下了葡萄,板起小脸道:“不行,我不能再和你好下去了。”南宫玉愣了愣,诧异道:“这是怎么了?”朱心琪道:“自从和你好了以后,我都没工夫练功了,再这么下去我的武功就荒废了,以后要是打不过你且非要受你的欺负。”南宫玉失笑道:“我们天天在一块儿,你要是荒废了,我也就荒废了,怎么能欺负你呢。”朱心琪“哼”了一声道:“你当我不知道你天天打坐三次,雷打不动,就算。。。就算我们做了房事,半夜你也会偷偷起来到外面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