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思念,但是为了能够多挣钱,为结婚后的生活做好准备,毅然忍受了相思的痛苦答应下来继续干。三个人和其他没有回家的人,每人每天都加大了工作量在饭店里忙着,应酬着客人。
一年没回家,也很少写信,几个姑娘的父母和家人担心着,春节前后的一段时间,秦小胖几乎一天一趟往大姐家跑,打听刘香玉回来了没有。得不到消息,又没有近来的书信,秦小胖几乎沮丧着回去,心急如焚,怕刘香玉在外头打工变了心,移情别恋忘了自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给刘香玉写信,诉说无无限的相思之情,寄往广东东莞刘香玉所在的饭店。
读着情意深切的一封封来信,刘香玉感动得哭了,字里行间皆是感情,有对相思相爱的回忆,有信誓旦旦不可动摇的决心 ,这种发自肺腑的心里话,使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会为之感动,泪流满面。刘香玉在其他两个姐姐熟睡后,在灯光下伏案写了回信,说明了情况。
秦小胖不久收到回信,心里略略放宽了一些,思念仍在继续,没精打采地在机械厂干着活。
日益加深的思念,对于幸福的向往,第二年的日子刘香玉总觉得每一天比去年的一天的时间长,天数、月数比去年的多,连夜都是漫长的,睡不安,饭量减,人渐瘦。想请假回去看看,安稳安慰父母和自己爱着的人,可是路途遥远,不是百儿八十里路,虽说爱情的价值很高,但是人是物质条件生存的,在商品进入交换年代后,货币钞票是必不可少的;钱不是万能的,有些东西用它买不来,但没有它也是万万不行的,两难的选择,两心的痛苦折磨着热恋中的刘香玉,处于一种矛盾状态。
女人最理解女人的心,姑娘们由此及彼也最了解姑娘的心里在想什么,王月娥、王菊花知道刘香玉和秦小胖已经谈了恋爱,见刘香玉近来的神不守舍的反常表现,寡言少语,面容消瘦,猜想她可能想男朋友了,直言不讳地对刘香玉说:“想男朋友了就回家结婚,何必在这里受相思的煎熬呢?结过婚一起出来打工,每天到一块,不就不受这种相思的折磨了吗?看你最近瘦得都快成人架子了,赶快回家完婚吧!”
“你们滚蛋!他个无情无义的男人都不想我,我想他干什么?”刘香玉说着伤心的话,“一百年不结婚,我也不想他!他过他的,我过我的,咱们姐妹们天天在一起说说笑笑多开心?生活比家里吃的好,又能挣到钱,我想他干什么?他丑蛋一个,我见了就烦,是能管饿,还是能止渴?”
“别尽瞒着我们说违心的话!”王月娥说,“他能管你的饿,也能止你的渴,你们到一块既管了饿,也止了渴,比什么药都有效,赶快回去结婚算,什么打工不打工,结婚生孩子最重要。”
见王月娥毫不掩饰,王菊花用胳膊捣着王月娥说:“没结婚的女孩子说这种话,不知道害臊!香玉不够结婚年龄,怎么结婚呢?再过几个月就够了,还要你闲操心!她早已迫不及待了。”
刘香玉听他们一个个都没有正经话,用拳头在被子上捶打王月娥和王菊花:“两个敢拿我开心,作恶!”三个人疯笑打闹。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饭店的工作天天在屋子里,不见阳光,每天在屋里端盘送碗,照顾客人,周而复始的工作,使原来就很苗条的姑娘刘香玉变得更加白净,美丽动人,细腻的脸蛋儿比刚离开家乡的黑瘦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判若两人,加上大方的举止清脆的声音,礼貌得体的语言,得到客人们的一致好评。有时后堂的厨师赶不出来,不能及时上菜,客人催要,发了牢骚,刘香玉总能应对自如处理好,身子不动早答应,然后把菜端上桌,温心的一声:“对不起。”化解了客人胸中的不满,可能引来的争吵,顷刻间化为乌有,烟消云散。各种饮料喝高档的销售量也节节攀升,过了以前;饭店的效益是几年来增长最快的,成倍的翻番,使老板有了笑意,改变了一副哭丧的脸。
姜老板是山东人,三十多岁,由于婚姻受挫,媳妇跟一个倒卖生姜的生意私奔了,出外闯荡来到了广东,以一手会做菜的手艺给人打工,看到一个老板狗屁不通,饭不会做,菜不会炒,全靠几个雇来的工人开饭店发了财,他辞去了工作另起了炉灶,租房屋招工人,也干起了开饭店赚钱的营生。随着打工人员的不断增多,他的饭店以味美可口又不太贵出了名,客人逐渐增多,络绎不绝,每天的收入去掉工人的工资和房租还超过了千元,春节的年夜饭利润更加可观,每天可收入四五千,因此上,他一再挽留让几个在本店打工的人员留下来,看到刘香玉等几个姑娘干活勤快,暗暗喜欢上了刘香玉,想和她结婚,让她做自己的贤内助,他几次的直接表白都被刘香玉拒绝了,说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回去就结婚。求婚不成的姜老板对品貌俱佳的刘香玉垂涎三尺,想着方子想让她留下来。一天的晚上,客人全部离开后,老板亲自炒了几道菜,拿了瓶白酒上来,斟满杯,要和几个姑娘们同饮,以示谢意。出门在外,虽不需要有害人之心,可是防人之心是不能没有的。特别是姑娘们。为了自己的贞节。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对男人的言谈举止哪能都轻易相信,信以为真?他们高度警惕着,以防受到伤害,不愿意陪老板喝酒。姜老板自斟自饮喝下三杯,口中叹息:“我一个七尺男子,山东大汉,混得丢人哪!连自己的工人都不愿意陪我喝两盅酒,真是瞎混了!”他一边劝说,一边用巴掌抽打着自己的脸。看到这种情况,刘香玉给王月娥、王菊花递了个颜色说:“姜老板发了财,我们几个跟你打工也沾了光,两年下来,每人结余了三万多,接近四万块钱,多亏了你经营有方,手艺精湛,你不会借着喝醉酒的机会,不和我们结账,不给工钱吧?我们每个人都是劳动出力的血汗钱,你不能耍赖皮!真这样做的话,我们只有请求公安司法部门的帮助,走讨薪的路了?”
“我不差钱!不差你们打工的那十万、二十万工钱!你们能拿走多少工钱,不就是十万多一点吗?!你们只得了小头,我得到了大头,再把二百万也算不了什么大数字!”姜老板拍着桌子离开了,到自己的房间提出两箱钱放在地上说,“都说老板见钱眼开携款潜逃,让工人领不到工钱,离开了工地,离开了做生意的地方,让工人拿不到工钱,难道他们就不想再继续干下去?就不想再继续赚更多的钱了吗?!我不是这样的人,也不是想结束自己的生意,要想赚更多的钱,就得继续干下去;要想得到信任,就不能失信,得守信用。我数一遍,你们自己也数一遍,打工的天数都没有缺勤,我计算了一下每人三万九千九百九十,差十块不到四万,看在你们每天辛勤工作的份上,十块八块的也算不了什么,穷不了我,也富不了你们,每人给你们四万,总可以了吧?刘香玉姑娘懂多少法律我不知道,还是别经院的好,我不懂法律,只知道该你们的工钱给你们工钱;只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