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昨晚夫人明明有说为夫很美味的。”
“哪有?”洛铭悠思索了一下,她怎么不记得她有说过这话了。
封天漠凑到洛铭悠的耳边低语了两句,立马换来洛铭悠一瞪。
昨晚他估计撩拨她,弄得她意乱情迷,然后,然后……
妖孽!混蛋!可恶!洛铭悠奋力地咬着手中的烧饼,就像是咬着可恶的封天漠。
“爷,夫人。”趁着冰雨下车买早餐的间隙,黑影去前面查探了一番,“前面不远处有一家悦来客栈。”
“先到那里吧。”封天漠道,他们几人除了洛铭悠都是一夜没有合眼,即便是洛铭悠,一路颠簸,睡得也是极不安稳的,他们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是,爷。”黑影驾着马车向着悦来客栈的方向前进。
马车在悦来客栈的门口停了下来,马车车帘被撩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子。
温柔的晨光打在他的身上,斜飞入鬓的眉,好似行云流水的墨宝,深邃的双眸,仿佛拥有无穷无尽的引力,吸引着目光,一旦吸住就再难移开,微微勾起的唇瓣仿佛是人间的至宝。
这男人像剑,锐利,无形的气势流露出来;也像一阵风,给人飘渺的感觉,难以捕捉;还像一江春水,让人恨不得融入其中。
明明是那么矛盾的感觉,却在他身上结合得那么的天衣无缝。
下车后,男子又从马车上抱下了一个女子,男子的身影挡着,一时看不清那女子的长相。
掌柜的慧眼识人,这般气度风范,即便是从这样朴实无华的马车中步出,也绝对不会是寻常人家。
掌柜的迎了上去,“几位里边请。”谦卑恭敬的态度,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掌柜的,劳烦给我们准备四间上等客房。”冰雨对掌柜的道,封天漠和洛铭悠一间,他们几人一人一间。
掌柜的看着冰雨和青魇侍奉左右的样子,心里不由的一惊,且不说这主子是何等的气度,这服侍的下人竟也是这般出彩。
他们这儿离京城不远,怕是从京城里过来的贵人了。不然哪家的下人能够住上等客房啊。
掌柜的忙吩咐小二去办。
几人正要上楼,就看见从楼下下来两人,一主一仆,而这主子洛铭悠和封天漠都曾见过。
中秋那日,醉仙居中,天佑来使便是这人,这男子文质彬彬,脸庞白皙,略带病态,像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
此刻一见,更是惊讶,那日洛铭悠倒是没有注意到,原来这个男子竟是腿脚不便。
现在他由身后的奴仆背着他身下所坐的轮椅下楼,洛铭悠才看得真切。
背着那人的仆人虎背熊腰,身材魁梧,身板是洛铭悠的两倍宽,长相很普通,脸上蓄着打胡子。
这个身形,洛铭悠总觉得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没道理她对他的身形有印象而对他的脸毫无记忆啊。
几人在悦来客栈的楼梯上相遇,洛铭悠毫不避讳的打量目光引来那人的奴仆的不满,回以洛铭悠凶狠的目光,背上还背着沉重的轮椅和轮椅上的那人,竟然手上就要对洛铭悠出手。
也不怪这仆人要这般了,洛铭悠这样盯着人家看很容易被误解为是嘲笑对方的腿脚不便。
那仆人动作快,封天漠比他更快。
只见那仆人出招招招狠毒,不遗余力。却在封天漠的手上讨不到一丝便宜。
“住手。”轮椅上的那人开口了,声音就和他的人一样,有些虚弱,像是久病之人。
那仆人立马就住了手。
“家奴无知,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几位见谅。”那人有些飘渺的声音响起。“在下想请几位共饮一杯,算是赔罪。”
封天漠收了手,“有何不可?”
于是原本上楼的封天漠和洛铭悠就与这个轮椅上的男子在楼下的一个桌子前坐了下来,黑影他们本想站在封天漠和洛铭悠的身后,却被洛铭悠给拉着坐了下来。
那仆人将背在他身后的轮椅连同轮椅上的人一同放到了地上,转而推动轮椅至桌边。
“家奴护住心切,不免有些草木皆兵,还望几位见谅。”甫坐定,那人便对封天漠和洛铭悠致歉道,“在下沧夜。还未请教几位尊姓大名。”
沧夜?
“听闻沧是天佑国姓。”封天漠只是说了一个事实。
“在下确实是天佑国人,和皇族稍稍有些联系,只是在下已经是远房的国亲,在天佑,在下的家族只是个稍殷实些的人家罢了。”沧夜解释道。
如果封天漠和洛铭悠之前并未见过他,不知道他曾经代表天佑国参加过神兵阁阁主鬼手的中秋之宴的话,他们也许还会相信他的话,但是既然已经知道他能够代表天佑国的势力,那他的身份又岂会是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呢?
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这里是北辰境内,他一个天佑国的贵族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也是正常的。
洛铭悠瞧着眼前的沧夜,他的名字和他的人实在太不符合了,明明这么虚弱的一个人,名字听起来却是那么浩渺。
“不知沧公子身为天佑国之人,来我北辰意欲何为呢?”封天漠发现洛铭悠的目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流连在这个叫沧夜的人身上,难免有些不开心。
“不瞒两位,在下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想趁着有生之年游离大江南北,也不枉此生了。”沧夜像是在回忆自己曾经到过的那些名山大川。
“不知北辰的哪一出风景名胜引沧夜公子来此呢?”洛铭悠追问道,不知道为什么,洛铭悠见到沧夜之后隐隐的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