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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除旧声中老子疯(2)

何以为道 浪客孤南九 3733 2024-11-15 20:26

  老疯子拖拽气运的时候,整个天地蒙起繁琐的气息,压制藏峰上一草一木,顿时蹦起阵阵惊风雷动。

  浮山上,破旧的一株果树,啪啦碎成一片,果实滚落山涧,无数的小动物从土地下苏醒,逃散。

  随着雷声越发的响动,压制的气息更加沉重,藏峰垂落了数十尺后,石塔摇晃欲倒下,受此影响的还有几个山峰,春峰上老朽黄峦衣压低声色,捻起一黄叶丢了出去,炸开,化作一个小山葵,落于山涧,防止峰体的摇晃。

  夏峰,虎皮大汉一股狂热的气息爆发,凝结在他的周身,对着地下点起,随后望着远处的冬峰同样爆发一股强劲的气息。

  剑峰上,那盘坐的白发老者笑山槐手捧剑书,一身轻飘,对着来临的阵势丝毫不惊,从书中揪出一道剑光蹦的飞出,在半空直接融合那雷云,化为一场不过半个时辰的雨水。

  诸多山峰飞来身影,仿佛在询问此事的缘由,但被笑山槐挥手叫回。

  他随之叹息一声,手捏一道术法,绕着后边的光圈旋转,接着分成数股剑影奔去他峰,但到了半空就直接被拦腰截断。

  笑山槐皱纹道:“此等力量不属于太北山。”

  他对着剑书轻轻拂过,拉起一道无形的剑影,其内文笔飘扬,丢入天边,口中说道:“我用剑书为天命之人谋取一些生存的机会,不知可否?”

  此话刚说完,他的拂书的手掌突然发出疼痛,引出一丝溃烂,低沉的说道:“真是不由的说,呵呵。”

  他抬手点在脉搏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那溃烂趋势停止。

  从他身后的石塔中走出一位佝偻身躯,戴着面具的老人,他轻踩脚步,站在笑山槐的身边,说道:“天早已不再是天,地早已不是地。我们经历的那个时代早已过去,现在的时代风起云涌,必定引发天地共鸣。天命之人只是一个引子,后续还有很多光怪陆离的事。”

  笑山槐笑道:“难怪你会停止闭关,为的就是那位天命之人吧?”

  道叩笑了笑,“你说的只对了一半。我打坐探究红尘原理,却无奈乱了心境,我看不清楚什么是尘。尘埃落地的结果不就是回归自然吗?可却那么多的自信之人,仿佛争夺了星空就可以承接天意,寻求慰藉。可笑可笑,世间万万物,你不可以脱身独自存在。你一举一动将引起一定范围的变动。但当天命信人走来,人心惶惶,那么多的平凡修士注定会在他们的眼眸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东西。”

  笑山槐笑道,“什么东西?”

  道叩拔出自己的剑,直接折断,啪嗒一声融入周围的云雾中,酝酿出一种声势,随之啪嗒又断裂,他淡淡的开口:“生,是死;死,是生。”

  他随即又说道:“我闭关之时,观摩了一位追星前辈的笔录。他透尽自己的修为化为笔力,用血脉点燃希望。等待后辈修为可达挥手揽月,脚踏星河,目光可往万万里,看透世间的脊背的地步。脑中忘记所有的苦恼,留下一面善良。这是不切实际的话语。人是否生而善良?人是否恶意包袱扣背?人经历世间变幻就变得十分复杂,在于心。”

  “而天命之人就是引导

  天的执念,天为的是生,但天又是坏的,为何?可我也不知道。因为这些东西仿佛都蕴含在天命之人的眼睛里。”

  笑山槐哀声。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剑峰承受从上而下的压力,沉降几尺,道叩甩出云雾中的剑意,化为乌有,凭空穿绳,露出破旧残败的剑峰体,岩石滚落。

  他再次探空折叠,揉练出一股强劲的剑气,看的笑山槐迷惑,压低剑峰的力量骤然停歇,惊起飞鸟卢燕,吹打修为较低修士的心静,让他们纷纷露出惊容。

  “既然如此,我也赌一把。这一把算是搭上诸峰的命运,在这个急促的时代,若是不动就是失败。”

  道叩伸出自己的手臂,从身后浮现一把长剑,浓厚的剑意蹦起,笼罩一种苍老的气息,他抓住剑柄狠狠的一挥,剑峰爆出一股强烈的杀气,破竹般飞奔出来,笑山槐身后的剑环被他拉扯出现模糊,无形的剑光也夹杂在其中,引起诸峰诸多沉降的山脉猛地升起,有诸多个泉眼都冒出惊天的杀气,直奔剑空上方袭来。

  “引气运。”他原本沉寂的修为放出,轰隆之余,引起所有的剑气嘶鸣,呜呜呜的吹荡风中云雾聚集。

  诸多峰主抬头望去,却泛起了沉思。

  唯独春峰黄峦衣对着墙壁的画面看了一眼,身前多了个女子,随她一起来回走动,神情无奈又不缺乏气度,宛若年轻时的黄峦衣,她扭动自己衣装,玩耍意味浓厚,“罢了罢了。此事难以决断,随风而去。”

