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图部落,北地九大部落之一,与大正朝之间的关系不好不坏,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敌人,只是暂时没有战争。
九大部落,基本上处于同一条水平线上,九图部落成立之处以北地最常见的九大图腾为尊而创建,并且是近些年才崛起的大部落。
十几年前,大正朝的军队进攻季蚩部落,近乎消灭了季蚩部落所有的有生力量,但因为北地神的从中作梗打下的许多地盘都被丢了回去,而九图部落原先被季蚩部落欺压得厉害,地盘是一少再少。
既然季蚩被大正朝打得七零八落,九图自然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短短时间九图部落在原有基础上吞并了大量原先季蚩部落的地盘迅速壮大,短短十几年时间便一跃成为北地第七大部落。
因为九图部落许多的地盘曾经是季蚩的,所以季蚩一直想要消灭九图,如果不是北地的神出面两大部落之间摩擦一度差点扩大成为部落全面战争。现在有这个机会可以一举将九图的大本营摧毁,季蚩部落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
当曹青一千狼骑走在九图部落大本营路途中时,发现一路上原本驻扎有的九图士兵竟然都不见或者人员减少大半,这让他渐渐相信九图部落是调动了大军去往自己大本营。
这件事曹青连札木齐次也没告诉,有下属有疑惑向他询问,曹青只是说那里的人不能动太多,不然大正朝军队一旦压上来,季蚩部落便是腹背受敌。并且黎阳镇是神的旨意下打下来,如果真出了问题,谁也担罪不起。哪怕是曹青这样胆气冲天的将领对于那位神一样有忌惮,不错,是忌惮,而不是尊敬。
曹青知道如果不是神,季蚩部落可能再也不会存在,但他并不感激,在他心中一直埋怨如果不是神压制了部落的力量,十几年前的季蚩部落便有机会统一北地,如今变足以与大正朝一决雌雄,哪里会像如今这样被动。
他的心中有着野望,做大正朝镇世王一样的大元帅,一统天下。
一千骑像是一柄利剑,割裂着九图版图,从交界处汇入,将九图一分为二,而凌衍被关押在囚车内,只能默默祈祷暂时不要让这一千狼骑遇见九图部落的大军。
所幸他的祈祷似乎是起了作用,一路上都没有遇见九图的大队人马,若不是凌衍知道真相他都会觉得九图一定是调动了大军进攻季蚩部落。
与此同时,从九图与季蚩接壤的山林道,鄂北道边境有着许多商旅车队向季蚩部落的大本营而去。
虽然两大部落敌对,但那是高层上面的决斗,部落之间的交易照样正常进行,不过能在部落之间做生意那也得有点力量才行。
两条道上的商旅车队笼统加起来竟然是超过四五千人,足以见得两部落之间的交易繁荣,只是若是有有心人仔细看这些商旅车队的一部分便会发现不对。
寻常商旅出入境买卖火舞都会请一些和自己养着的武士,以防被吃黑或者路上遇着不开眼的匪徒,但这次的商旅队伍中,武士似乎太多了些,并且每个都是拿着武器,走路的姿势也不像普通武士那般游手好闲,是像是训练过一样,走路姿势很笔直,就像军中士兵。
其中一队最大的车队前,由着一个中年男子领队,他骑着一高头大马,马背上挂有一把朴刀。他名任非,是大正朝镇世王秘密培养的一位将军,哪怕是在镇世军中知晓他存在的人也极为少见。至于现在他的身份这九图部落富豪商行聘请的护路教头。
他的目光一直扫视四周,心中在暗暗盘算着到了季蚩大本营如何动手,以及如何脱身。
两条道上商队经过两大部落布置路途中的一座座关卡,都安然通过,这是镇世军谋划了很多年的计划,所有偷袭的人本身都是北地的人,而且他们彼此并不知道各自身份,也就是说就连任非也不知道究竟谁是自己人,所以这件事情是一场巨大的冒险,成则是惊天大功,败则前功尽弃,所有人多半都得死。
现在的黎阳镇,札木齐次刚刚收到消息镇世军王琳韩雪带领两万大军,其中还有六千铁甲重骑从双鹰崖出发往黎阳赶来。
“头领,咱们如何应对?”几位头目坐在下面不安地问道。
札木齐次也在思考应对的想法,赵玄奕和林崇就在刚才都被他安排人押送回大本营。“如果大正军队真打过来,咱们以七千人马不一定守不住,黎阳易守难攻,就凭那两万人就想强攻他们也得付出三分之二的兵力。姚翦那家伙肯定舍不得将送这么多人命,特别是他们肯定猜到我已经将赵玄奕送走的前提下更不会直接攻城。”
札木齐次喊出看管黎阳粮食储备的大目问道:“城中粮食可以足够咱们撑多久?”
那人回道:“三日,最多三日。头领你这样问意思是说大正军队可能会围城,打算困死我们?”
札木齐次叹了口气说道:“不错,可惜神下令黎阳绝对不能放弃,不然可以先撤退随后再以赵玄奕的命来交换黎阳。”
有头目思虑一下说:“怕就怕大正不答应,这样咱们打下的黎阳就又送回了大正,神肯定会怪罪。”
“咱们就在这里等着王琳韩雪,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否敢围咱们三天时间。”札木齐次喊道,“传我命令,全员警戒,随时准备战斗。”
当王琳韩雪两万大军包围了黎阳的时候,任非收到了姚翦的消息,而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京城皇宫之中,皇帝的心情一直不好。
不过杨绮心情不错,这段时间他一直得到重用,在宫中的地位一日千里,现在仅仅次于皇宫大总管王竹之下。
这位差点因为得罪凌衍被打死了的太监,也因为凌衍得以在宫中的上万太监当中出人头地,所以杨绮觉得自己会在凌司命那条路上
只是他深知皇宫之中居住大不易,像他这样的太监站的越高得越加小心,不然摔下来可会死得很难看。
所以他一直很小心翼翼,就像现在跟在大正帝身后伺候着,小心慎言。以往都是王竹侯着,现在由自己跟着,而陛下的心情他揣测不来,也不敢妄加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