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侧福晋,不是钮钴禄氏格格动手了,而是乌拉那拉氏格格动手了。”
“哦,我还以为她这药是用来对付本侧福晋的,没想到最终却用到了钮钴禄氏的身上,真是可笑。”若澜对这样的结果不算太意外,钮钴禄氏跟乌拉那拉氏合作本就是断了这位乌拉那拉氏格格的念头,她若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若澜到是觉得自己当初在她眼里看到的倾慕是假的了。
情根深种的女人是很可怕的,不然若澜当初也不会让江嬷嬷派人盯着她了,现在她动了手,替她免除了一个潜在的大祸害,她感慨同时也觉得高兴。
只是她很想知道乌拉那拉氏是什么样的反应,那样精明的一个人,最后把宝押在了乌拉那拉氏依柔这个成事不足的人身上,感受不好吧!
那般用心才挑出来的人,现在却被自己选的侄女毁了,面对这样的结局,她是继续保钮钴禄氏还是选择保她那个愚蠢的侄女?
“福晋是什么反应,可是想保下这乌拉那拉氏格格。”
“回侧福晋,福晋和钮钴禄氏格格都不知道乌拉那拉氏下药的事,至于那位乌拉那拉氏格格已经被送回乌拉那拉氏府了。”知画想着那位没脑子的乌拉那拉氏格格,心里直觉得这人就该早点送走,不过能在送走之前帮她家主子除去一个心腹大患也不错。
“不知道?怎么可能?难道不是毒药?”若澜此时也是满脑子的疑问,她本来想着这药就算不毒死人,也要半条命,难道跟她想得不一样。
知画瞧着若澜微微皱起的眉头,立马解释道:“侧福晋,乌拉那拉氏格格用得不是毒药,而是绝育药。”
若澜闻言,心里一惊,脑子突然想到前两天某四招来王御医为自己诊脉的事,当时她还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现在想想应该是某四收到消息,得知钮钴禄氏被下了绝育药,便想探探她的情况。
瞧着某四最近的样子,她应该没有中别人的计才是,只是如今的钮钴禄氏中了绝育药,这历史上最出名的败家子要由谁生,难不成她生?
呵呵,别开玩笑了,虽说这也算是穿越女的福利,不,与其说是福利,不如说是惩罚,一般生有弘历这个败家子的穿越女,无论前面如何努力,后面该怎么败家还是怎么败家,所以唯一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大概就是不生这个孩子。
虽然不知道没有这个孩子会给某四的宏图大业带来多大的影响,但是若澜一直相信自己的孩子就是最好的,也许他们不能像弘历那般讨得康熙的喜爱,但是她相信只要他们肯做,就一定会比弘历这个败家子强。
“绝育药,乌拉那拉氏和钮钴禄氏都不知道。”
“是,还不知情,不过爷已经知晓,并且让王御医给府里格格以上的人都诊过脉,至于结果奴婢就不清楚了。”知画把自己知道的如实说给若澜听了。
若澜扬扬唇,心想这府里的女人定然不会完全没有问题,某四现在这般,想来是乌拉那拉氏用什么特殊的方法蒙混过去了,至于怀疑王伦,她觉得能得某四信任的人应该不会是那种蝇头小利就能收买的。
“知道了,不过乌拉那拉氏和钮钴禄氏那边的人不能撤,继续盯着,一有动静立马派人能知我。”
“是,侧福晋。”知画应声应礼,正准备出去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又问道:“侧福晋,那乌拉那拉氏格格还要继续盯着吗?”
“暂时不必,若是她再进四贝勒府,一定得盯紧了,能给钮钴禄氏下绝育药的她想来笨是笨了点,但是这害人的手法却学得一点不差。”她本以为乌拉那拉氏依柔不足为惧,现在看来任何人都不可小看,即使这个人真的很愚蠢,可是只要不是傻子,就有害人的能力。
“是。”
等知画退出内室,若澜有些疲惫地坐到一旁的榻上,心里一片凌乱。作为女人她是同情钮钴禄氏的,可是作为敌人她是开心的,要知道钮钴禄氏最大的资本就是她的儿子,现在她失去了作为母亲的权力,那么也就说明她的胜算比起从前更大了。
只是别看她好像一幅运筹帷幄,什么都掌握在手里的样子,其实她也会担心,更会觉得累。
不同于若澜的心累,此时的胤禛是觉得人累心也累,他道老九跟他不合,却没想到打个猎也能生出这么多事来。
一开始胤禟言语之间挑衅,胤禛不想跟他计较,他往东他便往西,他到西他便往东,按说一人退一步就没什么事了,无奈胤禟似赖上他一样,他往东他就往东,他往西他就跟着往西,若是不说话也罢了,偏偏他的话还多,闹得胤禛直觉得让他跟来就是今天最大的错误。
胤祥因着不想让胤俄和胤禟相处,这期间是拉着胤俄四处窜,反正就是不让胤禟他们有凑在一起的时间。好在这山林之中的猎物还算多,有侍卫驱赶,他们也算忙,所以胤俄玩得高兴,那里有闲情管胤禟。
只是一旁的胤祥看着胤禟处处跟四哥作对的样子,气得咬牙切齿,直想扑过去咬他一口。
可是他们到底是兄弟,若是真打起来,谁也讨不到好果子吃不说,还有可能连累四哥,他不做这样的傻,便拉着胤俄道:“十哥,九哥是不是在不满四哥接你过来玩啊!”
