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老君山上敲锣打鼓,喜乐震天,雷震和林慧慧,朱雨时和祝芷蕊两对新人拜堂成亲。山上大头领都赶来起哄凑趣,换成别的兄弟成婚,那帮绿林好汉早就闹翻了天,什么抢新娘,换新郎,闹洞房,灌酒之类的花样层出不穷,不过没人敢在雷朱二人的婚礼上胡闹,多就是吆喝几声,调侃几句罢了。
童岚珊,石通,熊不伤等重要人物也都出席。童岚珊身穿一袭大红色,裙边绣着金丝凤凰的长裙,似在向人暗示着她仍是独一无二的凤凰,她脸上始终保持着动人的微笑,颇有贤妻气度,可当看到雷震和林慧慧牵着红绳进屋拜堂时,眼中才闪过一丝寒冷的杀机。朱雨时和祝芷蕊紧跟着他们进屋,祝芷蕊的红盖头和宽大礼服虽遮住了容颜和身材,可一进屋依然有种凤驾鸡群的感觉,无论是悉心装扮的童岚珊,或是同样装束的林慧慧,还是如穿堂蝴蝶般的丫鬟婢,瞬间黯然失色。堂上客人的目光皆被她吸引,许多没见过她真容的人若非碍着朱雨时早就乱哄哄的去掀头盖了,而那些见过她的人则想象着一向素颜清秀的她化过妆后又是怎样的娇艳模样。
朱雨时曾担心童子健会现身捣乱,可直到现在还没看到他的人影,这才放心。他哪知童子健确实收买了一伙儿外来的痞子要在婚礼上捣乱,倒是被童岚珊阻止了下来,还把他关在屋中令士兵看守,直等到婚礼结束才放他出去。
婚礼在波澜不惊中结束,在起哄声中两对新人进入洞房。洞房内红烛明亮,帷帐钩挂,铺盖着红绸的楠木圆桌上摆放着一副精美酒具,酒壶中是夫妻交杯的合欢酒。
凝望着端坐在床榻边上,头披红盖头的祝芷蕊,感觉一切像是做梦一般,不由想起当年与何月莲成亲时也是这幅光景,只是景似人非,旧人不在。朱雨时暗中发誓要善待祝芷蕊和姜奴儿,完成对月莲的未尽之情。他拿起桌上的喜秤,心翼翼的挑开了镶满珍珠和金丝的红盖头,露出了一张无可挑剔的倾世容颜,柳眉入鬓,秋水杏眼,樱红口,香腮堆雪,含情脉脉,垂首浅笑,露出两漩梨涡。
朱雨时不禁看呆了眼,出口而道:“你好美!”祝芷蕊笑道:“还不把盖头掀开,憋的难受死了。”朱雨时揭开盖头,单膝跪在她面前,道:“蕊妹之美,洛神不及,我何德何能竟能娶得仙女为妻。”祝芷蕊巧笑道:“好像你真见过洛神一样,怎知我比她好看呢,其实幸运的是芷蕊才是,得一有情郎,此生无憾。”朱雨时来到桌边,倒了两杯交杯酒,递给她一杯,道:“娘子请。”祝芷蕊笑道:“相公请。”两人手臂交错,吃下交杯酒。
放下酒杯后,朱雨时略显尴尬道:“你我要不要摘下面具呢?”祝芷蕊幽幽叹了口气道:“妾身最初爱上你时就是这幅模样,你的本来面目虽然年轻英俊,但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另一个人。”朱雨时为难道:“这怎生好,要是以后咱们得享安宁太平,我且非也要天天带着面具么。”朱雨时“噗嗤”笑道:“别傻了,就算妾身愿意,奴儿姐姐也不愿意呢,今。。。今晚就这样吧,以后我会慢慢习惯的。”看着她巧笑嫣然的动人模样,朱雨时一把将她搂在怀中,祝芷蕊嘤咛一声,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幸福喜悦。帷帐垂下,满室皆春。
