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回 破敌营草人借箭 现白虎世家生变
上回说到在临危之际,窦辅强势下令,在蔡邕等人的支持下。窦辅出色调配下,终于守住了第一天城池。
当夜窦辅正在思考第二日守城之策。突然得报,城内箭矢即将耗尽。窦辅闻听此事后大惊,连忙召集众人商议。
众人苦思良久,亦不无计可施。这时,典韦无意嘀咕了句:“要是贼人能送些箭,那该多好啊!”
王朗笑道:“典壮士,武艺高超,威慑敌胆!可即便如此,贼人亦不会平白送箭啊!”
窦辅听到典韦之语,灵光一闪,低声道:“送箭?借箭…不错!大哥之言,提醒了小弟!”
随后对马鸣道:“速去传令,将所有骑兵集合!随吾出城,劫营!”
众人一听,惊道:“劫营?!”
窦辅见众人反映,大笑道:“哈哈,不错!连诸位都如此惊讶,向来贼人亦不会想到,吾今夜会前往劫营!此正合兵法,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意!必获大胜!”
这时,羊续首先反映过来,道:“好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此战必胜!”
窦辅又对着魏腾道:“请魏家主火速命人扎草人,越多越好,然后搬到城头,随后有大用!”
随后又对顾家主道:“待吾等出城,顾家主安排人紧随其后,出城收集在城外散落箭矢,以半个时辰为准!”
窦辅说完后对着羊续道:“兴祖公,日间在城楼巡视,发现城南一里外有一片竹林,一会待吾等出城劫寨时,带人速将那片竹林砍了,搬回城中,让工匠连夜制作竹箭。以解燃眉之急!”
安排完一切后,窦辅带着典韦去准备了。不一会,约百人悄悄潜出城去。
而此时的贼营,果然如窦辅所料,严仁做梦也想不到,只有区区不足千人的兵力,居然敢来偷营。白天攻城半天都累了,全部在休息。
窦辅见状,率先冲进了敌寨。所谓将乃兵之胆,见窦辅如此神勇,诸军皆拼死向前。不一会,便杀到了严仁的主帐。到此时,严仁才刚刚聚拢人马,才慌忙上马迎战。窦辅,见敌兵越来越多,知道要斩杀严仁的时机,已经失去。亦不敢恋战,怕身陷重围。故而带领诸人,且战且退,并且和典韦亲自断后。严仁见他们要跑,怒火中烧,亲自带兵来追。
窦辅见严仁一马当先,迅速取出弓箭。也是那严仁命不该绝,可能睡的迷糊,在这时,居然一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了。可惜,窦辅一箭从他头顶飞过。
窦辅暗道可惜!随后开口笑道:“似汝这等功夫,也敢来战?不如回家种地去吧!哈哈哈哈!”说完,算算时间,部队都该回去了。于是,亦不停留,打马回城。
严仁已经被气的失去理智,命令部队继续追击。不一会,追至城门,可是还是晚了一步。窦辅已经进城,城门业已关闭。
严仁听着窦辅的笑声,怒火中烧,命令部队攻城!贼兵们见严仁发怒,虽然百般不愿,却不得不冲向城下。
可是,才到城下,就被一阵箭雨射回。这时,严虎来到严仁身旁道:“父亲,夜间不利攻城啊!”
严仁也慢慢恢复理智了,道:“依吾儿之见,又当如何?”
严虎道:“父亲,可以故作退兵,引诱其来追赶,再用弓箭射杀!”
严仁大喜,连忙传令下去准备!不一会,贼兵就开始缓缓退兵了。
窦辅见到敌方退兵,心中暗喜。命开城追击,分为两队。一队人马皆一手持草人,一手持盾牌,另一队人马负责高声喊叫。而窦辅则率剩余骑兵随侧保护。
严仁见窦辅率兵追来,自以为得计。兴奋异常。道:“放箭!快!放箭!”
这边,窦辅人马顿时高声惨叫。叫的那个惨啊,真是闻者伤心啊,当然见者一定不会落泪。而严仁听到这叫声,是心情舒畅,晚间被劫营的怨气也消散大半。只是一个劲叫射箭,不要让他们跑了。
窦辅笑着看草人身上插满的箭矢,道:“两队替换,第二队持草人上前。第一队负责大叫!”
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将所有草人扎满了箭矢,窦辅吩咐收兵回城。而此刻随着对面渐渐没有呻吟之声,严仁却感到不妙,猛然惊醒,城中就千人都不足,怎么可能这么久还没死绝?忙传令停止射箭,派人前去查看。一看之下,原来对面哪有一个死人,只找到遗漏下来的一具草人。
严仁见到这具草人后,知道这绝对不是遗漏下来的,问为什么?因为扎满箭的草人身上,有张字条,上书:严仁死于此!
严虎见到了,对拿草人进来的喽啰,骂道:“蠢货!还不将这东西扔出去!”
严仁气的面色潮红,不住喘着粗气。严虎正想要开导几句,这时,听到远处城楼上欢声雷动!一会传来喊声:多谢阉人赠箭!
严仁顿时气涌胸膛,一口心血喷出,倒在地上。当然这些事,肯定不是窦辅他们能知道的。
第二日一早,鼓声阵阵。窦辅赶到城头,往下一看。见到贼兵队列整齐,盾兵在左右,护住架起长梯的贼兵,缓缓前进。紧跟其后的弓箭兵,警惕的望着城门,以防突袭。后两侧还有贼人骑兵在游弋。
窦辅眉头紧缩,暗叹道:敌方应该换了主将!不再是严仁在指挥。此人比严仁强上不知凡几。这人会是谁呢?今天这城不好守。
窦辅开口问城下:“地方主帅何人?怎不见严仁啊!”
