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5,虿盆之刑(一)
“这是什么情况?”纣王问道。
子牙说道:“若次女是普通人,经过炭火烘烤一定会被烧毁。而如今她毫发无损,难道大王还想不到是何原因吗?”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纣王虽然这几年有些肆意妄为,不过他的智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不过纣王似乎并不满意姜子牙所做的一番演示,希望可以看到这只妖精的真面目。
若是只想证明次女是妖精所变,用普通的碳火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但如果想要让这女妖精现出原形,这事儿就必须子牙亲自动手了。
不过刚才他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为何在他烘烤这名年轻女子的时候,苏皇后的表情会如此难看呢。还有苏皇后那莫名向他投来的仇视眼神,就像是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子牙这会儿没有考虑那么多事儿,他不想像纣王证明他说的话。然后对年轻女子启用的三昧真火,几个呼吸之后便把年轻女子给烧出了原形。
看到静静躺在地上的玉石琵琶,姜子牙抬头看向纣王。既然此物已经现出原形,按理说就应该马上将其毁掉。但是这里是皇宫不是外面,姜子牙不敢再纣王面前造次。
纣王似乎对那只玉石琵琶很感兴趣,让人呈上去给他看看。他在一旁满怀好奇的打量那只玉石琵琶,一旁的妲己心里却在滴血。不过她很快就做出了一个决定,一定要为妹妹玉石琵琶报仇。
眼瞅着纣王迟迟不下命令,姜子牙扭头看向比干。先前来时子牙已经跟比干说好了,不管此女是什么变得,他们都必须将其毁掉。
可现在这东西在纣王手上,子牙又不能直接去抢,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比干身上。
“大王,既然这玉石琵琶可以成精,还请大王直接将其销毁。”
纣王闻言看了一眼比干,平淡道:“人家都已经被你们打回原形了,你们就不能放她一马么”
比干皱眉看向纣王,继续说道:“大王,她是妖精,虽然已经被打回原形,但是她的元神还在。只要假以时日,她还是会再度修炼成人的。”
看到比干喋喋不休的跟自己讲那些大道理,纣王冷哼一声打断了比干的话。姜子牙并未去看纣王,而是一直盯着坐在纣王身边的妲己。
若是此时有旁人在场,一定会以为姜子牙是被苏皇后的眉毛吸引。却不知姜子牙似乎看出了某些端倪,只可惜他不过是一介草民,根本就没有管这档子闲事儿的本事。
看着纣王跟妲己还在研究那只玉石琵琶,比干来到姜子牙身边,轻声道:“是我对不住先生了,本想来此让大王定夺此事,却没想到大王竟然会对此等妖物爱不释手。”
姜子牙笑道:“这玉石琵琶修为不高,所以丞相大可不必上心。即便她有机会再度修成人身,恐怕也需要很长是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从刚才上殿时起,比干就感觉姜子牙一直在偷偷打量苏妲己,这会儿比刚才看的次数就更多了。他不会去想姜子牙对苏妲己有非分之想,而是觉得姜子牙一定是看出了什么。
“先生,您这是?”
冲子牙使了一个眼色,比干说道。
子牙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观娘娘面相异于常人,却始终没能看透娘娘的天理命数。最让我不解释还不是这些,而是娘娘身上的那股若有似无的妖气。”
比干惊呼道:“你说是苏妲己身上有妖气?”
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比干看了一眼纣王和苏妲己,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先生是否可以肯定苏妲己身上有妖气?”
一听比干这语气姜子牙摇了摇头,沉声道:“娘娘身上的妖气若隐若现,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发生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只有两种。一种是娘娘遇到了什么妖邪,一种就是娘娘被妖邪附体。”
这两种看似一样,但实际情况却差太多了。按照子牙看到的情况,如果是第一种可能他就能摆平此事。可如果是第二种情况,恐怕就算是他师傅来了也很棘手。
能够将妖气收敛到如此地步,若真有妖精附在苏妲己的身上,这只妖的修为起码也要千年以上。
妲己很是心疼被姜子牙炼化出原形的琵琶精,可这会儿她又不能对姜子牙动手,所以她就想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纣王把姜子牙留在宫中做官,只有这样她才会有机会替琵琶精妹妹报仇。
纣王听取了妲己的意见,留姜子牙在朝中任职,封其为下大夫。姜子牙本想推脱,却看到丞相比干正对他使眼色。他是何等的聪明,又岂会猜不出丞相比干的用意。既然他能看出妲己身上有妖气,丞相自然是想让他留下来解决这个问题。
夜幕降临,妲己为纣王挑选出七十二妃,本意是想让她们为纣王舞上一曲。可还没等她离开摘星台,就听到有人在轻声抽泣。
一开始不过是一两个人在那里抽泣,后来七十二妃竟然都在那里抽泣。她们可都是妲己亲自挑选出来的,如今这般模样又怎能让妲己向纣王交代。
无故啼哭自然要有个缘由,妲己问了其中几位,却被她们的回答气的浑身发抖。她们说什么很想念姜皇后,还说什么姜皇后以前对她们如何如何。
这话看似没有毛病,可听到苏妲己的耳朵里就变味了。她们都在夸一个死人,而且还拿那个死人个她比,这不是明摆着说她这个皇后当的不称职么。
再者说,她们这么多人在摘星楼哭哭啼啼,若是让纣王知道他又会怎么想?
越想越让苏妲己感到愤怒,最后她离开摘星台就去了寿仙宫。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不过先前那些人都被她给秘密解决了。这次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人,她必须想个办法好好治治她们。
一见到纣王苏妲己就开始抽泣,不管纣王怎么问她就是不说。反正就是一脸的委屈,就好像全天下的委屈都让她一个人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