次日二人回到泷水村的屋里,过起了幸福甜蜜的二人生活,期间石通,凌虚渡,卓星海,卓冲都送来了贺礼。第三日清晨,朱雨时早起练功,看了眼安睡于枕旁的祝芷蕊,她熟睡中的模样更美得令人窒息,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后才穿鞋出门。
此时天光未亮,飞崖上玉带般的瀑布飞泄而下,秋深风爽,满山金黄,带有一股萧索之意。朱雨时感觉最近练功事半功倍,功力大进,再加上新得娇妻,心情格外之好,活动了下筋骨,便准备练功,忽见院中石桌上摆放着一个五彩锦盒,心想也许是谁送来的贺礼,便也没多想,顺手打开了锦盒。
他的汗毛瞬间竖起,吓了一大跳,手一哆嗦,锦盒好悬脱手,原来盒内竟是一根烧焦了的男人****,还散发着焦臭之气,朱雨时赶忙把锦盒盖上,心知这是有人在挑衅和侮辱,立刻想到了童子健,然而没证据也拿他没办法,只好找一僻静处把锦盒埋了,重回院中练功。他最近成熟了很多,已不会为这种事分心,童子健应该只是嫉妒难平才送这肮脏的东西来恶心自己。
不一会儿祝芷蕊走了出来,靠在门板上慵懒一笑道:“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怎么一都没察觉。”朱雨时练得满身大汗,来到她身旁笑道:“看你睡的香就没敢打扰你。”祝芷蕊皱了皱鼻子,笑道:“臭死了,快去井边洗洗,我去做早饭。”朱雨时道:“娘子出身富贵,从没下过厨房,嫁给我真是受苦了,以后这类杂活就交给我好了。”祝芷蕊笑着白了他一眼,道:“家中哪有男人下厨的道理,你难道想让别人以为我是悍妇么。”通过这几天的亲密接触,他们间再没有隔阂,笑打闹是寻常之事,朱雨时坏笑道:“难道你不是么?”祝芷蕊的粉拳狠狠打了他一下,气笑道:“去你的,再胡看我理不理你。”朱雨时哈哈笑道:“娘子赎罪。”祝芷蕊道:“这还差不多,其实做饭颇有乐趣,毫不枯燥,堪比栽培牡丹呢。”朱雨时道:“如果我们明年仍住在这里,我就多给你找些稀奇的牡丹花种,让你把这里也变成祝家花园。”祝芷蕊雀跃道:“真的?那我现在就要开始培养泥土,为明年种花做准备了,好了,你快去洗澡吧,都快把我臭晕了。”朱雨时大笑而去。
二人在吃早餐时,卓冲和凌虚渡联袂来到。凌虚渡的身份只有朱雨时和祝芷蕊知道,石通和卓冲虽然也算是自己人,但为了保险起见也没有告诉他们。朱雨时道:“哪阵风把二位给刮来了。”卓冲道:“孩儿是在路上遇上了令狐兄的,这才顺道而来。”朱雨时道:“既都有事,就一个个吧,冲儿,你先,夫人,请为客人倒茶。”卓冲赶忙道:“不敢劳烦师母,孩儿只是奉帮主之命来请义父到他官邸一叙。”朱雨时道:“好的,我这就过去。令狐兄又有何事呢?”凌虚渡不经意的看了卓冲一眼,道:“属下只是想请副帮主去观摩士兵近期的训练,倒不着急,等副帮主回来再不迟。”朱雨时知他另外有事,只是不愿在卓冲面前明言,便道:“好,请令狐兄在此稍后,你还没用过早饭吧,你弟妹最近的手艺见长,令狐兄不妨尝尝。”祝芷蕊笑道:“要是不好吃,令狐大哥请别见怪。”凌虚渡知道朱雨时是想请自己保护祝芷蕊,大笑道:“看来今天口福不浅,能尝到弟妹亲手做的饭菜,那就劳烦加一副碗筷吧。”祝芷蕊欣然前去,朱雨时和卓冲一道前往雷震的府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