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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亮剑

明朝好丈夫 上山打老虎额 3386 2024-11-15 20:34

  差役看了黄震一眼,道外城的军马,正如往日一样。并没有戒备,安排在千户所里的人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夺取军权。

  黄震的脸上,终于闪lu出了兴〗奋之sè,城内的三个千户所,明教早已预谋已久,上至千户下到寻常的军卒都是明教的人。而外城的千户所,虽然没有完全掌握,却也已经渗透了进去。

  到时内城一齐发作,外城的同伙同时争夺军权,再里应外合,奇袭槽司的军马,火烧漕粮之后,再派人凿沉河道上的船只,将河道堵住,到了那时,再带人入太行山中,在那里,明教早已囤积了不少粮食,可以作为暂时寄居。

  而一旦北通州出事,天下震动,北方的粮食必然会出现短缺,大明朝廷焦头烂额,又怎么能有余力去太行剿匪,而他们只需要等待好时机,待天下出现动dàng时,甚至可以出太行,直取京畿。

  这一切的计划,看上去无懈可击,可是黄震却知道,事情并不会有想象中这么简单,不过眼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要做的,就是尽力不留下任何错漏。

  东厂档头张茹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黄震尽量做出一副风淡云清的样子,朝这差役问道。

  大人,张茹那边,似乎有了些察觉,不过护法大人已经有了主意,会吸引他的注意。

  哦什么办法

  刺杀镇守太监

  黄震明白了,镇守太监与东厂的关系一向是过从甚密的,毕竟大家都是宫里的人,而一旦镇守太监出事,张茹不能不理,刺杀镇守太监,张茹无论如何,也得将注意力吸引过去。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锦衣卫千户所呢锦衣卫千户所如何了

  锦衣卫千户所那边倒是有些诡异,那柳乘风突然闭门谢客,谁也不见,倒是那个知府周泰,倒是偶尔去探视他一下,下头的校尉,倒是勤快了不少,四处缉拿乱党不过大人放心,咱们的人并没有被他们拿住。

  黄震眼中掠过一丝冷意,道:这个柳乘风,要叫人在千户所外头死死盯着,他一定会有动作。

  大人,已经让人十二个时辰蹲守了,不过那柳乘风确实没有出来过,倒是那个王韬,近来倒是活跃的很,似乎是尊了柳乘风的命令,在鼓捣什么,兄弟们已经盯住了他,有一次,他还去了漕司。

  黄震紧张的道:他去漕司做什么

  漕司也有我们的人,说是奉了柳乘风命,让漕司这边要格外的小心,不可大意。

  黄震不由冷笑:这么说,柳乘风也发现我们的目标是漕司了

  差役也笑了:只可惜他就算有心阻止只怕也没有这个气力了,据说知府衙门那边,周泰近来忧心重重,老是在打听治病的药方,似乎这柳乘风,染了什么伤寒。

  黄震道:当真吗

  差役道:那周泰紧张兮兮的样子,倒是不似作伪。

  黄震颌首点头,不由笑起来:当真是天助我也,既然如此,那么就约定明日子夜,一齐动手吧,兵备道的调令,我明日傍晚就发出去。

  差役含笑看了黄震一眼,道:那么小人告辞了。

  第二日清早,仍旧是一艘艘漕船靠岸,漕司这边押着粮食入库,连续几日,这漕粮已是堆积如山,北通州的防禁显然森严了许多,一队队士兵,打着严防乱党的旗号,出现在大街小巷,空气骤然紧张起来。

  出了乱党,当然要小心,据说这一次乱党的目标是漕粮,所以不但漕司那边紧张,连兵备道也不敢大意,派出军马占据城中各处紧要的街道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

  夜深,春雨如丝,夜风吹着码头外的芦苇沙沙作响。

  一座营盘冉冉点着营火,驻扎在外城的宋庄千户所与内城的千户所相比起来,实在有天壤之别,因为这么多人只需防卫着一个渡口,所以很是轻松,白日没有操练,到了夜里,整个营房大多数官兵就已经早早睡了,连那千户朱海德也已经就寝。大帐外鸦雀无声,雨丝落下来,将土地化作了泥泞,在这泥泞中,有人一深一浅的用靴子将泥水踩的咯咯作响,守在大帐外的亲卫大呼一声:什么人。

