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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对大部分的中国老百姓来说,是个并不怎么当回事的节日,特别是上一辈的人,就拿陈妈妈来说,她最多会唠叨一句,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不知道想什么,路边那苹果加张包装是十元一个都有人买,有那钱都能到超市里买两斤顶好的红富士了,回家怎么吃不行?
不过对陈天雨这样的年轻人,特别是恋爱中的的人来说,意义又不同了,这可是个不能或缺的约会的好日址:。
十二月二十四这天,陈安修跟着车在市区送了半天货,午饭都是在路边的包子铺凑合的,刚回到家,手套还没脱掉呢,陈天雨匆匆忙忙地就从外面蹿进来了,“哥,借我件外套穿。”
“左手边的橱子是我的,你知道的,自己拿。”两兄弟的身量相仿,从以前在家的时候就常混着衣服穿,陈安修早习惯了。结婚后天雨偶尔也过来顺两件,但也不像以前那么随意。
陈天雨熟门熟路地打开衣柜,光今年冬天新款的西装外套就有整整齐齐的一长排,他羡慕地吹声口哨,从里面拿了件浅灰色的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感觉差不多,就没再看其他的,关上橱子门出来。
连续好多天没休息好,陈安修今天有一点累,他给自己倒杯水后,就歪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见陈天雨出来,就睁眼眼睛坐正点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说,“收拾的这么整齐,今晚是有什么安排?”头发都新剪过了。
陈天雨拍拍身上的外套,眉飞色舞地表示,“首先要去吃西餐,之后就是个浪漫的夜晚,大哥,我穿这件怎么样?”
陈安修煞有介事地摸摸下巴,然后你捏着指头肚比划给他看说,“恩,还可以,就比我差这么一点而已。”
陈天雨笑着切他一声,“你就在这里自吹自擂吧,我这大好的未婚男青年,还能比不上你这一拖三的已婚男的行情?”
兄弟俩没说上几句话,陈天雨手机响,他接个电话,勾着车钥匙对陈安修挥挥手出门了。
剩下的陈安修骂声臭小子,继续喝他已经半温的水,心里却在想,如果天雨能娶个称心如意的老婆,他跟章时年走的时候也可以更安心点,但姻缘这种事情真不好强求,望望今年才二十六,也没必要催着非要定下来。就是爸妈那里老在着急,担心完他,现在又开始担心望望玩过头,找不到好的对象。也不知道当父母的是不是都这样,永远有操不完的心,也不嫌累。
年底这几个月正是淘宝店里最忙也是最赚钱的时候,陈安修这个做老板的更是离不开,每天晚上光装箱就忙到下半夜,白天还有小饭馆要打理,有时人手不足的时候,还要跟着下山送货,这样的日子持续了都有半个多月了,圣诞节这天也不例外,一大早就开忙,一直忙到快中午,只是念着第二天是冬至,仓库里也还有些存货,陈安修让其他人早早用过午饭就散了,约定第二天下午继续。
就这点功夫,孙晓和张言他们还要忙着去约会,要陪女朋友去市区逛街,章时年不在家,陈安修就没那心劲儿了,其他人走后,他就在外面挂上了歇业的牌子。
程婕已经在这里睡了小半天的觉,陈安修不好让她空着肚子回去,就打算动手炒了几个菜,并打电话让爸妈过来一起,省下建材店那边开火的功夫。
阿joe就是在陈安修炒菜的时候来的,因为他下午还有事要忙,把东西留下,喝了一杯茶就准备走人了。
陈安修送他出门,就看到刘雪正往对面的小饭馆里走,她现在还常往山上来,毕竟那种一套一万多的东西,还是主要还是做熟人,不认识的没多少能痛快掏钱的,但现在三叔家去不得,他们家,她经过门口都不往里走,于是午饭就只能在外面解决了,这要在别人家,旁人肯定得指责叔叔婶婶没个长辈的样子,侄媳妇都到家门口了,也不给口饭吃,但刘雪的事情,认识的很多人都知道,大家只觉得这个侄媳妇不会做人,以至于连自己的亲叔叔亲婶婶都不待见她。
陈爸陈妈抱着冒冒过来也看到她了,陈妈那性子,想也知道主动不会上去自讨没趣,刘雪不出声,她也只当没看到,陈爸爸这人脾气好,但他也不会低眉顺眼地上赶着给个小辈侄媳妇陪笑脸,况且他也没觉得自家哪点对不住刘雪,就换来这不冷不热的态度。
程婕这人待人冷淡点,不过礼貌还是有的,见陈爸陈妈进来,起身打了招呼,还主动牵了牵冒冒的小爪子。
冒冒这人不经惹,别人给根竹竿,他就顺着往上爬,被人握了爪爪,还张着小胳膊半个身子倾出去让人抱他。
“冒冒别闹,看姨姨要笑话你了。”陈妈妈见过程婕几次,大概知道这女孩性子淡,又看出这人明显的犹豫,就不想让冒冒招人讨厌。
程婕倒是不讨厌冒冒,但她实在害怕软乎乎的小孩子,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
陈安修端菜出来见到他们相处这情形,就笑着把放在柜台上的章时年的礼物拿过来塞到冒冒的怀里,“你大爸爸给你的。”
“爸爸,爸爸……”冒冒抱着长长的礼品盒子,注意力轻而易举地被转移走了。
陈妈妈也趁机把他哄到一边去拆礼物去了。
“我们家冒冒最爱蹬鼻子上脸,你别搭理他就行。”
程婕抿嘴笑道,“他还是挺可爱的。”可以看得出这家人相处很好,章时年也没想象中的那么淡漠,身在外地都会记得给孩子和家人准备礼物,而且能看得出孩子很喜欢那份礼物,大人应该是用心挑选的。
陈爸爸有点不大不小的烟瘾,时常地就得来上这么一根,顾念着屋里有孩子,他刚才躲出去抽了一根,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烟盒和打火机。
程婕看到陈爸爸手里的打火机,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惊讶,这几十万的打火机,别人买回去一般是收藏的,这家真的在当普通打火机在用?
陈爸爸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他握握手里的打火机连着烟盒一起放进口袋,这打火机是安修给他的,他用着还挺好的,应该没什问题吧?冒冒有时也会抓着玩。
冬至不比圣诞节,家里还是很重视的,陈妈妈提起准备了肉馅,一家人晚上包的韭菜牛肉的饺子,就给吨吨一个人准备的纯肉的,自家包的饺子个顶个的皮薄馅大,吃起来滋味足,又爽快。
在北方,有冬至要进补的说法,三爷爷现在有时间,见陈安修整天忙进忙出的,瘦了一圈,就变着法子,炖了好些汤汤水水的给他喝,效果是不错的,喝了几天后,陈安修明显感觉到身上有力气多了,但效果太好的结果是,他晚上睡不着觉了,身上一阵阵的蹿火,他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床上又两个多月没人,这个进补法,不冒火才怪。
这种事情无法求助他人,就只能自力更生了,在遇到章时年以前,他并不不认为自己是个**强烈的人,就偶尔的,会自己解决一下,以至于基本的技术没锻炼出来,遇到章时年后,他这门微薄的技术就彻底荒废了,所以现在他自己在床上磨蹭了十来分钟还没把自己搞定。
电话第一遍响的时候,陈安修装作没听到,第二遍响的时候,他也没接,到第三遍的时候,他知道不接不行了,“喂……”
他只发了一个音,电话那边就敏锐地停顿了一下,没过多久,章时年的声音响起来,“安修,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