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大山深处,勤林将军秦飞和他的搭档勾魂者正慢慢的行走着,与两人一起的还有三百身经百战的士兵,这些人都是秦飞到了西南道之后亲自训练,花费了极大的心思,虽然如今不能称之为大正最精锐的士兵,但至少也不是散兵游勇。
这群秦飞的手下神出鬼没,穿插于山林之中,在山林当中肆意收割着与朝廷作对的土匪,自从秦飞进入西南道之后,这群人便一直跟着了他,论战斗勇猛当属西南道第一。
另外离着秦飞五里地远还有着秦飞的剩余大军以及其他各郡县加起来的三千人马,秦飞率领大军朝着土溪山而去,西南匪患只要解决掉了土溪山那就可以是以及成功了大半。
天空飞过一只浑身雪白的信鸟,到了秦飞头顶的时候信鸟俯冲往下稳稳地停在了秦飞的肩头,这是秦家专门驯化出来的传信的信鸟,大正朝除了秦家可还没有哪一家能有如此手段。不过信鸟秦家并不多,至今也才不过三十只而已,秦飞被派到西南道的时候秦武特意允许他带着两只过来,这么一只信鸟就要比许多人的性命要值钱的多。
乱战时代信鸟大肆盛行,各方也都研究出来了专门针对信鸟的方法,基本上各国的信鸟都无法发挥出作用来就被杀死了,只有秦家的信鸟能够避开所有的威胁成功将情报传递着。
“停下来,传我命令原路返回!”秦飞拿下信鸟携带而来的情报,拍了拍它的脑袋放飞,随后秦飞下令让所有的手下停了下来,还有让后面的军队同样停止前进,勾魂者面露疑惑,问道:“秦飞,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土溪山的地盘就在眼前,你为何不让大军继续前进。还是说你想要故意拖延时间,不愿意把我要的东西给我?
勾魂者手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把勾魂的镰刀,这是沾染了上千人的鲜血铸造成的邪刀,刀刃锋利冒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气,当他的镰刀拿了出来的时候周围的温度顿时下降了许多,身旁的人心底里不由自主的害怕,这把刀似乎是魔刀,望一眼就会吞噬人的魂魄。
勾魂者望着秦飞,嘴角邪魅一笑,威胁着:“秦飞,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耍花样,否则我能将你捧起来也能把你狠狠地摔下去。另外我手中的邪刀可是才刚锻造出来,还没用人血开过封呢,如果你耍我,那很无奈你就只能做我的第一个刀下亡魂了。”
秦飞对于勾魂者不以为意,讲道:“别这么冲动。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这次撤军只是因为我们的那位钦差大臣竟然在赫州搅动了那么大的风波,此时的赫州可是暗流涌动,咱们再在山里剿匪就是要错过一出好戏了。”
“我不会掺和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答应帮你们把西南匪患全部解决掉,而你把我要的东西给我。其他的事情与我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勾魂者是罕见的左手拿刀之人,只见他轻轻一挥,弯月般的刀气将身边的高树齐齐整整的砍成了两半,大树轰然倒地,勾魂者右脚踩着地,轻轻地划出一个半圆来然后身体炸裂般的向秦飞冲去。
秦飞脸色大变,这勾魂者竟然敢对自己动手。秦飞不敢大意急忙出手抵挡,不过勾魂者占了偷袭的先手,秦飞失去了先机所以是被勾魂者直接一脚踢在了胸膛之上,秦飞气血涌动,气息不稳,急忙封住了自己的气血脉门尽量平息住自己的气机。秦飞单手撑着地面,双腿压在地上虽然自己极力压制了但还是吐了一口鲜血出来,脸色立刻变得煞白,他拉开胸前的衣裳露出里面厚实的胸膛,被勾魂者踢中的伤口竟然已经开始发黑,并且有些腐烂的趋势。
“勾魂者,你来真的!?”秦飞又惊又怒,这勾魂者竟还敢对自己下毒,并且还是如此毒性强烈的毒,秦飞点住了胸口的穴位不让毒素扩散。
秦飞的手下立刻急忙保护在秦飞身边,然后拔刀怒目相向包围住了勾魂者,“勾魂者,你竟敢伤害将军,兄弟们上将他杀了。”
“住手!”秦飞呵斥住了手下士兵,他盯着勾魂者,自己需要一个理由。勾魂者半丝慌乱的样子都没有,那离他最近的长枪仅仅只有一寸了,就在他的脖子面前。勾魂者向秦飞走去,围着他的官兵不停地往后退。
