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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老习惯突然改变高得风想起一事

古城疑案三 独眼河马 4122 2024-11-17 16:27

  "按照这个尺寸判断,此人穿四十一吗的鞋子,身高应该在一米七二左右。"郭老道。

  "9。7"无头案的死者身高的上线已经提高到一米七二,现在,凶手的身高也在一米七二左右。此一米七二非彼一米七二,两者之间似乎毫无关系。

  在折断的紫荆残枝前面就是砖堆——准确地说,是陈杰发现缺少两块城墙砖的地方,脚印就在紫荆残枝和城墙砖之间。显而易见,脚印是凶手在搬城墙砖的时候留在青苔上的。

  欧阳平在脚印旁边一块比较完整的青苔上用力踩了一下,抬起脚,青苔上只有一个浅浅的、不甚明显的脚印,很显然,刚才提取的完整的脚印是凶手在搬城墙砖的时候,留在青苔上的。凶手本身的体重,再加上城墙砖的重量,才可能在青苔上留下如此清晰的鞋印。

  在缺失两块城墙砖的地方,只横着几根枯萎的、打着折的杂草,没有藤蔓,周边倒是有不少藤蔓和杂草。

  城墙砖原来码放的非常整齐——所谓整齐,是指一样的高度,一样的数量——一共码放四层,惟独砖堆右侧外角少了两块城墙砖。其它地方都是四块城墙砖,惟独右侧最边上一排只剩下两块城墙砖。砖堆的下面是黄色的泥土。

  看过城墙砖以后,大家又上了那幢古楼,站在二楼走廊的窗户里面,确实能透过银杏树枝叶间的空档看到高得风住的门房和酱菜厂的后门,甚至能看到码头——而那条大木船之前就是停在码头上的。

  大家又上了三楼,站在三楼走廊的窗户里面,同样能看见高得风的门房、酱菜厂的后门和码头——而且看得更加清楚。

  大家走出小楼的时候,会平师太匆匆赶来了。是欧阳平让马所长请他来的:欧阳平想了解一点情况。

  会平师太的回答使大家非常吃惊:"这扇门从来没有上过锁,早些年香火旺的时候不曾上过锁,之后就更不会上锁了,寺院里面除了十几尊缺胳膊少腿的菩萨之外,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谁会到这里来偷东西呢?"

  "会平师太,自从王洪宝离开贵寺之后,还有没有其它男人来借住过呢?"

  "不曾有过,之后,没有过,以前也不曾有过,王施主是唯一一个到寺院来借住的男施主,在动乱之前,寺院从来不接纳男施主,只容留女施主。"

  欧阳平一行上楼和下楼的时候,特别留意了一下二楼那间禅房的门,禅房的门上着锁。欧阳平想会一会住在二楼的女施主。

  "会平师太,我们想找住在二楼的女施主了解一点情况。"

  "我先前看见她到街上去了,她不会走远,很快就会回来,你们稍等片刻。

  用不着等了,此时,住在二楼的女施主正好走进圆门,她的手上挎着一个小手提包。昨天晚上,同志们见过她一面,但由于光线昏暗,所以,没有看清楚她的脸。现在终于看清楚了:这个女人无论是相貌,还是衣着,都让人感到很清爽;她的脸色苍白,无半点血色,面容消瘦,堆一眉忧愁。

  "施主,你回来的正好,这几位公安同志们想找你问点事情。"

  "你们想问什么?"女人低声道。

  "请问怎么称呼你?"

  "我姓仓,名字叫仓顺蓝。"

  "请问你是何时住进寺院的?"

  "我是半年前住进来的。"

  "住在三楼的一对夫妻,你认识吗?"

  "认识,但我们从不讲话。"

  "在他们夫妻俩离开寺院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呢?"

  "没有异常。他们夫妻俩感情很好。"

  "从不讲话,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很好的呢?"

  "隔着楼板,我偶尔能听到他们说话,还能听到一些声音。"

  "请你跟我们说说看。"

  "说什么?"

  "他们夫妻俩都说些什么呢?你都听到一些什么声音?"

  "我听到女人喊他丈夫洗脚,再就是往地板上放脸盆的声音。虽然女人说话的声音很低——因为楼下住着人吗,但还是能听清楚。女人给男人洗过脚之后,还能听见指甲剪剪指甲和磨指甲的声音。剪指甲和磨指甲的时间还比较长。几乎天天剪,天天磨,我没有见过这么恩爱的夫妻。"

  "你在楼下,并不曾亲眼看见,怎么知道是女人给男人洗脚剪脚趾甲呢?"

  "女人在给男人剪脚趾甲的时候,男人有时候打呼噜,虽然声音不大,但一听就知道是男人打呼噜的声音。"

  欧阳平和郭老、刘大羽、陈杰互相对视片刻:这个情况非常重要。

  "女人给男人修剪打磨过脚趾甲以后,还给男人按摩来着。"

  "在这时候,人是最容易安然入睡的。"陈杰道,"用这种方法治失眠的毛病,效果非常好。"

  "还有两个情况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请讲。"

  "七月二十八号的夜里,楼上好像有事。"

  "有什么事?"