“老十三,你说什么呢,咱们兄弟一起聚聚有什么好不满的。”不明所以的胤俄粗声粗气地回了一句,一副不相信老十三的样子。
胤祥还算了解胤俄的xing子,知道他是粗神经,不把事情摆到他面前他是不会注意到的,便专挑胤禟跟胤禛作对的时候拉着他看,好在胤禟一路上是真的没少找胤禛的麻烦,所以很容易地胤祥就达到了目的,胤俄也看了真相。
“十哥,你现在信了吧!”
“嗨,九哥在想什么,爷不过就是在四哥的庄子上住几天,又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他用得着这样不。”胤俄勒着缰绳就往胤禛那边赶,看样子他应该是想把话说清楚。
胤禟不能跟胤俄说话是觉得不高兴,可是胤祥一直跟胤俄呆在一起,他不想招来胤俄的误会,便把这股子气全撒到胤禛的身上。
眼瞧着胤禛出手,他便窜出来抢,一回两回的不算什么,直到胤禛变了脸色,他便一脸兴奋地等胤禛过来找自己的麻烦,可是他左等右等也没见四哥过来,闹得他都快怀疑眼前这个人还是不是自己那个喜欢教训人的四哥了。
胤禛黑着一张脸扫了胤禟一眼,手里的马鞭握得紧紧的,若不是他一直在心里默念心经,怕是早就一鞭子抽过去了。
“九哥,你这是干什么,四哥哪里得罪你了,你怎么处处都跟四哥作对。”胤俄盯着胤禛黑着的俊脸,心里一阵发虚,毕竟主动跟来的人是他,若真有什么事,该顶着的也应该是他自己才是。
胤禟本来还因着能整到胤禛而心喜非常,谁知还没高兴多久,他最好的兄弟就跑来质问他为什么跟四哥过不去。
哼,为什么过不去?
这还用问吗?
四哥当年为了一只卷毛狗剪了他的辫子,他为什么不能因为心里不快找他的麻烦。再说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已经决定站在八哥这边了,自然就成了站在太子二哥这边的四哥的敌人了。
所谓敌人,自然是要势不两立才是,无奈这老十分不清立场,居然在这个时候灭他的威风,真是……
“老十,爷做什么了这么值得你嚷嚷的,啊!”
“还能是什么。九哥,这山林里的猎物多了去了,你干嘛一直抢四哥的,你要是真怕等一下没得吃,说一声,爷我等一下多打一些把你的那一份算上就是了。”
“你……”
“我怎么了我。”看着怒不可遏的胤禟,胤俄很是不解地伸着食指指指自己。
胤禟被气得够呛,虽说他早就知道跟胤俄讲理是白费力气,可是现在的他是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明明老十跟他才是一国的,怎么才隔了几天不见,这家伙就护着四哥去了。
胤祥瞧着胤禟被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心里暗爽,觉得这就是他的报应。山林什么都缺就不缺猎物,让你抢四哥的,现在被质问了吧!
到是一旁的胤禛看着被气得快吐血的胤禟,淡淡地道:“算了,都是自家兄弟,怎能为区区几只猎物伤了和气,老十,不是说猎物还未猎够吗,跟老十三再跑一圈,等你们回来,咱们再回庄。”
胤俄盯着胤禛,想着除了教训人的话,四哥何曾跟他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一时间他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四哥,你放心吧,有我老十在,今天的猎物一定够吃。”
“是啊,四哥,弟弟我也会多猎一些的。”胤祥像是没有看到胤禟逐渐变黑的俊脸一样,笑着附合。
就在胤禟想要反驳的时候,一旁的胤俄又道:“九哥,男子汉大丈夫,不要一直记着以前的小事,你看四哥多大度,都不计较你犯得错,等用膳的时候,你可一定要给四哥喝酒赔罪。”
胤禟闻言,差点吐血三升。什么叫不要一直记着以前的小事,什么叫四哥多大度,什么又叫喝酒赔罪,若不是亲耳听到,他绝不会相信这话是跟自己关系最好的老十说出口的。
可惜他不敢置信是他的事,胤俄一点都没注意到他的话对他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呼喝一声,又同胤祥一起进山林之中打猎去了。
胤禛的骑射在兄弟之中一直都属平常,可能是因为这样他对打猎一直不怎么热衷,现在也一样。不过眼瞧着自己讨厌的老九被老十无意之中气得差点吐血的样子,先前被老九弄得那一肚子闷气,现在好像也消得差不多了。
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一山还有一山高,他不能直接跟老九对上,不过无厘头的老十到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选,单看他几句话就把老九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样子,他很坚定地打定主意要交好老十。
即使以后什么好处都得不到,只要老十还能气到老九,他便不遗于力地把他拉拢过来。他瞧着老十三似乎也有这样的心思,如此,他们两兄弟联手,此事应该不难办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