“我会在这里等你,而你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之后你要是回不到这里来那你就会穿肠烂肚七窍流血而死。你当然也可以去找人给你医治,不过因为我勾魂者的手段难登大雅之堂,没人愿意学更没人愿意去了解,不过我一直觉得五这毒虽然有些下流偏门,但能杀人便行了,何苦去在乎这么多呢,另外当今天下应该是没有谁能解得了我的毒的。”勾魂者边说边整理着自己的帽子,也怪这都没有系带的红蓝黑三色羽毛的高帽竟然在勾魂者动手的时候没有掉下来,这帽子和他本人一样奇怪。
“我答应你”
……
而在镇远城当中,西南道手上兵权最大的崇武将军姚白此刻脸色凝重,年过半百的他驻扎在西南道已经快要十年时间了,平常时候他都不管事情,最多就是需要出兵剿匪的时候派兵协助,这位崇武将军在朝廷上名声不差,但因为没有什么出名的战功所以当初只是被派到西南道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来,并且一来就是来了将近十年时间没有得到朝廷的提拔,或者是说调派到其他更富裕的地方去。
不过姚白也不强求,这西南道虽然贫瘠地势偏远,但也有好处,在这边就算他只是个正四品的崇武将军,但那云州赫州两位掌管着三品大印的令尹大人都对他以礼相待,这个待遇可是和其余州府不一样。
不过今日姚白得到消息,钦差大臣凌衍这位身份尊贵得发紫的凌司命竟然打算将整座赫州官场掀翻了重组一个遍,这可是近乎把赫州的天换了个的啊。
姚白心中带有巨大的疑惑,这位凌司命怎么一下这么冲动?朝廷虽然对杨家不满意了,但杨家毕竟掌控了赫州十几年的时间,这些年杨潇安插了无数的亲信在赫州各行各业内,只要杨家一倒杨潇定然会让整座赫州乱成一锅粥,到时候朝廷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是难以想象的。朝廷这么多年也只敢逐步收回赫州的权力,甚至都不派兵。这位凌司命竟然才刚来就要拿杨家开刀,纵然你是镇世王的小王爷也不该这么冲动啊。
“来人,给我盯住赫州军营的动静,要是杨应风敢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立刻出兵将他收拾了。”姚白作为西南道最为重要的军镇的将军自然不可能望着朝廷的钦差大臣在自己的眼前发生意外,另外他也即刻动身往赫州赶去,他心中总有些心神不灵,赫州可真的是要把乱局放到明面上来了啊,自己这个闲散得很的崇武将军可就真的是要忙活个不停了。
镇远城姚白都收到了消息,身为与赫州并肩的云州凌衍田辛更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动身前往赫州与凌衍见面,这位在云州有着极好的名声的令尹大人只是下令让下面官员做好自己的本分。
田辛刚回到的家中就有下人递上了热毛巾,田辛拿过去狠狠地擦了擦脸,这刚从滚烫的热水当中拿出来的热毛巾田辛却不怕,洗完一把脸之后他感觉清晰了许多,脸颊特别的通红,下人端会水盆,田辛走进屋里。
这位云州的第一父母官大人平常时候都是难得回家一趟的,一般情况他都是在官府当中处理政事,曾经田辛大人更有一年不曾回过家门一趟的时候,那一年他刚担任云州令尹。只有田辛自己清楚刚刚到了云州的时候云州官场到底有多复杂,自己一个外来户受到的排挤有多么的严重以及受到的赫州杨家的迫害多么厉害。
朝廷各州,西南道云赫两州最为难以管理,田辛初到此地心中郁闷,不过清楚自己是受到朝中一些官员的打压,若是不来这里到时候还有更为贫瘠的地方让自己去。既来之则安之,田辛付出了无数的心血终于在云州打开了局面,这些年的辛苦到了现在才算有了收获,他不允许任何一人来破坏掉自己的成果。
此时此地的赫州,因为沙县一案而惹得钦差大臣凌衍的愤怒,赫州至少五十名大小官员纷纷落入牢狱当中,这些官员中竟然没有一个是低于六品官的,其中最高的一位甚至还是赫州令尹杨应风的副手,正四品的折冲都尉黄晓,这位黄大人因为拒捕直接被凌衍下令直接格杀掉了。
连令尹大人的副手钦差大人都不放过,其余得官员哪里敢反抗,整座赫州官场足足一下掉了一半实权官员,赫州顿时乱了套,所有的官员人心惶惶,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放在了杨应风和杨家的身上,大家以前都是仰仗杨家生存的,每年奉献给了杨家极大的财富,现在大家碰上了钦差大人这么一个疯子你们杨家若是不出来抵挡,那不是寒了大家的心吗?
现在的赫州,已经成为了钦差大人凌衍和杨家土皇帝的对抗局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