  春风草龙木龙由山涧伸出头颅,碎成一片片枝叶,飞往剑峰上空,当临近之时枝叶的前端冒出剑芒,仿佛遇到敌对之物,轻飘而过便斩。

  近看剑峰上空的剑气,笼罩整个珠峰,犹如一个点,引导上方的压力,把来自于上空的无形之压压在开山之剑的剑尖,犹如一面白纸对到锋芒,但白纸虽普通壁纸,可能是铁制。

  扶风城内,老疯子拉起木阁,面色苍白,要说自身的修为不够,周身气运加深,看似无形,又似一点清水,滋润他的心田。痛快舒心的丢下周围灵气,完全沉心在其内,当木阁腾起几十丈的高度,便叹气看望自己的弟子。

  “藏生,你一定不要忘了。你还有我,你还有一位疯子师尊,他可以让你回来。你要给我时间。”

  他吸收诸峰传达的气运之力,“真是痛快,老子记得你们的恩。”

  淄楼飘动到了海面,但他要去的地方是距离扶风城一百里左右的地方,但以目前的速度需要行走一两个时辰,那时的李水山怕是早就支撑不住。

  老疯子便把所有的灵气注入淄楼,快速行进。

  后方紧跟两个身影,一个捧着酒壶,一个踩着飞剑。

  在远处,有一人一魂,累喘吁吁。

  他们俩从手脚到脖子,都有清晰的撕咬痕迹,身上的衣袍都烂出几道口子,鬼爪的幽黑气息还未散去,就破口大骂,“奶奶的,我周风云何时何地遭受这种罪了?那小舟怎么跑的那么快,想坐都坐不上。还好你有凌锐的鼻子,可以嗅到他的气息。”

  又弯着腰,望着远去的淄楼,露出无奈的表情,继续奔去。

  在水下,有一贫瘠之地,那里冒出水泡,水草杂生,一具具尸骨,头颅丢弃在沟壑中,不时有一巨头怪物游过,捂着自己的鼻子,哈欠几声远去。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有一面轻纱白帐隐藏深处,有类似女子的人影吼出歌声,慢条的引流而去。

  其旁喷涌的水泉上,拉着铁索的妖魂,露出迷茫,抽出一道清晰的白痕,抽搐一番,急促捶打。

  在远处更有一老邪物,穿着修士的白袍,露出袖子中的贝壳,再次装在里面,略显有趣,不过,白袍破旧,烂了一小半,纹有的龙影去掉了脑袋留下身尾,捏打一番,丢在一旁,换了另一套,这一套崭新柔腻,显摆的走来走去,同样塞入一个贝壳,当他抬手的时候石头又掉了出来。

  他气愤的把衣袍扔在一旁,游到水面,想要换一口清气。一个巨大的影子掠过他的眼前,惊讶的窜入水中,叽叽喳喳的不知说些什么,露出脑袋旁的耳朵,发出水波传到深处。

  在深处有几个小鱼妖若无其事的打瞌睡,声波到了耳中,吓的跳起,手捏钢叉,飞驰而去,化作一个个传递的信使,直到最后一个小鬼点点头,走去一片晶蓝色的地域。

  这里沉睡了数不尽的白帆木舟,折断了风帆,堆成一个硕大的坟场,最中间的位置有一个数百丈的大木船,从中间被砍断,船体钉着几百柄钢叉。船杆被折成一个木窗,白帆柔软的折叠在一起,做成舒适的床被子,留一位长相优美,略显阴柔的男子住下。

  这位男子还未等到小鬼来,就起身穿上青花白衣,青袍裹身,飞步而去,但他的腿脚不似人一样灵魂,像是拼凑出来。

  小鬼冲撞跪在地上,口中嗡嗡不知说些什么。

  男子点点头,示意他离去。

  他望着天水面,化作一道猛水冲去。

  淄楼现在距离扶风城很远,看不见一点影子,空留老疯子唉声叹气,对准自己的脉搏再次一掐,露出痕迹,从袖子中捏出一把褐色的晶体,送到了李水山的身前,却被格挡在了三寸之外。

  他猛地一息,这晶体化作灵气入鼻。

  “老子一定救你。”他狠心对着木板熔炼,掐起一道术法,口中念道:“回清之术。”

  他的身边骤然爆出三个星点,慢慢扩大,转变成为一面墙壁的星云,其中最硕大的三颗连成一根线,“回清原本是熔炼心神,吐息归纳之术,同样可以用来推演造化,我若连接藏生的命运,推测他看到的世界,就可以变成另一个他,替他分担一部分的诅咒。”

  他疯狂的吸收灵气,凝结星云。

  在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长相丑陋的妖物,手持一柄钢叉,眼睛一大一小,水草覆盖在绿绿的皮层上,随着它吼叫一声,后面出现一股晶蓝色的气息,冒出蓝水顶着钢叉的后端。

  它手旋转几下,后退几步,奔跑起来狠狠的扔出钢叉,蓝水膨的一声化为助力,速度增加了一大截,接着看到蓝水成为锁链,紧紧的扣住它的手腕。

  老疯子一脸痴呆的望着眼前的三个星点,突然一股杀气袭来,他脸色凝重,伸手抓住红眼铁剑,转身说道:“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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