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进化（2）
豪华客房里，亚历山大.布宁与兰斯正亲眼目睹着一个超级混血种的诞生。这种情况是非常罕见的，因为与布宁交易的对象大多都是一些窥探到龙族秘密的普通人或者是龙血比例稀薄的混血种，这些对象在注射血清后是没有任何可能成为超级混血种。
“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儿，我做过调查卡塞尔学院给这个孩子的血统评级只是b级而已。”兰斯此刻大汗淋漓，整间房屋里弥漫着一股灼热的气味，那是卡卡进化过程中散发出气息。他顾忌着整个公会的安危，若是血清激活了言灵.莱茵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龙族隐藏了数千年的秘密将会暴露于世。事到如今兰斯居然后悔起来，他认为那个究极言灵早已榨干了这个男孩的龙血力量，在未注射血清前他不过是个普通人类而已。
“拥有灭世级言灵的混血种怎么可能血统只有b级，卡塞尔学院那帮人真是群蠢货，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孩子在注射血清前体内就已经有很高的龙血比例了。”布宁冷静地分析，他从沙发上站立而起看着卡卡挣脱那几个彪形大汉的束缚，然后爬倒在地上双手支撑着身躯不住地抽搐起来。
“那么他进化过后血统将会突破临界血限，除了黑王与白王的血裔之外其他混血种是无法在突破禁忌后保持人类之心！”兰斯当机立断地拔出了别在腰间的左.轮.手.枪，“他已经是死侍了！”
“且慢！”布宁大吼起来，他挥动双臂想要阻止兰斯，犹如一头暴怒的巨熊。
兰斯举起手枪将枪口顶在卡卡的太阳穴上，那个正在进化的男孩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无法反抗。
“对不住了，这是你交易之前就应该想到的结果！”兰斯默念着，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刻紧握枪柄的手掌间传来了岩浆般的滚烫感。
“啊呀呀呀！”兰斯难以忍受那灼热的枪柄，不等布宁扑过来他就扔掉了手枪。接下来布宁用他装硕的身躯狠狠地将兰斯压倒在地，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捕猎它的猎物。
“给我老老实实地看着！”布宁死死地摁住兰斯。兰斯的脸紧紧地贴在地面，手枪掉落在他的眼前，枪管因为极致的高温而熔化，铁水流淌在地板上所经之处留下了灼烧的痕迹。
“元素紊乱！”布宁狂喜起来，他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现象了，兴奋得吼叫起来。兰斯努力着抬头看向爬倒在地的卡卡，那个男孩渐渐控制住了身体剧烈的抽搐现象，浑身通红的肌肤不再散发出白色的蒸汽。男孩昂起头，那双慑人的熔岩色瞳孔散发出君王一样的实质威严。他的呼吸不在急促，胸膛的起伏程度也缓和起来。他的一只膝盖半跪在地上，一手支撑着整个身躯想要站立起来，那原本白皙的肌肤因为干枯而皲裂像是一层蛛网。
卡卡站直了身躯，干裂的皮肤缓缓地脱落下来，新生的肌肤展露出来犹如玉石般完美无瑕。他看起来比进化之前更加俊朗，脸庞褪
去了几分稚气更加成熟了，孱弱的体格也因为血清的强化而壮硕起来，当然如果他经过刻苦的训练的话体能会得到进一步的提升。
“现在的你到底是人类还是龙类？”兰斯警惕地注视着卡卡，进化已经顺利地完成了，可是进化后的卡卡到底是什么身份这恐怕连布宁都不清楚。
卡卡活动了一下身体，打量着新生的身躯，那双耀眼的黄金龙瞳一直都燃烧着从未熄灭。他握紧拳头，浑身的骨骼都发出了清脆的爆响声，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像是从沉睡中唤醒一样。
这就是血统觉醒么，卡卡思索着。他在整个过程中并没有感觉到注入的血清给他带来了多少力量，真正使他进化的巨大能量倒像是从身体的深处涌现而出，血清似乎只是起到了诱导作用。
“谢谢你们，布宁先生以及兰斯先生！”卡卡向二人鞠躬，语气仍然与进化之前一样温和，这让一直绷紧神经的兰斯稍微放松了一点。
“感谢的话还是免了罢，你小子还欠我9900万美元呢！”布宁干笑起来，“想必你一时半会也还不出来，我还得收利息呢，嘿嘿嘿！”
“不，我还是得感谢你。”卡卡缓缓地说道，“没有你的帮助我可是无法觉醒这股力量啊！”
“你小子什么意思？”布宁从卡卡的话中听出了端倪，“明明是我的血清给予了你强大的力量，难道你小子想赖账？”
“放心吧，布宁先生。这钱我一定会还上的，卡塞尔学院这些年研制出的全新炼金技术还有很多，这也是我进入这所学院的目地。”卡卡对这九千多万美元不以为然，“我想这些技术的价值应该不止一亿美元。”