  请立即报知千户大人,兵备道有了军令,事态紧急,要立即求见千户大人。

  亲兵沉默了,有人提了灯笼来,鼻人取出兵备道的印信给亲兵看,这亲兵点点头,道: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醒千户大人。

  紧接着大帐里亮出了灯火,朱海德跋着鞋打着哈欠起来,这时候突然兵备道来了军令,他倒是不敢有什么怨言,毕竟这些时日风声紧,说不准是出了什么大事也是未必,坐在大帐里,接着便有人进来,这人穿着兵备道衙门的衣衫,朝这朱海德行了个礼,道:大人,按察使有令,请大人速速点军,前去平息叛乱。

  叛乱好朱海德的瞌睡一下子醒了,打了个ji灵,脸sè凝重的道:拿军令来。

  来人直接取了东西给他看,朱海德接过看了一会儿,油灯下的脸sè霎时变了。

  里头的意思很明确,锦衣卫叛乱,朱海德接令之后,立即调兵入城弹压,不得有误。

  锦衣卫

  若说别人叛乱,朱海德或许还信,可是锦衣卫是什么他们为何要叛乱这军令实在匪夷所思,可是偏偏,这下头确实加盖了按察使大人的印信,就是这军令的行文朱海德也认得,明明是按察使大人亲自书写的,不会作假。

  到底出了什么

  朱海德一下子也慌乱起来,兵备道调兵弹压锦衣卫,这真是破天荒的事,锦衣卫可是天子亲师,怎么可能谋反,一定是兵备道搞错了,可是兵备道也不是傻子,他们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天人,事态紧急,为以防万一,让乱党逃脱,请大人立即依令行事。

  来人见朱海德lu出犹豫之sè,连忙道。

  朱海德沉着脸,一时懵了,他倒不是没有决断的人,可是这事儿实在透着古怪,让他左右为难。看了这差役一眼,朱海德淡淡的道:先不要着急,总要和各百户通通气才是,你稍待片刻吧。

  说罢,朱海德立即叫人去请卫所中的军官来,片刻功夫,七八个百户就已经来了,千户所虽然名为千户,按照编制,应当下设百户十人,有官军一千一百人,只是规矩是规矩,真正的百户却只有八个,至于官军,加起来也不过七百多人而已。

  朱海德见军官们来齐,直接将军令传达下去给他们看,百户一一传阅,有人淡定自若,有人也lu出诧异之sè。

  朱海德道:这军令未免有些古怪,可是按规矩,咱们确实该听从兵备道的调遣,只是本官向问问大家的意思。

  朱海德确实不敢擅自做主张,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弹压天子亲军,这几乎等同谋反,而不听从兵备道号令,也有抗命之嫌,无论做什么决定,都是大罪。

  一个y沉着脸一直表现的慵懒的百户道:大人,军令如山,既然这兵备道下达了军令,千户所自然应当遵守,请大人立即传令下去,召集人马,立即入城清剿锦衣卫。

  朱海德脸sè骤然一变,瞪着这百户道:锦衣卫岂会谋反谋反对他们有什么好处,王六子,你跟着本官多年,难道这么不晓得轻重,这事儿很古怪

  换做是从前,朱海德这般训斥,王六子只怕早已不敢做声了,可是今日这叫王六子的百户却是道:大人难道要抗命吗

  王六子话音刚落,立即有两个千户冷笑:大明的军法:抗命者,可以阵前处置,千户大人,这是兵备道的命令,白字黑字写着的,并没有作伪,现在军令中说锦衣卫是乱党,锦衣卫就是乱党

  三个百户毫不犹豫的表了态,而且态度坚决,非要朱海德下定决心不可。至于其他百户,却都是一副迟疑的样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朱海德的脸sè已经变了,王六子这几个人,从前一向以自己马首是瞻,想不到今日,对自己一点也不客气,他不由恼怒的道:本官怎么做,容不得你们相逼,不尊军令是抗命,可是弹压锦衣卫却是谋反

  王六子和另外两个百户对视一眼,眼眸中掠过一丝杀机,王六子恶狠狠的道:大人的意思是真要抗命了

  朱海德刚醒,突然发觉许多事都颠倒了过来,一个稀奇古怪的军令,接着连平时自己的几个亲信也都换了一副嘴脸,不由勃然大怒,道:王六子,你太放肆了,本官也容的你来质问,来人来人

  亲军冲进来,看着朱海德。

  王六子却是笑了,道:既然大人执mi不悟,卑下人等只好不客气了。

  来人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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