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厉风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欧阳尛雨似乎没有一点开玩笑的迹象。.org
“如果让我知道她受一点一点伤害,就算拼死我都会把她从你身边抢回来。”他看向欧阳厉风,在坚定不过的说：“记住我的话。”
放好画板,欧阳尛雨头也没有回的离开了别墅。
接下来他该去哪里,恐怕欧阳厉风不会阻止。
不管他怎么喜欢莫倪裳,只要她幸福,那么他宁愿一辈子不见她,保守这份爱情。
只要她幸福。
………
回到城堡,欧阳厉风在秋千下找到了莫倪裳。
这两日佣人反应她食欲很差,他哄着她多吃些还好,不然她简简单单的吃两口放下了筷子不再进食。
最近欧阳厉风也明显在消瘦,显得他更加的高挑。
来到秋千下,莫倪裳远远的就看到他走过来,也让出了位置给他。
两个人坐在秋千上。
欧阳厉风盯着莫倪裳看……
这样的日子还有多少,他不清楚。
莫倪裳望着夜空,少许的星辰零零散散的分散在墨黑的夜空上。
微风徐徐的吹过……
她的发被扬起抚过他的脸颊,像丝绸般抚摸过肌肤。
滑滑的——“倪裳。”他轻轻的搂她入怀,声音低低的,“会不会后悔嫁给我？”
莫倪裳望着夜空凝思了几秒,回到,“不会后悔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目前来看她没有后悔的想法。
这样的日子似乎一直是她想要的。
安静的,不为生计而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这就是她想要的。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欧阳厉风拉住她的手朝着某个地方走去。
一路上莫倪裳看着他的背影,感受到他的孤单,那是属于一个人的孤单。
她是不是该回应他对自己的爱。
他对她细微的照顾,深深的暖了她的心。
他拉着她经过花园,一片蔷薇花在夜中摇曳着花朵,奔放美丽的瞬间。
空气中满是蔷薇花的香味。
月光透过斑云泻下一片光束将他们笼罩光辉下。
他们经过的地方一片花瓣飞舞……
欧阳历风带着她来到一间很宽大奢华的房间。
房间里点满了蜡烛,让四周充满了温馨的气氛。
他回头看来一样莫倪裳走向白色的钢琴前,打开琴盖。
白色的钢琴上蜡烛火苗跳跃着。
烛光将他的轮廓笼罩在一片光晕中。
莫倪裳走过去坐在他的身旁。
两个人没有说话,一人伸出一只手,摁在钢琴的键上,悦耳的琴音响起。
一曲梦中的婚礼——这首曲对莫倪裳来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似曾相似的感觉,脑海里的闪过的画面。
“倪裳,你只可以为我一个人弹琴。”
一个人的声音划过心间。
琴音走调,欧阳厉风停下来看着莫倪裳,一时间担心的紧张起来。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搬过莫倪裳的身体,上下的检查,伸手摸摸头,发觉没有热,半响见她不说话,欧阳厉风更是急得着急,语气又不能太重,“告诉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吧！”
“那我们回去吧！”说着他拉起莫倪裳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怎么了？”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为什么带我弹这首曲子？”
莫倪裳盯着他的脸,她不相信他只是简单的带她来弹钢琴这么简单。
“你认为我会有什么原因,只不过想让你记起以前。”
那么刚才那句话是他曾经对她说过的吗？
回到房间后,他没有打算今天晚上留下来。
“明天你会是最美丽的新娘。”
“……”她很想问他今天晚上不留下来吗？可是她开不了口。
欧阳厉风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只要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都可以猜出她想要做什么。
“乖,今天晚上我有点事要忙,你早点休息,睡晚了,明天就做不了最美的新娘了哦！”
他像哄孩子一样抚摸着她的长发,温柔的眸子闪烁着柔情。
倪裳,这辈子你到哪里,我就陪你到哪里。
天堂地狱随你行。
莫倪裳回到房间里后,洗漱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很久都睡不着。
隔壁今日一点声音都没有。
难道他今夜出去了。
莫倪裳翻个身子看向窗外,嘴角不觉得微微上扬着。
这时门外突然有敲门的声音。
听起来是佣人。
打开门,佣人的神色很紧张。
听完之后莫倪裳急忙跟着佣人赶到詹姆斯老人住的房间里。
床边围着几个佣人,还有位老管家。
金管家站在床头前,惠美坐在床边握着詹姆斯老人的手,另一边查看着他的情况。
没个人的脸色都很沉重。
莫倪裳走过去,佣人们自觉的放开。