“少给我画饼，小子。”布宁神色狰狞起来，嘴角上的浓密胡子抖动起来，“我知道你是个天才，可是我等不了那么久！”
“那么布宁先生想要我怎么做呢？”卡卡一点也不畏惧布宁，尽管他知晓布宁在混血种社会里有多大的势力，就算是进化过后的卡卡也不能独自对抗他们。
“很简单，帮我去办一些事情。”布宁抬起头，他看了看兰斯一眼继续说着，“这些任务我早已发布在赏金猎人公会，并且标注了任务完成后奖励的赏金。”
“你是想要我替你办事对吧？”卡卡立刻明白了布宁的意思，难怪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希望他的交易对象不仅能够拿得出交易的定金，还要成功的完成进化，那样布宁就可以收获一名强力的部下。
“替我办事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人必须要学会屈居于更强大的势力。”布宁对卡卡循循善诱，“也许你不会服我，你会想我亚历山大布宁不过是一个狡诈的黑心商人，凭什么指挥拥有超人能力的混血种？”
“年轻人的目光要放得长远一点，你可以想想我为什么能够从一个小黑帮头目一步一步爬上混血巨头的地位？”布宁双眼发亮，他嘴唇颤动起来，“那是因为我的背后站着超越你们认知的神明，效忠我就是效忠那位至高至德的存在！”
卡卡平静地听完了布宁疯狂的呓语，他扭头观察了一下兰斯的表情，那个经验丰富的交易
中介并没有露出多少惊讶的表情。卡卡明白了兰斯原来与布宁是同一个立场，他早就知晓了布宁背后那个伟大生物的存在，他一直替布宁保守着这个秘密。
“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说出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效忠我就是效忠那位至尊，全看你的选择了。”布宁向卡卡摊牌了，这是一个巨大的博弈，布宁是在赌卡卡有没有更大的野心，若是卡卡想要逃离这个公会向全世界的混血种揭晓这个秘密，布宁与兰斯是拦不住他的。
“我是开玩笑的啦，”卡卡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可能有人会相信这种鬼话呢？”
“呵呵呵呵呵！”兰斯也跟着卡卡一起笑了起来，他认为卡卡与他们已经达成了一致，交易终于顺利的完成了。
“我只会为你完成赏金价值一亿的任务，”卡卡凑到布宁耳边说着，“到那之后，你我再无瓜葛！”
“这些子弹就当是我的赠礼了，布宁先生！”卡卡拍了拍茶几上的包裹，然后抓起一把子弹递给门口的服务生，“请给我购买一套礼服，我可不能赤裸着身子到公会的酒吧里耍牛虻呀。”
“哈哈哈哈，那样的话说不定酒吧里的美丽女孩们会因为你完美的肌肉线条而着迷呢！”布宁也大笑着跟卡卡开起玩笑，“卡卡老弟啊你送我一大包弹药，今晚我安排几个乌克兰美女到你的公寓里陪你过夜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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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之后，卡卡回到了密歇根大道上的公寓。他轻轻地推开了房门，与往常一样将身心放松到极致。这一天对他的人生来说真是具有重大意义，他终于完全觉醒了体内的龙族血统，得到了渴望自己的力量，他终于不用再被命运所束缚。想到这里，卡卡不由得会心一笑。
“这是什么味道？”卡卡忽然皱起眉头，血统觉醒之后他的嗅觉提升了十倍以上，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公寓内一定还有其他人。
卡卡绷紧了神经，到底是什么人潜入了他的公寓，按理来说学院已经确定他不再能够释放言灵.莱茵了，不会派人跟踪自己，难道是尤利西斯家族派来的人？卡卡手无寸铁，尽管刚刚觉醒了血统可是他仍然缺乏实战经验与格斗技巧，他没有把握对付潜伏在公寓里的不速之客。
可是卡卡依然沿着那股香气无声地走去，他拿起书架上的一本龙文字典暂时将它当作防身武器。他走到一间卧室的门口，香气的源头就是房间之内。犹豫了片刻后，卡卡迅速推开了房门打开屋灯。
“宝贝儿，你怎么才回家啊。”那是一个女人的嗓音，柔媚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
“琳达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卡卡惊恐地望着躺在他卧室床铺上的美艳贵妇，她将漆黑的高跟长筒靴随意地踢在木制地板上，精巧的双足上套着一双灰色的中筒袜，她盘腿而坐正宗贪婪的目光打量着卡卡，像是盯着一个垂涎已久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