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2、尾兽守门,恶客来临【5880】
木叶村,东大门。
前来参加宇智波诚和照美**礼水之国高层终于赶到了木叶。
除了携带厚礼的水之国高官们,因为伤势复原,实力恢复,随后成为代理水影的照美裕也带领着雾隐村几名长老和精英忍者来参加婚礼。
“再不斩大人,你快看那里!好强的冰......”
雾隐使团队伍中,一个约莫十岁的少年突然指着前方的山林叫道,他的面容白皙如玉,乍一看倒是像女孩子一般。
“白,不要大呼小叫的,太失礼了!”被少年称为‘再不斩大人’的雾隐忍者顿时严肃的道。
他看起来二十出头,身形高大,约莫一米八左右。
他的眼神凶恶,面部缠着绷带,上半身裸露在外,胸前有两条交叉的背带,身后背着一把一人多高的大刀,正是被称为雾隐‘鬼人’的桃地再不斩,他是现任忍刀七人众之一,‘断刀·斩首大刀’的拥有者。
再不斩刺杀四代水影枸橘矢仓失败之后便成为叛忍流亡在外,后来雾隐委托波风水门和宇智波诚协助政变后,元师和照美一族掌权,对曾经因为不满四代水影暴政而刺杀他的忍者们既往不咎。
在见识到村子决心改革的诚意后,再不斩抱着必死的决心回到了村子,结果受到了照美裕也的重用,现在是他的水影护卫。
至于那个被再不斩成为白的少年,是被四代水影矢仓迫害过的雪之一族的遗孤,流落在冰天雪地之中,几乎饿死的时候,因为眼睛相似,所以再不斩将他带在了身边,返回村子的时候,自然也带上了白一起。
而白因为继承了雪之一族的血继限界·冰遁,也成为了雾隐的重点培养对象。
“对不起,再不斩大人,对不起水影大人。”白被再不斩严肃的表情吓得一缩脖子,恭敬的躬身行礼道歉。
被众人簇拥的照美裕也笑着摆了摆手,“没关系,白!少年人就是要有活力才是好事情!”
说着,照美裕也望向了一旁的再不斩,道:“再不斩,眼神不要这么凶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木叶找麻烦的。”
“是!水影大人!”再不斩闻言脸色一滞,他一出生就是这种眼神,改不了了,不过他还是恭敬的行礼。
眼见再不斩大人教训的尴尬表情,白顿时捂嘴轻笑,被再不斩瞪了一下之后,这才憋住了笑意。
“水影大人!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正站在东大门外的木叶忍者们见到雾隐一行人赶到,顿时热情相迎。
为首的正是多次接待雾隐使节团的奈良鹿一族的族长,木叶的精英上忍奈良鹿久。
要是其他村子的使节团,他倒不至于这么热情,毕竟照美裕也宇智波诚老丈人的身份要比什么一村之影的身份尊贵多了,所以他一大早就在门口等待了。
“鹿久君客气了,不过是代理水影而已。”照美裕也十分熟络的与奈良鹿久交谈起来。
而此时,再不斩却是目光灼灼的望着奈良鹿久身后的青年。
再不斩凶恶的眼神顿时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照美裕也见状,笑道:“这位想必就是被称为‘瞬身止水’的宇智波止水了吧?”
止水闻言,上前一步,再次躬身行礼,道:“水影大人,您好!我是奉诚队长之命特意再次等待!”
听到宇智波诚的名字,照美裕也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便满脸笑容。
“这位是我的护卫再不斩,你不要看他眼神凶恶,其实他是一个非常和气的人。”照美裕也笑着介绍道。
“‘瞬身之术’名不虚传。”
“‘鬼人’之名我也是早有耳闻!”
止水和再不斩两人微笑着握手,来了一波商业互吹。
“不知道止水君的瞬身术跟诚大人的速度比起来,谁更快一些?”照美裕也跟奈良鹿久等人交谈,而再不斩则是跟止水并肩而行,小声的询问道。
止水闻言,不禁莞尔一笑,摆了摆手。
再不斩微微一愣,皱眉道:“止水君为何发笑?”
止水望着再不斩凶狠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动手了,顿时解释道:
“我是笑我跟诚队长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诚队长即使不用飞雷神之术,速度也是我的十倍以上!”
