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嫡女断案:皇子你被捕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因为相信你啊

  锦思摇摇头,“小姐,您到底还是难过的。别那么坚强了,你要是难过想哭,锦思跟你一起哭,咱们一起哭总不会丢份儿吧?”

  锦思这么说,柳溪澜反而笑了,“父亲祖母兄长皆是安好,你我哭什么哭?”

  又来了,小姐这是选择性失忆,锦思认定了。

  夏夜清凉,但是夏虫吵闹,夜风吹拂过柳溪澜的头发,像是情人的抚摸一样的柔情,柳溪澜坐在小院中已经有一会儿了,她不再说话,只是闭目,静静的闻着锦思烹的茶。也不喝,也不说回去休息。

  锦思以为是自己刚刚说的话惹了柳溪澜不开心,自然也就不敢再多说话,既然现在小姐不想说话,自己就陪着站着便是了。

  过了好半晌,柳溪澜突然笑了,“逸轩,你回来了,怎么不出来?”

  锦思一个激灵。这也太诡异了,“现在是大半夜的,小姐,你在说什么?”

  柳溪澜朗声道,“逸轩,你出来吧,别吓着锦思就行。”一阵风吹过,茶的味道散了散。

  “小姐,苏公子没有吓到我,你吓到我了呀,你怎么了?”锦思拉住柳溪澜的手臂,“咱们回去歇息吧。走吧,求求你了小姐!”

  “澜儿,你现在越来越敏锐了。”苏逸轩的声音响起,他踩着月光而来,“我就是怕吓着锦思,才不出来的。”

  锦思“啊”的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苏,苏公子!你!你别害我们小姐呀,你要害就去找那些害死你的人,我们小姐可是一直为你伤心的呀,”锦思哆哆嗦嗦的爬起来,挡在柳溪澜身前。

  “都说了苏公子没有死。”柳溪澜拉开锦思,“茶淡了,你去取些茶来吧,放心,苏公子就是变成鬼也不会害我的。”柳溪澜笑着说。

  这么长时间没见了,第一眼就被当成鬼,苏逸轩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锦思哆哆嗦嗦怀疑的走了,她一出院子,柳溪澜就扑进了苏逸轩的怀抱,“你脚程挺快啊,我以为你后天才能回来。”苏逸轩的怀抱很温暖,还带着微微的汗味儿,他一路赶回来,辛苦了。

  “澜儿。”苏逸轩也抱住柳溪澜,今天她熏得薄荷,味道清爽宜人,没有一点改变,这么久,他们都没有分离,这几天的分别让人特别难以忍受。甚至连苏逸轩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苛求这柳溪澜身上的味道。

  苏逸轩高,柳溪澜刚到他的肩膀,他低下头,鼻尖微微的触碰了柳溪澜的发丝,好真实的感觉。

  最近经历了太多好象梦一样的事儿,包括皇帝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己的人生都是被皇帝安排好的,没有一点是自己抓在手里的,真实的。苏逸轩心想,这世上最真实的事儿就是心爱的人在自己的怀中,最好他们这一生再也不要分离。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死的?”苏逸轩说,“我以为你会难过死呢。没想到一点都不难过,反而在这里独自喝茶。”

  “你没事我难过什么?”柳溪澜说,“欧阳和思言公主呢?他们可还好?”既然苏逸轩没事,欧阳辰逸和思言公主必然也没事,现在肯定躲在哪里呢,说不定又去逛窑子了。

  “他们很好,”苏逸轩说,“太子还好吗?”

  柳溪澜点点头,“还好,你是从宫中回来的?”

  苏逸轩点点头,这她是如何知道?

  柳溪澜说,“你的身上沾了龙涎香的味道,我还是人的的,这是皇帝那里熏的香。你是去报信吧?明天是不是咱们就有所行动了?”

  “哎,我的澜儿啊,”苏逸轩说,“可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锦思带了茶来,又添了碳,柳溪澜便叫锦思回去了。这些天柳溪澜睡不着,锦思也就陪着,她知道锦思是怕她出事,但是又不能跟锦思说苏逸轩没死,就算是说了,刚刚不是说了吗?还不是被锦思当成神经病了?

  不如什么都不讲。

  柳溪澜是有功夫的,内力运转,不睡觉也不碍事,但是锦思是个小丫头几天没睡好,可要憔悴坏了。柳溪澜看着也觉得心疼,叫锦思去睡觉,可是这倔强丫头,就是不听。

  “你想瞒过我,你干嘛?”柳溪澜说,“怎么想出来的,用死人偷天换日?装作被烧成一块黑炭?这点子是欧阳想的吧?真怂。”

  之前柳溪澜是被骗了,以为他们死了,着实的伤心了一把,这么难受的事儿都经历过了,哪能就这样让苏逸轩他们得过且过?嘴上还是要吐个槽的,不然心里总是过不去。

  “看来澜儿一开始是信了,”苏逸轩也不是傻的,要不是柳溪澜中招,至于挤兑他么?“是哭了?后来怎么发现的?”