远处一人在贼兵保护下,道:“在下严虎!家父说了,对付汝这童子,颜面无光!特命某家前来!”
可是,窦辅若知道就是因为自己昨夜心血来潮的喊了句:多谢阉人赠箭。将严仁气的吐血卧床,也不会换人指挥。窦辅不知道会不会也吐血呢?
不管是何原因,既然事实已经如此。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窦辅下令道:“不可放箭!服从命令!”
直到贼兵架起长梯,盾兵散开一刹那,窦辅喊道:“放箭!”
顿时箭如雨下,城下贼兵死伤一片。远处,严虎见到后,双眼一咪,冷声道:“有后退者!斩!第二梯队准备,随时待命!”
最最残酷的攻城战展开了,今日领兵的不是严仁,而是他儿子严虎!绝对不容小觑,此时,窦辅并不知道这严虎还有另一个响当当的名字--严白虎!历史上与小霸王孙策争夺江东的严白虎!
从清晨杀到晌午,因为城内兵力不足,故而无法轮休!战到此时,大多都精力减退,连典韦都负伤了。他被窦辅指派四城巡视,哪里有险就冲向哪里。有这一员大将在,对士气的鼓舞是绝对的!
窦辅看着典韦肩头新添的伤口,歉然道:“大哥…!”
典韦笑笑道:“兄弟,别说了!留着力气杀贼吧!”说完,提着一双大铁戟去西城了。
窦辅抬头望天,将眼泪咽回肚里。这时,马鸣第三次来请战:“公子!看着弟兄们在苦战,吾等实在是难受啊!”
窦辅冷冷看着马鸣,道:“不行!骑兵就这么多,决不可参加守城战!吾自有安排,下去!”
马鸣长叹一声,颓然下城。窦辅心中一软,在后面道:“骁腾兄!让兄弟们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晚上有大用!”听到窦辅这么说,马鸣兴奋异常,说了声:“得令!”就兴冲冲的跑下去了。
窦辅笑了笑,喃喃道:“军心可用!民心可用!”
而此时的严虎亦是苦思破城之策。这半日下来,折损近千人呐。手下一名头目道:“少当家的,为何不进攻北门!”
严虎笑道:“对方主将深通兵法!在此关键时刻,却在北门放数百老弱,分明是诱敌之计!某又岂会中计!”片刻后,道:“对方人少,半日苦战,必定劳累。将士兵分层三队,轮流进攻!某就不信,他们是铁打的!”
午后,更为惨烈的攻城战开始了。到傍晚时,顾家主及魏腾都体力不支,两面城池暂时有王朗及王允统领,窦辅亦身受多处伤痕。
不一会见众贼兵退怯,而这时,魏腾请诸位前去商议。窦辅留典韦在城头后,和羊续一起前往魏府。
待窦辅到后,魏腾询问了守城情况后,突然问道:“贤侄以为此城是否能守住!?”
窦辅一愣,明显未曾想到魏腾会如此相问,疑惑道:“家主何出此言?”
魏腾惭愧,低下了头。这时,会籍虞家家主开口道:“见今日情形,此城恐不保!若城破,恐将有杀身之祸!不若将钱粮给他们就是了!”
闻言,窦辅大怒,道:“何以出此妄言!若如此,怎对得起这两日在城头血拼的将士,又怎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
虞家家主,被窦辅说的恼羞成怒,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君子当明哲保身,留有用之躯,以待将来!此乃圣人之训!”
窦辅哈哈一笑,道:“家主此言差矣!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便是要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如何向家主说的那般不堪!不想着杀敌报国,除贼安民,整日里蝇营狗苟!若孔孟有灵,知后世弟子如此歪曲己意,恐将魂魄不宁啊!”
虞家主被说得无言以对。这时,朱家家主起身道:“这些贱民与吾等何干?国家又与吾何干?至于门客家丁,吃穿皆在吾家,自当为吾家卖命!”
窦辅怒不可解,骂道:“放屁!身体发肤皆授之父母!而今众人为大义,替汝等守城,奋不顾身,悍不畏死!竟换来如此结果,哼哼,真是替他们不值啊!”
那朱家主,被骂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顾家主见此,站出来,道:“贤侄休要动怒!万事好商量!何必为了些许小事,伤了彼此和气!”
窦辅听他这么说,心中很不舒服,暗叹:这就是世家!骨子里透着冷漠,自私!哎!顿时,一阵乏力,有些心灰意冷。
窦辅强压着怒火,环视一周,道:“诸位皆是此意?”
这时,顾家主等都惭愧的低下了头。只有陆家家主陆康站起来,道:“贤侄,老夫愿与贤侄共进退!此城虽小,却是大汉之城,如何能任由贼人嚣张!”
窦辅欣慰的看着陆康,道:“多谢陆家主!”随即冷冷看着众人,道:“诸位的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今时今日,就算诸位愿意投降,恐怕贼人亦不会放过尔等!”
顾家主等闻言一愣,一直以来,高高在上,似乎忘了此刻的形势,已经不由他们做主了!
就在这时,城楼来报:贼人四面而进,擂鼓攻城了!
窦辅大惊,道:“北门亦有人来攻?”
来人点头道:“正是!”
不知道面对如此困境,窦辅将如何化解?这上虞城最终又能否守住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注:
1.昨日身体不适!只写了一半,特此道歉!今日补全!
2.严虎,又称之为严白虎!史有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