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吓坏了,但她根本不能动弹,只能用祈求的眼神,直愣愣地盯向唐四。 .COM
唐少岩心中好笑,知道阶下囚的滋味了吧。
“你,你别过来……”女人大叫。
“真的?”唐少岩道。
“如果你过来的话,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女人恶狠狠地道,不过她的眼中,却透露出了柔弱。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伤害你了。”罢,唐少岩居然一扭头,大摇大摆地往梯部走去。
女人不知所措:“喂,你……”
唐少岩头也不回,只是笑道:“我要上去六层了,拜拜。”
女人顿时反应过来,急忙叫喊道:“唐四,你给我回来,我们还没有进行医学比试,你不能上去,绝对不能,你还没有赢我!”
是吗?
唐少岩勉强站住脚步,然后冷冷道:“难道你让我回到你身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女人进退两难。
“所以,为了你的名节,我还是上去算了。”唐少岩留下了这句话,不再停留,沿着木梯,一步一个脚印地登上了六层。
女人心里打翻了五味瓶,就这么败在了唐四的手中,她虽有不甘,但却无可奈何。
深吸了一口气,唐少岩站在了第六层的中央。
在他的对面,是一个戴着草帽的老人,看样子差不多六十来岁了,骨瘦如柴,头发花白。
“唐四,能走到我这一关,老夫很佩服。”老人淡淡地了一句。
“请问尊姓大名。”唐少岩礼貌道。
“没有什么大名了,世人都叫老夫胡草帽,你也就这么叫吧。”老人轻描淡写地道,不带丝毫波澜,看来他很平静。
“好的,胡草帽老先生,你们邀我来比试,我运气好连闯五关,不知道你这里,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上去?”唐少岩笑道。
胡草帽打量了唐四一眼,却道:“在老夫面前,没必要耍嘴皮子,唐四,我们这就开始吧。”
唐少岩道:“比什么?”
胡草帽微微笑道:“我见过你在莫斯科大赛上的表现,知道你用针如神,我们就来比针!”
知道我的九天揽月针厉害,你还和我比针?莫不是你有通天彻地之能?
唐少岩心中好奇,便道:“胡老先生,怎么个比试法,你让我俩用针治病救人,还是调理身体机能?”
“唐四,你我都是明白人,就没必要干治病那种外行事了。”胡草帽道,“你我分别在对方的身上用针,直接让对方感受体内气血的流动,并借此定输赢。”
“这样比试?”唐少岩听得惊奇。
“呵呵,怎么样?”胡草帽轻笑道。
这种比试方法,可以完全考验了人的心,因为要靠自身的感受作对比,假如有心假话,那根本没办法比较。
所以这种医术比拼,是最至高无上的境界。
唐少岩想了想,还是答应道:“好吧,就依照胡老先生所,我们事不宜迟。”
胡草帽道:“你先来吧。”
着,他就脱掉了上衣,把后背露在了外面,让唐四可以好好扎针,他这样的信任,确实让人肃然起敬,不得不佩服。
唐少岩也不怠慢,摸出了六根银针,运用着九天揽月的第六针,悬壶济世针,在胡草帽的背上为其针灸,调理着他的体内脉络。
这套针法,唐少岩用得很专注,额头甚至冒出了汗珠。
胡草帽闭着眼睛,体味着唐四的针,没有开口。
一分钟后,唐少岩拔出银针,笑着道:“胡老先生,感觉如何?”
“不错,很不错,老夫觉得瞬间年轻了十几岁。”胡草帽赞扬道。
“胡老先生,那你……”唐少岩问道。
“现在该老夫出手了,唐四,你且坐好。”胡草帽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虽然他年龄比唐四要大四十来岁,但是他不倚老卖老,很平易近人。
“好的。”唐少岩也依言而坐,脱去了自己的外衣。
“同样的,我也是用针。”胡草帽自顾自地拿出了三根特制的银针,在唐四背上的要穴,稳准狠地刺了进去。
接着,他不知道用什么手法,开始了针疗。
一时之间,唐少岩猛地感受到了一股突如其来的味道,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如同云端旅游一般,格外神奇。
这个胡草帽老先生,到底用的什么针法?