  “胡扯,谁哭了?”柳溪澜白了苏逸轩一眼,“我看见你留给我的簪子了,那是后放进尸体里的,你们必然是逃出生天了,就等着回头杀他个回马枪呢吧?而且还能让我和太子单独走,太子身边没有护卫,才好下手。”柳溪澜说。

  不过为什么那么确定柳溪澜一定能够控制好,让太子假死的?要是玩大了,太子李瑾锋真死了,那他们就都没有什么下文了。

  “因为相信你啊。”苏逸轩说。“飞霜的弟弟我已经带回来了。小子机灵着呢。飞霜呢?”

  柳飞霜自从回京以后,背负了谋杀太子李瑾锋的罪名,被打入了死囚,但是柳靖的人看着,没人能接近,皇帝让柳靖主理这一切,以后的事儿都是柳靖安排,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刘玉湖,现在在太子东宫,她有身孕,所以处处优容。

  倒是太子妃刘榆瑾有些不悦,一方面太子李瑾锋死了,另一方面,家里还多了个“小三儿”。搁在谁身上,谁能开心啊?

  不过既然苏逸轩回来了,说明太子妃的气也受到头了。

  “圣上怎么说?”柳溪澜问道。

  “不怎么说啊,他知道了我的计划,就同意了,其他的,也没什么。”苏逸轩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圣上说,说明日就召集群臣,给太子发丧。”太子李瑾锋是假死,但是也不能一直都默默的保持不死啊,时间长了,气血淤滞,终究是不好的,所以苏逸轩才这么着急。

  这是柳溪澜意料之中的事儿。

  “怎么?逸轩,你表情这么不自然?”柳溪澜问,“是不是皇帝知道你的身世了?而且早就知道了吧?”

  苏逸轩叹了一口气,自己的澜儿是个女中诸葛,连掐指一算都不需要,看表情就什么都知道了,他点点头,“我没这个准备。”

  “什么准备?成为太子的准备?”柳溪澜问。“皇帝是不是很希望你做太子啊?他早就这样想了吧?”

  “澜儿,你希望我成为太子,继承大统吗?”苏逸轩皱着眉毛,皇权是不可动摇的,更何况这位皇帝还是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来,自己能活下来,都是他派人保护的结果,他从自己刚出生,就注视着自己。

  他的养父是他选的,师傅是他选的,就连朋友和朋友的师傅,都是他选的,自己的人生到现在为止,都是被规划的,难怪他从小不学为臣知道,不修人臣之心,反而讲的都是些天下苍生,帝王之道。

  以前以为是自己的养父苏童炆做太傅公太久了,养成的习惯,现在想来,这是刻意为之了。

  皇帝对他们母子的喜欢,从一出生就想让他做太子。

  “你不想,是不是?”柳溪澜说。

  “不想,可是我长这么大,原来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我有些彷徨,”苏逸轩说,“总觉得人生并没有意义,就算有,也是别人强加给我的,我说到底什么都不是,真让人沮丧极了。”

  “逸轩,人生有的时候就像是酒瓶子里的酒,”柳溪澜说,“高低贵贱,就是天生的,皇上不给你设定,老天爷也会设定,你就是这个出身,没办法。”

  他的瓶子被搓圆揉扁全都正常,因为说到底了,并没有人能够完全掌控自己的人生,幼年的经历是烙印在脑海中的,一切早在那时候就定下来了。这确实让人沮丧,但是这是人类的沮丧,不是他苏逸轩一个人的。

  至于以后嘛,就是看自己的努力了。酒瓶子是什么形状的,跟酒香不香醇不醇有没有关系,“人的一生是自己的,单单为自己而活就行了。”柳溪澜说。“不管你做什么,是皇子还是平头百姓,继承大统万人之上,还是默默无闻行走江湖,我都不管,我只管你是我的,再也不要给我玩消失。”

  苏逸轩连忙点头,“相府小姐说的是,小姐这般侠肝义胆,明日举事还得小姐帮忙啊!”四下无人,苏逸轩向来严肃的很,居然这会儿也会逗乐了,真是难得。

  柳溪澜和苏逸轩这边欢声笑语茶香满园,虽然没有分离多久,但是仍旧是填补了彼此的思念,这让相处的时光变得更加的珍贵。

  他们心有灵犀的时候很多,一路上的事儿说不完了似的,可是又像是彼此早就都知道了,也不用说什么,许多时候一个笑容也就是够了。

  相比于丞相府这个小小的院子,现在的成家确实不太安宁。

  定国公成松奎回道成家的时候便是一脸黑如锅底的表情,眉毛就没有展开过,一回来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吃饭,也不叫人伺候,也不回答,只是自己关着。想来是心情极其不好吧。

  成松奎位及国公,德高望重,他不入席,成家都没人敢上桌吃饭,最后饭都没吃就散了,成家的家主,成松奎的长子成木熵已经叫人来探望了许多遍,多少让老爷子吃点东西,身体要紧。

  可是下人回报老爷子什么都不吃,也没动静。

  这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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