“十倍?!这怎么可能?”再不斩有些不敢相信,眼神中充满了震惊的神色,虽然知道宇智波诚是忍界第一人,但宇智波止水也是跟八尾人柱力能够正面一战的强大忍者,止水的速度之快,听闻不在四代雷影之下。
当初宇智波诚战胜四代雷影和八尾人柱力,靠的是须佐能乎,可不是速度。
现在止水说宇智波诚的速度是他的十倍,这也太离谱了!
“说十倍其实说少了!诚队长的速度是我的十倍乃至数十倍!我跟他的差距,比我跟木叶下忍之间的差距还要巨大!”
止水谈及此事,没有丝毫的激动情绪,神态十分自然,仿佛就该如此一般。
只不过比起止水的轻松写意,再不斩的心头却有些沉重。
直觉告诉他,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青年,实力远在他之上。
而这样的人,竟然跟宇智波诚有如此大的差距。
言谈之间,止水还说宇智波一族除了宇智波诚,比他强的还有不少,再不斩的心情更加复杂。
单单一个宇智波诚一族就比雾隐一个村子强大了,这让他怎么能不惊!
幸好两村的同盟坚固无比,雾隐有足够的时间恢复往日的强盛。
“吼~”
就在一行人朝着使馆行进时,一声惊天巨吼从北面响起,再不斩面色骤变,身形一闪便出现在照美裕也的身前,一手握住身后的斩首大刀神情戒备的望向四周。
其他几名上忍,还有名为白的少年也将几名长老护在身后。
而奈良鹿久却是面露尴尬之色,随后配笑着解释道:“各位不用担心,这不是敌袭,是......九尾大人!”
“九尾...大人?”
雾隐一行人顿时一愣。
此时,只见背面的围墙之上,突然冒出一个小山般巨大的狐狸脑袋,他双手聚成喇叭状,对着村子里面大叫道:
“我的铜锣烧外卖怎么还不到?再不来我要发飙了!我给你差评你信不信!”
“来了!来了!九尾大人!别给差评啊!”
此时,前方的街道一阵骚动,只见十几个身形健壮的青年推着板车在街道上迅速推行,板车上是堆积如山的新鲜出炉的铜锣烧。
而过往的行人见状,全都自动的让出道来,让板车先行。
咣当!
再不斩手中的斩首大刀掉落在地却不自知。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而再不斩对自己失态的行为感到十分羞耻,只不过他现在的脑子还处于懵逼状态。
刚才那是九尾吧?
应该没看错吧?
“鹿久君,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九尾吧?怎么...有点......”
此时,照美裕也问出了雾隐众人的心声。
只不过眼前的情况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照美裕也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
“水影大人,如您所见,那确实是九尾!”奈良鹿久点头道。
一旁的止水见状,上前补充道:“九尾最近打牌输了许多钱,所以自愿在婚礼期间承担护卫工作。
让村子的忍者们都能来参加诚队长的婚礼!
至于这些点心,是那些忍者们为了表示谢意送的!”
打牌?
输钱?
自愿承担护卫工作?
雾隐的众人感觉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止水说的是重点吗?
重点难道不是身为九大尾兽中最强的九尾愿意看门,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真的是因为打牌输钱而看门的吗?
尾兽打牌?
这两个词汇到底是怎么样才能组合到一起的呢?
木叶竟然能将尾兽驯化到跟家犬一样的程度,难道是有什么秘术吗?
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威震忍界,而四代火影的夫人漩涡玖辛奈曾是涡之国的公主,难道是她带来的秘术?
见照美裕也等人还在发呆,止水继续解释道:
“我说的打牌跟我们一般玩的忍者牌不一样,是诚队长发明的一种新式游戏,名为‘斗地主’!
非常好玩,而且简单易上手,等下我教你们玩!”
“好!好!”照美裕也笑了笑,旁边的雾隐长老们也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节性的微笑。
想来也是,这种机密,木叶怎么会随便告诉他们,尽管木叶跟雾隐是同盟,而且马上就要联姻,但毕竟不是一个村子,依旧存在竞争关系,只不过现在是蜜月期而已。
此时,板车刚刚推到背面,只见九尾迫不及待的伸出爪子,一把抓起板车,将里面的铜锣烧朝着嘴里倒,倒完之后它又小心翼翼的将板车放回到地面的街道之上。
要是之前,九喇嘛大人肯定是重拿重放,只不过最近打牌输了太多钱,宇智波诚给它的零花钱有点不够用了,要不是母上玲花大人给它塞了一个亿的零食费,它可能连零食都吃不起了,能省则省吧。
眨眼间,七八车铜锣烧就被九尾倒进了仿佛无底洞一般的嗓子眼里,看得再不斩一阵头皮发麻。
且不说九尾的行为是否合理,单单这食量,不是大户人家恐怕养不起。
轰隆隆!
