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南宫威满相同,上官云飞与慕容长情对于柳敬宣与楚敬连的关系感到十分诧异,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
上官云飞与慕容长情冲着柳敬宣一抱拳,没有说话,走出洞外。
南宫璀云来到柳敬宣的面前,单膝跪地说道:“卑职参见大人。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柳敬宣急忙扶起南宫璀云,笑道:“璀云,我与你相处多年。不必客套。赶紧随你哥哥去吧!”
南宫璀云摇了摇头,说道:“我与大哥志不同、道不合。当日我以为大人不在人间,故此才会离去。如今大人就在我的面前,卑职焉能再离开大人。卑职愿誓死追随大人!”
柳敬宣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焉能在我的身边待上一辈子。我知你情谊深重,但不可意气用事,毁了自己的前程。”
南宫璀云目中泪光一闪,决绝说道:“算今日这一次,大人如今对璀云有三次活命之恩。即便自己的父母也不过如此。我跟随大人多年,早已看透官场黑暗。没有大人,哪有什么前程。大人所走之路,就是光明大道。大人所到之处,就是好男儿应该去的地方。”
柳敬宣眼眶发红,有些激动地握着南宫璀云的双手说道:“如果我走的路遍布荆棘、苦难重重、前途未卜、生死难料,你又当如何?”
南宫璀云突然右手拔出墨渊,“唰”得一声就要切去自己左手的小拇指,断指明誓。柳敬宣轻探右手,抓住了墨渊的刀背。
南宫璀云先是一愣,随即沉声说道:“大人,我南宫璀云对天明誓,誓死追随大人。永无二志。”
一旁的楚敬连皱紧了眉峰:赫连家终将来与南宫菩宿有一战。这南宫璀云必定是两家仇怨了解的一块儿绊脚石。不过既然南宫璀云如此效忠柳敬宣,这将来的事情只有将来再说了。
柳敬宣与楚敬连相互点了点头,算是兄弟之间打过了招呼。一行人够奔前面的红枫山庄。众人刚到红枫山庄的庄门,柳敬宣及楚敬连便察觉到山庄内有一丝异样。
走入毛竹小筑,大厅内正中间那把高高的太师椅上坐定一人。此人身量不高,头戴绿色瓜皮小帽,身着一身绿色长袍,一条黑色的大辫披在脑后。
除了南宫威满等三人,大厅里还多了两人:上官云英与上官影。这五个人均是默默无言地站在堂下的两边。
柳敬宣一眼认出此人乃是公主纯悫。柳敬宣微微有些皱眉。瞧了瞧身后的楚敬连,楚敬连的眼眉挑了挑,没有说话。
南宫璀云、诸葛清琳、诸葛玥与赵雨杉均感到事态的严重,四人看着纯悫及南宫威满等六人,同样默默无言。
田氏不明所以,望着高高在上的公主纯悫,指着纯悫的鼻子厉声说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在此撒野?”
纯悫哪里受过这样的颐指气使,她的眸底闪过一丝杀意,冷冷说道:“老人家,我到此不过是想讨口水喝,讨口饭吃。何必开口如此咄咄逼人。”
田氏闻言脸上一红,在两个儿子的面前,自己好像做得有些过了。以前的自己不是这样的,如今自己是怎么了。
纯悫见田氏噤声,微然一笑:“但不知老人家尊姓大名,与柳敬宣柳大人是什么关系?”
柳敬宣上前一步,淡淡说道:“这是我的母亲。”
纯悫闻言,扶着椅子的右手微微有些颤抖。
过了好半天,纯悫走下太师椅,来到田氏的面前,躬身一礼说道:“纯悫拜见妈妈。”
看着纯悫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楚敬连都不禁一愣。
田氏有些发愣地说道:“敢问公子,不,姑娘是哪位?”田氏虽然与纯悫初次相见,但她依然一眼便识破了纯悫的女儿身。
纯悫微微一笑,扶着田氏走上高堂,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坐下。
“妈妈有所不知,柳敬宣柳大人曾经救过我的性命。他是我的恩人。妈妈既然是柳大人的母亲,自然也是我的恩人。请受我一拜。”说着便要在此下拜。
田氏一把拉住纯悫的双手,急忙说道:“刚才老身言语不周,还望姑娘原谅。”
纯悫摇了摇头说道:“妈妈说的话句句在理,是我唐突了。不过我等来此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如今肚腹饥饿,还请妈妈成全。临走,我们一定重金酬谢。”
田氏虽然不知纯悫到底是何许人也,但从纯悫的华贵的衣饰,雍容的气度可以看出她不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子女。而且南宫威满等人均静静地站在纯悫的两边,田氏更加断定纯悫绝非等闲。
田氏看了看柳敬宣。柳敬宣点了点头。
田氏点了点头,吩咐下人赶紧做饭。此时已经天交三鼓,柳敬宣与楚敬连等人也是饥肠辘辘。
赵雨杉与诸葛清琳、诸葛玥向田氏告退,到后院沐浴一番。(这身上味道忍到现在,三人的忍耐力也算是到了极限了。)
南宫威满与慕容长情、上官云飞、南宫璀云,连同楚敬连也下去沐浴去了。上官云英则向纯悫请示了一声,到后院去查看休息的住所。这毛竹小筑共有四五座,房间不下几十间。安排这些人那是绰绰有余。田氏到厨房张罗做饭,这么多的人,还真要忙活一阵子。
大厅之中只剩下柳敬宣与纯悫。二人目光相对,久久无言。
过了好半天,柳敬宣说道:“公主殿下此番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纯悫轻轻哼了一声,说道:“柳敬宣,你何必明知故问。你的手中还握有犬牙符。而你与楚敬连之间的关系,本宫即便不问,如今也能猜出个八九分。楚敬连现在乃是朝廷钦犯,本宫抓他,也是理所当然。”
柳敬宣淡淡说道:“那你为何还不动手?”
纯悫柳眉挑了挑,说道:“刚才本宫已经动了杀心。有本宫在,南宫璀云应该不敢站在你那一边。凭我与南宫威满等六人,拿下你们四个还是有些胜算的。(诸葛玥完全不在计算之列)不过就在刚才,我改主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