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屠郡
今日里,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必须赶快前去处理,万一惊动了老爷,恐怕这个王声,就真的要性命不保了。
陈迟跟着下人,一路来到了正门前,眼前的一切也着实令他吃了一惊。
王文躺在地上,口吐着献血,王声站在那里,两只胳膊上也全是血迹,但仔细看去,胳膊上有着斑斑的咬痕。
这王文,总不至于咬人吧?
“王声,这是怎么回事,赶快交代。否则,恐怕你又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陈文看着王声,开口说道。
“王声,这是怎么回事,赶快交代,否则,恐怕你又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惊动了老爷,恐怕事情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了。”陈迟见王声没有反应,于是开口点了一下王声,希望这个昔日的大公子,能够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我身为王家长门长子,教训我家下人,还需要什么理由么?”王声心里压了几年了火,终于一下子释放了出来。
他怒目圆睁,狠狠的盯着陈迟,姓陈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哎,王声,若是昔日,自是没人敢说你个不字,但此时此刻,你王声,或许真的没有权利教训陈家的二管家,陈芳,带王声和王文去大牢蹲几天,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们出来!”
陈迟叹了口气,今日里不知这王声是哪里来的胆量,居然敢如此放肆。
得想办法把这事压下去,三天,五天,总有一天王声会想明白自己的用意的。
想到这里,陈迟叫来了护院陈芳,这陈芳在陈家的武艺仅次于陈文和公孙龙,是陈家的三号人物,就算这王声有了天大的际遇,恐怕此刻也不是陈芳的对手,先关这个少爷几天,让他好好冷静冷静。
“是,大管家!”陈迟话音刚落,身后一虎背熊腰的大汉从他身侧走出,口称遵命,向王声走去。
王声也早知道陈芳的武艺,在父亲还在的时候,陈芳就是陈家唯一获准练武之人,父亲也经常对他多番指教,这一仗,怕是不能小觑。
但是,若连陈芳也打不过,还报什么仇,血什么怨,心里拿定了主意,王声摆好了王家拳法的起手式,神色坚毅的盯着陈芳的右腿。
陈芳以腿功见长,而右腿又是他的主力腿,防住他的第一脚,就有了胜利的曙光。
王声的马步很稳,陈芳也是丝毫不急,两人就这样稍微僵持了几秒钟,忽然,陈芳的右腿动了。
但此刻的王声,已经是耳聪目明,陈迟的手势自是不能躲过他的双眼。
你既然想杀我,那就不能怪我手下不容情了。
王声并不想用仙法,既然是要报仇,非生死关头,就要用王家拳法来取胜。
陈芳自信这一腿,就可以要了王声的命,就算王超群还在,此刻也不一定能躲过他的这一腿。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腿还未抬起,关节之处,已经狠狠的中了王声的猛踢,只听得卡拉拉几声,陈芳的右腿,居然骨折了。
“还打不打?”王声轻蔑的喊道。
“打!”陈芳大喊了一声,拖着伤腿,右拳又带着风声,向王声击去,虽然亲身体会,但他仍不相信王声真的有了如此的功力。
可是,事实告诉了他,短短三秒后,陈芳浑身筋骨尽碎,躺在地上,变成了一个废人。
这时,在内院听到刚刚王声那声狮吼的陈文带着陈长生、公孙龙冲了出来。
看到躺在地上的陈芳,陈文大吃一惊,再看看站立一旁器宇轩昂的王声,他更是不知所措。
他招手叫过来了公孙龙,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龙,难道,这王声也学会仙法了不成,这陈芳,竟被他打成了这个样子。”
“不可能吧,当年高人教咱们的时候,也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啊,高人教完就被咱们毒害了,也没机会教别人啊。”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你问我,我问谁?哥你上去试试,就清楚了。”
“我上去?你也说得出口?”
陈文和公孙龙两人不住的嘀咕着。
王声在台下听的是仔仔细细,听到仙法一节,心中是怒火无限,好你们两个,当年害死我爹居然用的是仙法?
既然你们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
“二叔!三叔!侄儿年少时未曾向二位讨教过武学,今日就让侄儿开开眼吧。”
王声话音刚落,双手在身前做了一个圆环的形状,竟扯动了黑暗中的火光,四周家丁手中火把上的火焰,竟有一大半被王声的双手吸去,一条三米余长的火龙,在王声的身前凝聚成形。
王声双手往前一击,这条火龙顺势而出,吓的陈文和公孙龙是面如土色,而一旁的陈长生早已经瘫软在地,屎尿也控制不住的流了满地,口中一直高呼着,王哥哥,王爸爸。
那火龙从陈长生的面前划过,一转头,又冲向了陈文和公孙龙。
这二人当年虽因机缘救了一个修仙之人,却只是得了一些调养身心的基础功法,对于华夏来说,自是一顶一的高手,对付一般武林人士,那也是可以一招制敌,但当年对付段明这样的绝顶高手,已经需要二人联手了。
如今对上了这已经几乎摸~到了筑基边缘的王声,那真的是毫无还手之力。
火龙就这样在他们身边盘旋着,二人早听那修仙之人说过,能够驱使自然之力的,便是修仙之人,二人今日碰到了王声,方知宇宙之浩瀚,人类之渺小。
悔不当初啊,早知道跟着段明大哥一直混,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侄儿,看在大哥的份上,绕了我们吧,我们保证以后安分守己,这王家也全部还给你,一切都还给你!”公孙龙已经吓的跪了下来,口中一直在求饶着。
陈文也是跪在一旁,他虽然嘴中没有求饶,但那近乎崩溃的脸色,已经充分说明了他的心情。
杀,还是不杀?王声在心内犹豫着,忽然,白墨的记忆,开始逐渐的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