  "平时,夫妻俩一般是在九点钟左右休息,那天夜里十一点钟左右,楼上有走动的声音,走动的声音好像比较忙乱,说是解手吧!可听不到尿尿的声音,安静了一段时间以后,脚步声又响起来了。还有擦地板的声音,虽然声音非常小,但还是能听见,我是一个特别敏感的人,耳朵还特别灵光,为什么要在半夜里面擦地板呢?我当时就很纳闷,我以为是夫妻俩中的一个人生病,实在撑不住,然后到医院去看病了。可第二天早晨,透过门缝,我看到他们夫妻俩一起下楼,也就没有再想这件事情了。"

  "你刚才说'安静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大概有多长呢?"

  "有三四十分钟的样子。"

  "夜里面,你听到他们下楼梯的声音了吗?"

  "不错,我听到他们下楼的声音了。"

  范登标也是在七月二十八号的夜里发现酱菜厂的木船去而复回的,具体的时间在十一到十二点之间。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你竟然能记得具体的时间,这简直不可思议。"欧阳平还有些疑惑。

  "我有写日记的习惯,从读中学的时候,我就开始写日记了,后来成为一种习惯,每天睡觉之前必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写日记,我把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写在日记里面。你们等一下,我上楼去拿给你们看。"

  女人不等欧阳平回答,径直上了楼梯。

  两分钟不到,女人"蹬——蹬——蹬"地走下楼来,她的手上拿着一个日记本。

  女人走到欧阳平和会平师太的跟前,将日记本打开,递到欧阳平的手上——翻开的地方是事先折叠好的。

  郭老和刘大羽、陈杰将头凑了过来,日记上的内容是:

  7月9日,天气阴。

  最近,我的睡眠一直不好,昨天夜里的睡眠尤其不好,夜里面被惊醒好几次,醒来后就很难再睡着,平时,楼上两口子都在九点多钟休息,昨天夜里,他们好像也是在九点多钟休息的,可十一多钟和十二点多钟,楼上两次有动静。如果今天夜里面在出现这种情况,,我就要找会平师太换一间禅房了。"

  欧阳平合上日记本,递到女人的手上:"你是根据什么确定时间的呢?"

  "我听到了酱菜厂看门师傅的闹铃声,点亮灯看看手表,时间是十一点钟左右。"

  "你在禅房里面能听到高师傅闹钟的声音?"

  "能听到,住进马婆婆庵,我唯一不满意的就是酱菜厂看门人的闹钟的声音,每天夜里,从九点钟开始到第二天早晨六点钟,他的闹钟要响十次。刚开始不习惯,后来慢慢适应了。"

  "你说的第二件事情是——?"

  "你们看日记——在这里——"女人将日记本翻到其中一页,递到欧阳平的手上。"

  欧阳平和郭老仔细阅读起来:

  7月0日,天气晴。

  昨天夜里,睡眠不错,楼上九点钟左右就睡了,一夜无事。奇怪的是,在睡觉之前,女人既没有给男人洗脚,也没有给男人修剪打磨脚趾甲。过去,每天晚上,女人都要给男人洗脚和修剪脚趾甲。

  欧阳平和郭老也觉得很奇怪。

  "七月二十九号的晚上,女人没有给男人洗脚和修剪脚趾甲,之后呢?"

  "之后——一直到他们离开马婆婆庵,我都不曾听到女人给男人洗脚和修剪打磨脚趾甲。"

  欧阳平眉头紧蹙,他百思不得其解。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呢?

  告别会平师太和女人,欧阳平一行走到那条大木船跟前。

  大木船底朝上,两个固定在船上的木架子正好支撑起船身,木架子上固定着几个铁环,这些铁环是用来拴绳子的。

  大木船的船头和船尾各固定着一个手指粗的铁环,铁环上各拴着一根七八米长的铁链,两根铁链的另一头合在一起,缠绕在一棵树干上,铁链上锁着一把大铁锁。

  "高师傅,请您仔细回忆一下,七月二十八号的夜里,您起来看船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呢?"

  "具体是哪一天,我记不得了,每隔一个小时,我就到码头上来看看,只要船还在,我就安心睡觉去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因为有闹钟,我不担心睡过了时间,所以,只要脑袋放在枕头上,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所以,除了闹钟的声音,其它声音,我是听不见的。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倒是可以说说,就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高得风,你快说。"

  "甄厂长,这件事情,我也跟你说过。"

  "别绕弯子,快说。"

  "你很忙,没有把我的话当一回事情,"高得风一边说,一边朝东围墙走去,"有一天,我跟你说,墙头上掉了几块瓦,你说等闲下来的时候派人修一下。"

  甄厂长拍了一下脑门:"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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