“老大!你能不能不要乱叫,吵到我睡觉了!”
伴随着一阵地动山摇,一个类似孩童一般的声音从再不斩等人的身后响起。
雾隐一行人转身望去,只见东大门的上方冒出一个长满鳞甲的乌龟脑袋,正不满的望着北面的九尾。
“少啰嗦!”九尾见小弟敢都当众跟自己表示不满,顿时大怒,一左一右抓住两架板车朝着三尾矶抚扔去!
嗖嗖!
查克拉包裹着板车,两道尖锐的破空之声响起,板车像是炮弹一般朝着三尾激射而去。
扔出两架板车之后,九尾似乎还不解气,又扔出两架。
对此,矶抚伸长脖子张开嘴巴,精准的接住了九尾的投喂,嘎嘣几声将四辆板车和铜锣烧一起吞入腹中,随后道:
“谢谢老大!”
说着,矶抚身形一矮,消失在东大门的围墙外。
此时,看着板车消失的四辆板车,大腹便便的老板走到近前处,他两只手掌交叉于胸前,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双手一阵揉搓,对着九尾道:
“九尾大人,你看这......除了铜锣烧的钱,还有板车的损坏......嘿嘿!”
要不是已经跟九尾打过将近一年交道,老板是绝对不敢跟九尾要板车损坏的钱的,别说板车了,就是铜锣烧钱他也不敢要。
只不过有受人敬仰的诚大人在,便是尾兽,在木叶吃东西也是要付钱的。
所以老板自然是放心大胆跟九尾要钱。
只不过他也不敢太过于直白。
毕竟九尾是他最重要的客人,光是一个九尾,已经让他一年开了五家分店了。
只不过运货的板车定做起来也不便宜,一两次可以,老是白给他也承受不住。
“哼!这点小钱,你以为我会赔不起吗?”九尾冷哼一声,双手抱胸,一手朝着身后摸索着,他的眼睛朝着被围墙遮住的下半身瞟了一眼,随后指着东大门的方向道:
“板车是矶抚弄坏的,你去找他赔你!铜锣烧的钱月底一起给你!再给我送十车铜锣烧过来!”
说着,九尾也消失在围墙之上。
老板脸色一滞,朝着东大门的方向张了张嘴。
这位九尾大人虽然看起来脾气暴躁,在木叶编年史的记载中也是凶猛巨兽,但是真相出起来,它除了嗓门子有点大之外,还是挺讲道理的,一般赊账的时候也都是客客气气的。
只不过那位乌龟脑袋的三尾大人,外形看起来可怕多了,而且饿了连板车都吃,谁知道它吃不吃人?
四辆板车而已,老板决定还是算了吧,每个铜锣烧涨价1两,很快就能赚回来的。
“这这这这这......”
“我没看错吧?”
“这...不是我们村子的三尾吗?怎么在木......”
“再不斩大人,您看,我就说刚才感应到强大的冰遁查克拉!”
雾隐一行人瞠目结合的望着冒出头来的三尾。
照美裕也若有所思的望着奈良鹿久。
而奈良鹿久则是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随后仰望天空,看了一下天气,嗯...那朵云挺白的!
“水影大人,三尾不是四代大人的尾兽吗?我们村子的......”此时,一名随行的上忍凑到照美裕也的身前,小声的说道。
照美裕也面色如常,仿佛没有听到。
一旁的长老推了一下鼻梁上的老花镜,拍了拍随行上忍的肩膀,“你没看错,那确实是三尾,不过你说错了!现在是木叶的三尾!”
“可是...”随行上忍正欲再辩。
“忍界惯例,尾兽死亡,哪个村子抓到就是哪个村子的。你要是觉得三尾是无主的,我批准你现在出去活捉它!”长老脸色一板。
随行上忍,讪讪一笑,顿时闭嘴。
开玩笑,他就是打得过三尾,也不敢在木叶的地头上闹事。
而且没听到刚才三尾叫九尾老大吗?
要是打到一半三尾叫人...叫兽怎么办?
