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白的光芒在她身后闪耀个不停,蓝塞尔越奔越疾,几乎一瞬间就消失在密林里,在她走后,沈熙姚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光芒内敛,万物变作平静。
祭献之力有一个极其重要的特征,那就是,会在祭献光明之神的过程中说出自己愿意为此付出的代价,代价越大,则获得的威力越大,代价过大,则祭献不能成功!
沈熙姚在上次拯救萧皓辰的时候,已经向光明之神献出了自己一半的生命,此次,她在祈祷的时候,却又说要祭献全部的生命,这个将要付出的代价并非她具有的,所以仪式不能完成,于是,那些所谓的天光啊,威力啊并没有降临在敌人的身上,而是落在了她自己身上,徒有其表而已。
只不过蓝塞尔身为人杰,做事小心谨慎,绝不愿意随便冒险,在察觉是光之一族的祭献之力之后,便已经怕了几分,再加之被对方散发出的威势所摄,根本没有考虑清楚,就已经逃了。
沈熙姚望着躺在地上,仍在对着虚空重复着机械运动的萧皓辰,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她用自己单薄的身体将他拉起,背在背上,向蓝塞尔逃走的相反方向,远行而去。
障眼法毕竟不是真的,以蓝塞尔的聪敏才智早晚会发现这其中的真相,她要在赶在她回来之前,将萧皓辰带入一个安全的地方。
沈熙姚身为元素系异能者,身体单薄,羸弱,力气不大,背着萧皓辰这么个大男人已属吃力,又要不停的抵受他自背后的骚扰,吻咬,实在是艰难不堪,行动的速度很慢,她知道自己逃不远,干脆便拿了萧皓辰的五星级贵宾卡,进了万华酒社,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加之那里有猫婆婆坐镇,想必蓝塞尔不敢乱来。
侍应们见她走过来时,还以为背后的是一具干尸,纷纷惊呼叫嚷,直到沈熙姚出示了贵宾卡方才平息下来,在请示了经理后,将两人请入了贵宾房。
一进房里,沈熙姚便让众人退出去把门关上,自己则坐在了萧皓辰的对面。
明艳动人的女子!
沈熙姚的绝美之态来源于无比的纯净与平和,举止投足间散发出让人心安的卓越气质,以萧皓辰现在的糟糕情况,在她端端正正地坐在面前时也不禁头脑为之一醒,仿佛认出了来者是谁!
不过随后,这股意识便被魂香醉梦丹无比强大的药力所掩盖,萧皓辰的眼里再次被无尽的兽欲所充斥,他冲上来,将沈熙姚扑倒,压在身下。后者似是早料到会如此,任由他摆布着并未有太大的反抗,只是自眼角处淌落的一行莹泪,暴露了她此刻心里承受的压力。
每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是温柔的,是甜蜜的,是充满温馨回忆的,可此刻,萧皓辰显然难以将这其中的任何一点给予自己,他的女友还是蓝塞尔,自己所做的,都只是一厢情愿的付出而已。
沈熙姚哭了,虽然在心里无数次的肯定了哪怕对方醒来后不会对自己负责,甚至大骂自己多管闲事,她也要不求回报的为他付出,因为,她喜欢面前的这个男人,打从心底里,无与伦比的喜欢!
当日,表白被拒绝,她心痛如刀割,在长久的以泪洗面之后,却明悟了一件事,那就是喜欢一个人不代表一定要占有他,她只需要静静地站在对方的身边,看着对方笑,陪着对方哭,默默地替他承担一部分生活的琐事便已足够!
是以,沈熙姚一直命令和她签订了生命之契的灵宠金翠跟着萧皓辰,把他的一言一行通过金翠鸟那浑圆似盘的眼睛传达给自己。
当看到皓辰与蓝塞尔在万华酒社彻夜的激情之后,她稍有愈合的心又一次碎裂为一块又一块细小的碎片!本来已经下定的决心在一瞬间被打破,她傻傻的坐在那里,几天几夜都不说话,蛇男还以为她是害了什么病,心急火燎地去找老疯子求药,老疯子则只是自远处看了一眼,便摆摆手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她这相思病我可治不了!”
昏昏沉沉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几日,在这几日间,虽然她身心俱是备受煎熬,可还是不断地让金翠鸟传来萧皓辰的画面,在看到蓝塞尔给皓辰喂下春药,不眠不休地做下五日五夜,萧皓辰已经脆弱不堪,几近废人的时候,她下定决心,宁可违背和老疯子之间的誓约,也要把萧皓辰救醒过来!
