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漠忽然邪魅地笑了,“我做事需要理由吗?更何况是邀请不辞而别的故友前来叙叙旧。”
不需要理由吗?两年了,这家伙除了样子没有变,脾性也未变分毫。谁是他的故友了!谁要跟他告辞了!洛铭悠对封天漠一阵腹诽。
“王爷莫不是看上了我了?”洛铭悠也学着封天漠的样子露出了邪气的笑容,其邪魅程度丝毫不亚于封天漠,“可惜我对已婚男人没有兴趣。”
一句已婚男人,让修罗王爷封天漠不由了小楞了一下。
正在这时,另一艘画舫驶近了封天漠和洛铭悠所在的画舫,船上传出一个狂傲的男人的声音:“我还以为安逸王爷不近女色呢,原来是金屋藏娇,在外面藏了这么个天仙似的人儿,难怪那个洛小姐一进门就注定要守活寡了。”
画舫的一侧用来遮挡的轻纱被收起后是可以直接望见外面的,方便游客可以欣赏湖光山色,所以当两艘画舫靠近的时候,画舫内的情况可以被彼此看的一清二楚。
而那个狂放的声音的主人正是太子封天启,他似乎特别喜欢黄色的衣服,即使是出来游湖,穿的便服也是金黄色的,就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似的。
他方才的话让封天漠微微皱起了眉头,而洛铭悠身旁的青魇更是几乎就要动手了,洛铭悠很有先见之明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
封天启带了一队随从不请自入地进到了封天漠和洛铭悠所在的画舫,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嘲讽地说道:“四弟的王爷当的真自在,皇兄也想像四弟你一样不用操劳,不用去理会那些烦人的国家大事,还有美人作伴。”
见人说人话需要学术,见人说神话需要艺术,见人说鬼话是城府,见鬼说人话是迂腐,如果说“修罗”也是一种“鬼”的话,那么这个太子就是见鬼说神话,有学术,有艺术,是城府,很迂腐。
洛铭悠打心底里把这个太子给鄙视了,这样的人居然曾经是她的未婚夫,还好她没嫁给他,不然她说不定就要背上一个谋杀亲夫的罪名。封天漠虽然可恶了点,但比起他,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无论是之前的洛铭悠,还是现在的洛铭悠,这都是她和太子的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为什么,洛铭悠对这个男人一点好感都没有,他和封天漠有一半的血统是一样的,所以长得也差不到哪里去,但是却让人看起来很不舒服。
把之前的洛铭悠逼上绝路少不了这个男人的“功劳”,洛铭悠没有打算放过他,只不过对方好歹是太子,处理起来要麻烦许多,今天就先教训他一下好了。
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前任未婚夫和她的现任老公都站在她的面前,可是他们没有一个认得她的,不说他们瞎都不行。
封天漠很难得开了尊口跟封天启说话,通常封天漠对于封天启自以为是的傲慢自大都是视若不见的,今天的情况特殊,“大皇兄,太傅向父皇请旨改立三皇兄为太子的时候你似乎不是这么说的。”封天漠若有所思,闲话家常般地说道:“没想到大皇兄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封天启的脸刷地难看了几分,封天漠的话刺中了他的要害。明明把皇位看得比什么都要重的人却还要拿权位的事来嘲笑别人,不是自讨没趣是什么?封天启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击,洛铭悠又紧接着给了他更大的打击。
“听说过两天神兵阁阁主鬼手回京后要和三皇子见面,不知道他们会商量什么事?真是想不明白,一个皇子和一个只会做些铁疙瘩的江湖草莽能有什么事好谈的呢?”洛铭悠表现得满脸疑惑,好像听说了这个消息是有多么地让她惊奇似的,还不忘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假装努力思考中。
封天漠一双幽邃的眸子因为洛铭悠的小动作带上了些许柔和的光芒,十分配合地说道:“鬼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三皇兄足智多谋,两人惺惺相惜也是情理之中。”说完朝着洛铭悠别有深意地挑了一下好看的眉毛。
洛铭悠没好气地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等处理完那个讨厌的太子再对付这个男人。
封天漠表面上是在说鬼手和三皇子封天宁是因为都十分有才,所以相互欣赏,可以相互欣赏的结果呢?共谋个大业什么的,就不好说了。
封天启心里极度恼火,原本封天漠居然当着他的面提那些事,已经让他心中相当不悦,却又得知了这么一件更加棘手的事。鬼手他不是没想过要拉拢,只是一直不得其门而入,如果鬼手要和封天宁碰面的事情是真的,那么对他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坏消息。
这时,原本假装思考中的洛铭悠偷偷地转动了她左手上的镯子,洛铭悠并不喜欢佩戴首饰,所以她身上带着的那些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首饰其实都是暗藏玄机,是她特地为自己打造的防身武器。
现在她转动的镯子外面镶有十二枚青豆般大小的宝石,它们看起来像宝石,实则不然,它们是洛铭悠特制的,她给它们起名叫“香蝉”。
通过转动镯子可以将“香蝉”发射出去,“香蝉”的粘性很强,可以粘在人的衣服上,头发上,皮肤上等等,而且很难掉落,简直就跟强力胶水有得一比。脱离了镯子的香蝉可以散发出人类闻不到的气味,这种气味可是会招惹来某种不怎么可爱的动物的。
洛铭悠在等待下手的机会,对于封天启身边的随从洛铭悠不敢轻视,能够跟在堂堂一国太子身边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泛泛之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