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所有人住在了孙家,孙长青一时摸不着林海峰此行的目的,所以将家里人都叫了过来,楚岩也在其中。
书房不大,坐着孙家的嫡系子孙,只见孙长青表情凝重,看了几人一眼,正色道:“今天把你们叫来,是想听听你们的看法,林首座率领五大家族的家主到我们孙家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爷爷,这还用问吗?”说话的是孙飞,此人是孙泰的独子,平时对孙远恨之入骨,几次扬言要弄死他。
“一定是首座和五位家主,怕我们孙家有一天会超过他们,所以来向我们示好的。”
“噗……”
楚岩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去,心说这家伙也太奇葩了。
这个声音极为的不和谐,只见孙飞双目圆睁,要不是顾忌楚岩的特殊身份,恐怕早就过去动手了。
“小孩子不懂就别乱说话。”孙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随即说道:“父亲,首座会不会是来交代贡金的事情,毕竟我们孙家现在位列六大家族之一,每年上缴的数目恐怕要比原来多不少。”
“嗯,这是一定的,原来我们只需要交给郑家就可以,现在不同了,所以自然要交代一番。”
说着,孙长青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一旁的孙远:“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说出来听听?”
“我很同意大伯的看法,只是有一点还想不明白。”
顿了顿,孙觉皱了皱眉:“既然是交代贡金的事情,完全可以是聂使者,或者大长老来一趟就好,首座完全没必要亲自跑一趟,而还兴师动众,将五位家主全都叫来,这很反常,就算是霍家接管钱家地盘的时候,也没有这样。”
总算还有一个明白人……
楚岩暗暗的嘀咕着,孙远能想到这一点,已经很不简单了。
孙长青又是点点头,看了看孙剑,这是他的三儿子,为人实在,可是心思却不怎么样,所以并没有征询他的意见,最后,孙长青将目光落在楚岩的身上。
“逸辰,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楚岩双手一摊:“我和孙飞的想法差不多,他们是来巴结孙家的。”
他才不想趟这趟浑水,原因很简单,毕竟他不是孙家的人,所以不想陷的太深。
而且现在是敏感时期,家主之位一直也悬而未决,楚岩担心自己表现的太过锋芒,必会招来孙泰的疑心,他可没时间耗在这上面,要是真的撕破了脸皮,楚岩也不可能对他们下死手。
孙长青显得有些不悦,但却没有发作,毕竟楚岩的身份太过特殊,而且孙家能有今天,也完全是他的功劳。
第二天,林海峰总算进入了正题,将孙长青和五位家主叫到一起,本来楚岩也应该去的,可是大概的内容他已经猜到,所幸就打算离开。
很明显,林海峰是想借孙家为由,拒绝商家减免贡金的请求。
事实正如楚岩所猜想的那样,就在今天,林海峰将他们全都叫到一起,对于还有不到一年之后的贡金,做出了明确的态度,那就是一个金币都不能少。
这让六位家主无法接受,尤其是商家,前不久的事情令他们损失惨重,这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上哪一下子凑那么多的金币。
可是林海峰的态度却很坚决,并且拿孙家为例,尽管刚刚接管霍家的地盘,可是一年之后的贡金却不能有任何的变化。
孙长青这下可慌了神,孙家和其他五家比不了,这才刚刚接管霍家的地盘,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却要面临如此严峻的局面,本来他还以为林海峰会网开一面,减免一些,给孙家一个喘息的机会,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烂摊子。
但慑于金堂的淫威,孙长青没敢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这样一来,其余五家也没话说了。
要说难,现在的情况谁有孙家难,所以各个闭上了嘴,这也是林海峰为什么要将他们齐聚孙家的原因,为的就是利用孙家堵住他们的嘴巴。
回到西南分堂,楚岩又拿出近千颗的丹药,让月儿直接服下,而雨轻柔也打算闭关修炼。
楚岩找来了步乘风,简单的询问一番,得知这段时间西南分堂一切如旧,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日子一下子又平静下来。
一晃的工夫又是几天过去了,雨轻柔和月儿始终没有动静,而楚岩经过连日来的修炼,修为已经来到神王三品,可算是进步神速。
盘腿坐在地上,楚岩面带微笑,心念一动,孤影出现在手中,剑身在轻轻的颤动着。
果然是绝世神兵……
楚岩的眼神充满了狂热,轻轻的抚摸的剑身。