这个鲁莽的行动会带来许多难以想象的可怕后果,而为了让对方发泄药力并由此**,不过是这些坏结果中最为轻微的一个!
趴在萧皓辰的身下,沈熙姚娇喘着,抽泣着,体内传来的强烈疼痛与伴随而来的快感冲淡了她对那些丑恶未来的想象,渐渐的,她开始主动的扭摆身体,以迎合萧皓辰的疯狂进攻。
和蓝塞尔自内而外流露出的魅惑之力有所不同,沈熙姚的属性是光,那是一种最为圣洁、高贵,可以净化一切污秽之物的神圣力量。
是以,在第一次极致的疯狂之后,萧皓辰被药物腐蚀的七七八八的精神一下子变得通透起来,风系元素和光系元素彼此交融,冲击,如一对挽手散步的情侣在两人的脉络,丹海之内不断流转,虚耗过度的内丹在这种畅快的游曳中变得充实,精光四射,光彩重现。
奇妙的感觉游走全身,两人的周身被蓝、白双色光华所覆盖,光蕴缭绕,仙风阵阵,整个包间内仿佛化成了一个充斥着灵力的仙蕴洞府,妙境横生,彩带远眺。
恢复了意识的萧皓辰以一种极其怪异的表情凝望着不住娇喘的沈熙姚,欣赏着对方随着身体的律动而上下摇摆的细长睫毛,欣赏着她脸颊嫣红的绝美容颜,他蓦地问道:“对不起,那药威力太强,我实在是有点记不清了,蓝塞尔呢!”
被他蓦然间的发问搞得一惊,沈熙姚猛地睁开眼睛,同样凝视着对方!面色几经变幻后,最终叹了口气道:“纳兰姐姐说这药的效力实在太过厉害,所以便请我来帮帮忙!”
萧皓辰忽地一转身体,将她整个抱起,紧紧搂住,道:“我是没了这几天的记忆,可并不是傻子,你有没有骗我我看的出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蓝塞尔现在在哪里?”
沈熙姚深知萧皓辰对于蓝塞尔的情感确实发自内心真实爱恋,无法替代,为免他听到真相后太过难过,所以才编了那样一套说辞,此刻,被他一语点破,立时觉得全身羞烫,娇媚的脸孔一下子黯淡了下去,此前的种种妙境也因为感觉的不在而变得稀薄,她翻身坐起,披上衬衫后,坐在沙发的一角。
在两人的身体分开后,萧皓辰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失落感,这种感觉在以前和蓝塞尔的疯狂后从未有过表现,他稍稍感到奇怪,毕竟,似乎那个丫头更加理解自己的感受,会顺着自己的意思施以柔术。
沉吟片刻,他暗骂自己真是种了病了,脑子里装的全是不堪之事。
正想整顿思绪,重新继续追问事情的缘由,“砰”的一声,房间的大门被外力强行撞开,门板高飞,在半空中碎为数段,蓝塞尔迎着风扬的尘土踏入屋内。
她是摆脱了那些侍应的劝说,强行闯进来的,进来的时候,正和精赤着身体的萧皓辰撞了个满怀,两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瞪视着,蓝塞尔望着对方那恢复了澄明的瞳子,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换做别人面对如此情况,只怕也就这样僵持下去,等着对方率先开口说话,再趁机寻找破绽,以了解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实情,可身为纳兰家的翘楚,蓝塞尔没有这样做,在长久地沉默后,她决定先下手为强,主动发难道:“你这个不要脸的骚狐狸,居然把我老公偷到这里来了!走,还嫌不够丢人啊,快和我走!”一边说,她一边来拽萧皓辰的手,像个发现了小三的原配似的想要把萧皓辰拉回自己的怀里,后者则是蹙着眉,将目光转到沈熙姚的身上,但见沈熙姚在蓝塞尔一番无礼的辱骂后,双目变得湿润起来,有晶莹的泪光在眼眶中打转。
萧皓辰心中不忍,想要上前关怀两句,可手掌被蓝塞尔拽的死死的,且耳边不断传来对方的咆哮声,他忘记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所以出于本能,仍然将蓝塞尔当做自己认定了的未婚妻,在对方的拖拽下,他虽然极为想要走到沈熙姚身边关怀几句,可始终没有机会,只能无奈地被蓝塞尔强拉硬拽着拖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