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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船夫

独步苍穹 风雨下江南 3569 2024-11-17 16:21

  陈闲与青衣都在黑水河畔修炼,但二人却一动一静,截然不同。

  陈闲时而手舞足蹈,比划着各种武功招式,乍一看似一耍猴的,毫无高手风范,而青衣则正襟危坐,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氤氲之气,一看就知是修炼有成的修士。

  三本武功秘籍很快便被陈闲飞速学了个遍,心诀功法更是背了个滚瓜烂熟。陈闲知道,若是俗世之人修炼这三本武功秘籍,只怕很艰辛,因为每一种武功都有着相对应的内力心法相呼应,而自从有了血脉之后,血脉之力的包容性太过强大了,内力已经渐渐的消失在修炼一途中,内力五花八门,还不能胡乱修炼武功,否则走火入魔,而拥有了血脉之力,则可以什么武功招式都学个遍,不受任何约束。

  只是大多玄士都将注意力集中在玄功神通上,对俗世的那些武功招式视而不见,使得整个俗世的江湖门派,日渐凋零,渐有灭绝之迹。

  陈闲从那轩辕神龙残存意识中剥离出的碎片记忆中,见到了那头巨猩猩般的恐怖存在,击杀其他巨兽及虫豸到了一击必杀的境地,这才再度重视起俗世武功的妙处,勤加修炼。

  手势变幻莫测,指法寸劲都被陈闲掌握,破空一弹,风声大作,以血脉之力驱动四周的元气化作一片朦胧的影影绰绰,暗藏无限杀机。

  “近身缠斗之巅峰,只怕也不过如此。”陈闲心中笃定,自己已然掌握了相当的格斗技巧,不再惧近身缠斗。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继续修炼,陈闲双腿不时对着空中的虚无处弹出,重重叠叠都是漫天腿影,偶尔蹬地,整个地面都轻微一晃,可见这出腿的力道足有千钧。而这腿功,不过是俗世中的《金刚弹腿》中的腿法,但经过血脉之力催动之后,威力提升到了一个极致。

  陈闲时而大开大合,时而腾挪躲闪,时而绵里藏针,时而狂风骤雨,修炼到酣畅处,都惊起了黑水河中的怪兽,跃出河面一看究竟,只因陈闲这拳打脚踢的俗世武功中,已然带有风雷之音,如同天人合一,增添了无上威力。

  拳拳到肉的感觉,陈闲心中有所领悟,即便击在虚空中,也能生出一股相应的力道与其抵消,加持了血脉之力的武功招式,已然丝毫不比一些神通逊色了,奈何只能近战,所以基本上被大多数玄士所放弃,偶有涉猎也只是浅尝则止,不似陈闲这般,全身心钻了进去,以至于此刻他练武时风雷大作,天人感应,气势磅礴,汹涌澎湃。

  气血翻涌,从窍穴中迸发而出,自成风雷之音,四周的元气也被激荡的难以保持往日的平静,渐成翻江倒海之势,而陈闲此刻依靠的不过是一重天的血脉之力。

  这般大的动静,自然让在不远处静坐修炼的青衣也中止了吐纳,静静的在一旁看陈闲这等威势惊天动地的修炼之法。

  只看了半晌,青衣就看出了端倪,陈闲这以血脉之力牵引而出的种种俗世武功绝学竟然杀力相当惊人,纵然比不上血脉玄功的那些大神通,但积小胜为大胜,近战中必然占据绝对优势,从而一举击溃对手。

  只是现在的玄士之间的战斗,很少有近身作战的,血脉神通如同道法一般,都是远程攻势,让你疲于奔命,根本无法靠近对方,更有一些禁锢之类的神通,让你无法动弹,所以才是近身肉搏神通逐渐没落的根本缘由。

  似乎想到了什么,青衣微微一笑,捏了一个法诀,在身前勾勒出了一个人影,虽然是灵力元气所化,但却犹如活人一般,气势威猛,朝那陈闲扑去。

  这一道法诀类似与撒豆成兵,乃是青衣修炼的凝神化气诀中的一种道法变化,以灵气为刀斧,视天地元气为顽石,雕刻出一元气战将,蜕化为人,可酣战到元气尽消散的那一刻,刀枪不入,杀力汹涌。

  陈闲正苦闷的没有对手一战,这元气战将来得恰到好处,一声怒吼,拳头犹如一道惊雷,恶狠狠的朝元气战将头部劈去。

  元气战将虽然不懂武技,但却有格挡本能,双手一夹,将陈闲这一拳封住,随后二人战在一块,你来我往,拳打脚踢,乍一看就是两个流氓地皮在打架,毫无观赏性。

  陈闲纵然拳脚之势猛如虎,但内心则平静如止水,发现这青衣召唤而来的战将是元气所化,任何攻势落在这战将身上不过是让庞大无匹的元气池子中泛起一道涟漪,便知晓青衣背后的含义,是让自己进退有据,攻守兼备。