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楚岩微微皱眉,发现剑锋之处竟然有淡淡的血迹,按照说这段时间自己根本就没和人动手,孤影的剑身之上怎么会有血迹。
难道是……
突然,楚岩瞪大了眼睛,难道是那只乌云所化成的巨手的。
这个想法把楚岩吓坏了,可眼下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
除了金堂铺天盖地的探子,在四处寻找血竹的下落以外,日子还算平稳,而楚岩的身边突然出现了很多的生面孔,都是以金堂的名义派来帮忙的,可是楚岩心里很清楚,这些人是聂凡派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监视他。
现在的聂凡已经一口咬定,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都是出自他的手笔,只是林海峰却不太相信,再加上大长老一向和聂凡不和,怕有朝一日被他取代,所以在林海峰的面前,倒是算帮了楚岩的忙。
只是聂凡的为人楚岩很清楚,此人绝对不在古长风之下,尤其是这次在孙家发生的事情,要不是风角兽的缘故,恐怕林海峰真的就会起疑心。
所以楚岩一直在提醒着自己,万事小心,提防聂凡,现在身边又多了这么多的眼线,往后恐怕就没那么自由了。
不过对于这些奸细楚岩倒也没太在意,而且也有了对策,月儿的媚功可算是一流,对付他们简直是大材小用。
至于西南分堂的其他人,对于突然出现的生面孔很反感。
步乘风倒还好些,可是其他人就不那么友善,尤其是安氏兄弟,恨不得将他们全都宰了,因为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看出来这些人的目的,无非就是监视西南分堂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楚岩,这位西南分堂的堂主。
两人的命算是楚岩救下的,否则早就死于大长老的毒手之下,为此,楚岩和大长老还险些动手。
哥俩都是感恩图报的人,经过那一次之后就暗暗的下定决心,这条命往后就是楚岩的了,而现在见到金堂派人来监视自己的救命恩人,自然最不高兴。
而其他人虽然表现的没有这哥俩强烈,可是心里也不舒服,兢兢业业为金堂卖命这么多年,到头来却被怀疑,相信换做是谁也不愿意。
可是反观楚岩呢,为了安氏兄弟竟敢跟大长老叫板,以身犯险,这在金堂是绝无仅有的,所有人心里都越来越清楚,往后应该跟着谁走才是正确的,只是现在时机未到,他们没有表现的机会罢了。
一只飞鹰落在了楚岩的肩膀上,腿上绑着一个小竹筒,这是商云彪送来的密信。
至从中了媚功以来,这老头可算是作用巨大,每隔一段时间,或者有什么重大的发现,都会飞鹰传书给楚岩。
楚岩将密信展开,密密麻麻的小字映入眼帘。
原来,四位家主离开孙家以后,并没有直接风分道扬镳,而是秘密的见了一面,只是郑千里依旧如故,没有参加。
至于内容商云彪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楚岩也能猜出个大概,无非是减免贡金的事情算彻底泡汤,四家都很气愤,很可能是在商量铲除金堂的对策,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事情。
但是想要证实也不难,因为四家如果真的决定动手,这段时间宫家和荀家一定会联系楚岩,问问血竹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他们绝对不会错过这个强有力的帮手。
将所有的事情一一捋顺,楚岩的心情一片大好,自己的计划到现在一直都很成功,现在他要做的只有等,等一个机会,彻底将这场大战的导火索点燃。
“丫呵,你们倒是挺会享受的。”时间已是傍晚,楚岩带着好心情,溜溜达达的来到前院,见到安氏兄弟正架起柴火,其余一些人在一旁麻利的收拾几只肥羊,看样子是要来一次自助烧烤。
所有人都一怔,楚岩可是明令禁止过的,不允许在院子里弄这些东西,不由的有点胆寒。
“你们也太不像话了。”楚岩的一句话,让他们又是一惊。
“有这种好事儿也不说叫我一声,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堂主?”
额……这落差实在太大,所有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少顷,安世虎急忙笑嘻嘻的跑了过来:“瞧您说的堂主,我们是想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再去请您过来。”
“对对对,我们都是这么想的。”其余人赶紧附和。
“这还差不多。”
有了楚岩的首肯,这些人更加的卖力,没多久就收拾妥当,看着羊油滴在火上噼里啪啦的作响,楚岩咽了咽口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