“大嫂,你来了。”惠美起身让开,眼中有泪花,“爹地一直在等你。”
“发生什么事情了？”今天中午他不是还好好的和她讲着过去。
讲着他与一个女人的爱情历史。
为什么晚上就变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撒手人归。
来到床前看着闭着眼睛的老人,呼吸微弱。
莫倪裳对欧阳惠美请问：“他人呢！你通知了吗？还有你二哥？”
“已经派人通知了,我二哥没有联系上。”惠美抿着唇看向床上的人,“PL正在赶来的路上,可是我爹地一直在喊你的名字,还有一个叫丽儿的。”
欧阳惠美并不知道叫丽儿的是谁,她认为是詹姆斯老人在说胡话了。
但是莫倪裳很清楚,这段时间里,他总是在说,他和丽儿的爱情。
好像听到了莫倪裳的声音,詹姆斯睁开眼睛慈祥的对莫倪裳微笑,伸出布满皱纹的手,声音苍老无力,“孩子,你来了。”
莫倪裳忙着握住他的手坐在椅子上,点点头说：“恩,我来了。”
詹姆斯老人笑容越来越深,他想要起身,莫倪裳看向欧阳惠美请示她选择的状况可不可以。
惠美点点头,眼泪忍不住的滚落下来。
在对面的老管家拿过靠枕垫在身后扶着他慢慢的靠在上面。
“刘管家,我没事,大家都散了吧！”
他好像见到莫倪裳就恢复了过来,看上去已经没有什么大事。
欧阳惠美知道,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从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到了大限将至。
一个月前,听说欧阳厉风一直寻找的女人找到了,詹姆斯就马上吩咐安排一切前来见莫倪裳。
对人一向很苛刻的他见到莫倪裳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就像对待自己的琴声女儿一样,有时候他们聊天的时候,欧阳惠美都会嫉妒。
她总是被忽略。
现在看到自己的父亲时间不多了,什么都不重要。
虽然父亲对她一直很严厉,但是从不限制她,只要她喜欢的,他都会大力支持。
“爹地,你先把这药吃了。”欧阳惠美拿着水杯和药递到老人的面前。
他没有接受,看着莫倪裳。
当然莫倪裳很明白他是希望她亲自喂他吃。
接过水和药,莫倪裳亲自喂他服下去。
“孩子,明天就要成为我欧阳家族的媳妇了,我真的很高兴,风儿是个很好的孩子,只是我给他的父爱少了些,让他从小就对我有恨。”
“在我看来,你给他的父爱远远超过了一切。”
“孩子,以后帮我好好照顾他。”
“……我会的。”
老人闭上眼睛休息,嘴角总是微微上扬。
深夜,欧阳厉风与PL几乎同时感到,在医术上惠美的技术没有PL高明。
在他及时做了抢救后,暂时稳住了病情。
表面上看不出詹姆斯老人有多严重,没有太多的变化。
但听到PL说出来后,莫倪裳觉得他的忍耐程度是一般人没有办法相比的。
心脏病发作,他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和她闲聊。
偶尔发觉他很累的样子,额头上有细微的汗珠。
当时刘管家拿着毛巾给他擦拭,莫倪裳就觉得不对劲。
现在已经入秋了,房间里并不热。
一个人在清凉舒适的环境里还可以出汗,很明显是病态的征兆。
欧阳惠美也一直知道她爹地在忍耐。
她也没有办法,以她的技术只能延缓,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夜晚突然发作。
莫倪裳帮詹姆斯老人改好被子后,见他呼吸均匀才放心离开。
“大嫂。”
莫倪裳轻轻的关上门,害怕惊扰到他。
“什么事？”
“我害怕。”她搂住莫倪裳,在她的肩上抽泣了起来,“我害怕爹地离开。”
走廊的尽头,欧阳厉风正与PL走过来。
莫倪裳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放心,有PL在不会有事的。”
“不,不,你不知道,我爹地的……他已经快不行了,我害怕明天等到你和我哥婚礼一结束,他就会……”
莫倪裳皱起眉头搬过欧阳惠美的身子,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不要在这里哭了,万一被你爹地听到,他会很担心的。再说,人的生死不是你可以操控的,老天想让你活多久,你就能活多久。”
“……”
“我相信,他会长寿的。”
“倪裳。”欧阳厉风来到两个人的面前,看到了惠美脸上的泪痕,马上蹙眉,“不早了,回去休息,明天你还要做伴娘。”
“哥,现在都什么时候,你在乎的只有你的婚礼。”欧阳惠美是气不过,声音有些大了。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对欧阳厉风真的发过脾气。
气氛顿然变得有些紧张。
PL见状拉着惠美说：“你和我来,我教你一些新的技术和认知,或许我不在旁边的时候,你可以派上用场。”
一听到可以这个欧阳惠美马上跟着PL离开。
“对不起！你不要怪她。”
莫倪裳回过头来,突然说道：“我们的婚礼延期吧！”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