唐少岩震惊了,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个老先生带给他的,和普通的医者根本不一样。
只觉得神清气爽,朝气甚至恢复到了几年前,唐少岩大感舒爽,恨不得让胡草帽老先生永远替自己在背上针灸下去。
一分钟很快就到了,胡草帽收好银针,笑眯眯地让唐四穿衣。
“胡老先生,你这是什么针?”唐少岩忙问。
“老夫的这套针法,没有名字,是老夫自己琢磨出来的。”胡草帽平静地道,依旧不带半情绪。
“我很佩服!”唐少岩一个抱拳。
“唐四,那你觉得,我俩的针法,谁优谁劣?”胡草帽忽问。
“这个嘛……”唐少岩傻眼了。
其实起来,假如把九天揽月针的九针全部学会,兴许还能占据上风,但目前自己的悬壶济世针,比起胡草帽的针法,似乎还要差上那么一。
胡草帽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
终于,唐少岩如实道:“胡老先生,我的针法,在你的眼里,简直不值一提,我服输。”
胡草帽哈哈大笑:“伙子,你这话就太谦虚了,如果老夫的针法能打七十分的话,你的针法应该是六十九五分,我们的差距没那么大。”
他也是大行家,比喻得相当准确。
“虽然只是零五分的差距,但我的确输了。”唐少岩对于这个老人的本领和气度,再次惊为天人。
“呵呵,唐四,你比老夫年轻,今后的成就一定在老夫之上,你好自为之吧。”胡草帽出了他对唐四的期待。
“我会努力的。”接受了他的洗礼,唐少岩告辞之后,便要下楼。
至于最层的高手,自己没必要上去了。
这个胡老先生已经胜过我,上面的压轴医者,更应该不是我能比拟的,看来我的九天揽月针,要抓紧学习剩余的针法了。
看着唐四的背影,胡草帽猛地想到了什么,忽然道:“等一下。”
唐少岩回头:“还有什么事吗,胡老先生?”
胡草帽仔细回忆着唐四的针法,认真地道:“伙子,你的针法和老夫的一个老朋友很相似,敢问你认不认识木寒云?”
“木寒云?”唐少岩顿时大惊,“胡老先生,你是我师父的朋友?”
“他是你的师父?”胡草帽也愣住了。
“是的,木老先生正是家师,这套九天揽月针,也是他传授给我的。”唐少岩激动不已。
“原来木老先生居然在晚年找了一个关门弟子,可喜可贺啊……”胡草帽也目露精光,有些颤抖道,“老夫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到现在还是没找到合适的传人。”
唐少岩忙道:“胡老先生,师父怎么从来没有提起过你?”
胡草帽摆手道:“起来,老夫和木寒云是相交多年的挚友,但因为一次误会,闹得不欢而散,直到去年老夫得知了他的死讯,心中悲痛不已。”
听他诉,唐少岩没有插嘴。
胡草帽又道:“想当年,老夫和你师父一起研究医理,一起研制药物,治病救人,悬壶天下,那是何等的快活,真是物是人非……”
唐少岩劝慰道:“如果师父在世的话,你们一定还会那么快乐的。”
“老夫还有印象,你师父有三个弟子,大弟子端木白,二弟子孟韦利,三弟子任婉瑜,我没错吧?”胡草帽回想道。
“唉,我那三个师兄师姐,其实命运各异。”于是,唐少岩把三人的事情,原原本本地了一遍。
“想不到还有这么一茬。”胡草帽听完之后,发出了感叹。
“是啊,我想师父他老人家临死之前,一定也在后悔和胡老先生你的不愉快吧。”唐少岩略带伤感地道。
胡草帽默然不语,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不过唐少岩的眼睛敏锐,还是看到了他的眼角,闪过了几滴晶莹,这个胡老先生哭了。
胡草帽道:“唐四,可否把你的银针让老夫一观?”
唐少岩连忙拿出羊皮,把九根银针呈现在胡草帽的眼前:“当然没问题,胡老先生,请你过目,这就是师父传给我的。”
把玩着那九根银针,胡草帽动情了,他激动万分道:“真的是木寒云的针,这九根针,老夫记得清清楚楚,想不到老夫还能再次见到,老夫死而无憾了!”
“胡老先生……”唐少岩见他如此过激,急忙扶住了他。
“唐四,老夫没事,没想到我受人之托前来七合塔与你比试,还有这般收获,老夫此行无悔。”胡草帽大笑起来。
“到底是谁请你来的?”唐少岩忙问。
“呵呵,你自己去到第七层,就知道了。”胡草帽笑了笑,让唐四上楼。
“我还能上去?”唐少岩一呆,我明明以微弱的劣势输给了你,你还让我上去?
“伙子,你是木寒云的弟子,就冲这一,老夫就应该让你去层,别犹豫了,去吧!”胡草帽目光热诚,满是期许。
对于他的盛情,唐少岩不再推辞,谢过之后,走上了木梯。
第七层很快就到了,他刚一站上楼板,迎面就出现了一个美丽的身影,那身影国色天香,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滋味。
唐少岩顿时大惊:“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