  于是陈闲那狂风骤雨的攻势中夹杂着一些诡异的躲闪身法,犹如幽冥鬼影,总是能差之毫厘的避开元气战将的攻势,不会造成那等以伤换伤的结果。

  近身格斗靠的都是意识和反应,还有经验,反而是这等没有章法的乱拳更防不胜防,陈闲总是能够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对手的猛击,还有余力反击,知道这俗世的武功已经渐渐的融入到自己的身体中去了,举手投足都有各招各式的影子。

  酣战了一刻,元气战将终于烟消云散,而青衣则轻移莲步到了陈闲的面前,笑吟吟的道:“我这个红颜还不错吧,给你找了个靶子,让你猛打。”

  陈闲点了点头,然后道:“的确不错,不过这元气战将你一次能召唤几位呢?若多几个,还真是一个很麻烦的对手。”

  “召唤一个已经很费神了,哪里还能召唤几个,至少元气战将存在的这一段时间内,还是可以大幅提升防护力,毕竟他刀枪不入,除非攻势太猛,超过他体内蕴藏元气所能承受的极限,那便会一命呜呼。”青衣答道。

  “超越极限,有些意思了。”陈闲回想起那元气战将的具体实力,暗忖自己若全部实力施展出来,只怕便可以三下五除二将这元气战将瞬间击毙。

  这时,黑水河对岸的那个少年竟然还没走,还大嗓门喊着:“看,看,你们等的船来了,胆小鬼!”

  陈闲与青衣朝河道拐角处一望,只见一叶孤舟潺潺滑行,舟头站立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满面红光,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无形的烈焰一般,黑水似乎怕极了这股气息,所以才没将这一叶孤舟给吞噬。

  舟靠岸,青衣拉着陈闲上了小舟,然后对着老头微微作揖,道:“老伯,又麻烦你了,这位公子叫做陈闲,是我好友,也想一起去那宗派之地。”

  “是青衣你这小丫头,你完全可以一跃过黑水河,却每次偏偏要搭船渡河,真是莫名其妙,还有你这个小子,想去宗派地?看你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也不过是玄功一重天之境,虽然这一重天之境的气息有些怪异,可能是天赋异禀,但一重天就是一重天,若没有突破去宗派之地,简直就是找死,不说那些护宗人了,就是一些流浪的宗派弟子,都可以将你杀之而后快,看来,你与青衣有仇,很深的仇,她才会带你去这么一个凶险之地。”老伯上下打量着陈闲,然后嘿嘿笑道。

  陈闲一脸黯然之色,然后答道:“前辈果然是高手,一下就看出了我的处境,前几日一不小心偷走了青衣姑娘最宝贵的东西,所以青衣要我去宗派之地送死,我死到无所谓,就怕……就怕……”

  陈闲欲言又止,演技逼真,仿佛真是一肚子委屈,气得一旁的青衣咬牙切齿,又不好说话。

  “偷了什么宝贝,莫非是青衣这妮子的肚兜?”老伯哈哈笑道。

  “我只是解开了她的肚兜,仅此而已,这么说,前辈你明白了吧。”陈闲贼笑道。

  “明白了,明白了,你不怕死,就怕你死后,青衣万一有了孩子,没有爹吧。”老伯笑得更厉害了,还对着陈闲竖起了大拇指。

  “生我着,父母也,知我者,前辈也。”陈闲大倒苦水,将青衣如何威胁压迫他的子虚乌有的事一顿杜撰,就差没有以泪洗面,来骗取同情。

  “小子,青衣这妮子可是很孤傲的,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得到了她,但以后可要珍惜她,她天份高,心气也高,这块宗派令送给你,若有人为难你,这块宗派令也许会帮的到你。”老伯嘿嘿笑了笑,然后递给了陈闲一块宗派令。

  陈闲将这块宗派令一阵细看,发现与倪夏莲给自己的宗派令相比的确有些不同,令牌上有一个明显的图案,便是一条红色的长河,从天际云端深处流淌而落,悬挂九天。

  “老伯,这个宗派令就这么送给了这个小子?”一旁的青衣瞠目结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送给他,不就是送给了你吗?你这般大惊小怪干嘛?我拿着这块令牌也没啥用,你们若能找到我那宗派的山头,也许还有一番际遇,也许,就以后没有也许了。”老伯面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忧伤,舞动着竹桨,小舟轻快的渡过了黑水河。

  下了船,上了岸,陈闲发现自己还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就与这个妙人船夫到了分别的时候,忍不住问道:“前辈,你我萍水相逢,你就送这么一份大礼给我,我受之有愧。”

  “什么礼不礼的,看你这小子有些贼头贼脑,但骨子里还是有一股浩然正气,加上你又是青衣这妮子的男人,我就送你一件小玩意罢了,这宗派令我拿着也没用,我长年累月都在这黑水河上,光大宗门,早已经是一个奢望了。”丢下这番话,那老伯赫然乘周离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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