“不好意思,鹿久君让你们久等了!”等到己方的人说完悄悄话之后,照美裕也走到奈良鹿久面前告罪一声。
“水影大人客气了,请!”奈良鹿久满脸笑意,要是别人说这种话,哪怕是悄悄地说,他也会毫不客气的回怼,但是对于宇智波诚的老丈人,那他还是看看天气比较好,反正光说不做,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听到算了。
同一时间,忍界各方势力分别从东、西、北三个大门陆续进入木叶,而充当门卫的分别是二尾又旅,九尾九喇嘛,以及三尾矶抚。
仅仅是从走一趟大门,许多人就感觉过了一趟鬼门关,心中最后一点小心思也瞬间消失无踪。
......
2月10日来到,婚礼如期而至。
由于宾客实在太多,所以婚礼的会场便安排在木叶村偏南的露天广场,只有达到一定身份的人,才能进入室内入席。
上午,距离婚礼还有一段时间,新人还没有如常,但是宾客们早就齐至会场。
人群角落之中,两个不起眼的忍者正在交谈。
“直辉大人,木叶也太怠慢您了,作为草影,难道不该派专人接待吗?”其中一名少年忍者有些愤愤不平的样子。
“草影的事情不要提了!”
他身旁被称为直辉大人的男子约莫三十多岁的样子,正是草忍村的首领神田直辉,这次木叶并没有邀请他,但是他却备上厚礼亲自前来,便是为了‘讨好’一波木叶,毕竟之前因为漩涡真乃的事情‘冒犯’过宇智波诚,这次要专门解释一下。
其实上次明明是宇智波诚强行从草忍村带走漩涡真乃,还杀了他们村子的上忍,但是在神田直辉看来,确实是草忍村冒犯了宇智波诚。
没办法,跟新的‘忍者之神’产生任何冲突,错的绝对是他们。
因为正如宇智波诚所说,只要他一时兴起,草忍村就会从地图上消失。
而且现在根本不需要他自己动手。
“可是......”少年正欲再辩。
神田直辉摆了摆手,“健太,不要说了!忍界的道理就是实力,木叶如今最强,你只要明白这个道理就行了!”
“可是我看这第一忍村,连守卫都没有,三面大门洞开,也太散漫了吧!”藤井健太忍不住问道。
神田直辉眼神中流露出深深地失望,藤井健太是村子里年轻一辈中最优秀最年轻的中忍,只是从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神田直辉就觉得他不堪大用。
眼见草影大人沉默不语,藤井健太越说越起劲,随后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接着道:
“直辉大人您看,如果有外敌入侵,比如其他几个村子联手,木叶难道不会遭受重创吗?现在整个木叶绝大多数忍者都在这里吧?”
藤井健太自顾自的说道,突然见到神田直辉沉着脸望着他,他这才闭上了嘴巴。
神田直辉面沉似水,突然脸色一松,轻笑一声,说道:
“健太,你觉得你很幽默吗?”
“啊?直辉大人,你说什么?”藤井健太以为自己听错了。
“东、西、北三个方向都有尾兽守门,你告诉我别人怎么攻进木叶?”神田直辉面无表情的道。
“那不是还有南大门空......”藤井健太话说到一半便没了声音。
从南大门进入木叶,然后疾行几分钟来到会场,将会遇到的是木叶的上万忍者,其中有上忍数百名,三代火影、四代火影、三忍中的自来也和纲手,以及各个大族的族长。
其实藤井健太也不是一点都不懂,只不过他有些不服木叶。
他在村子里不说万众瞩目,也是同辈中的天才,可是到了木叶,别说他了,便是他一直崇拜的草影神田直辉大人,似乎也没有得到木叶的重视。
他只不过是下意识的想要抬杠而已。
神田直辉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
距离木叶村约十里外的一处山洞之中,却是聚集了一群忍者。
他们全都身穿黑底红云图案的风衣。
仔细一看,竟然是晓组织全员出动。
天道佩恩站在众人身前,小南则是陪着本体的长门在另外的山头。
带土、黑白绝、宇智波凌、角都、赤砂之蝎、干柿鬼鲛,以及新成员飞段全部到齐。
“算算时间,已经到了婚礼进行的时候了!”一旁的白绝率先开口道。
“是时候让木叶感受痛苦了!”一旁闭目养神的天道佩恩突然睁开眼睛。
此时。
山洞后方。
黑暗之处。
另外五具佩恩缓缓的走了出来。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