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听到齐楚雄的问题,阿尔伯特却突然变了脸色。
“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听到这个组织的名字,脸色就变得这么难看”齐楚雄敏锐的察觉到了阿尔伯特的的变化。
“没什么,我只是刚好想到了这个棘手的问题。”只不过很短的一瞬间过后,阿尔伯特就恢复了平静:“自从我担任帝国总理后,也多少听说了一些关于这个组织的传闻,但是由于该组织一向是由副统帅阁下亲自掌管,所以我也仅仅只是知道有这个组织,至于更详细的情况,恐怕我不比您了解的更多。”
“您身为帝国总理,难道连这种事情都搞不明白吗?而且我想既然这个组织的任务就是负责搜集外界情报,并且为今后可能爆发的战争做好准备工作,那么帝国保安总局总应该有这方面的资料吧?”齐楚雄又问。
“我只能说您太低估了帝国政府对于该组织的重视程度。”阿尔伯特摇头道:“有一次我在和副统帅阁下共进晚餐时,偶然间听说这个组织的触角已经渗透到了地上世界的各个角落,其中有些人甚至还担任了敌对国家的军政要员,当我想进一步了解这方面的情况时,副统帅阁下却意味深长的告诉我永远都不要去打听那些他不可能说出来的秘密。”
“听您的意思,除非霍夫曼自己说出口,否则我们永远别想搞清楚藏在‘雅利安之剑’背后的秘密了?”齐楚雄再问。
“没错,就是这样。”阿尔伯特双手一摊,看起来非常无奈。
“好吧,谢谢您告诉了我这些事情。”齐楚雄的表情看上去多少有些不甘心。
“如果您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么我就告辞了,哦,对了,我马上就要前往阿尔特纳办点事情,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话想对埃尔文说,如果有的话,我很乐意帮您捎到。”阿尔伯特笑着说。
“我没什么可说的,让他自己注意身体就行了。”齐楚雄说。
阿尔伯特微微颔首,便快步离开了办公室。但是他前脚刚走,路德维希就颇为不悦道:“齐,你刚才对待阿尔伯特的态度有些咄咄逼人了,这要是传出去的话,肯定会惹来非议的。”
“对不起,弗兰茨,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太好,可是我一想到‘雅利安之剑’的秘密至今没有被破解,心里就像堵了一块石头那样难受,毕竟看不见的威胁远比看得见的要可怕得多,所以我们若想实现真正的和平,就必须先把这个组织彻底铲除,否则肯定会一事无成!”
“齐,我也很清楚这个组织对我们的威胁,但是眼下我们并没有很好的办法去对付它,而且霍夫曼也不可能把这个组织的真相告诉我们,所以一切只能慢慢来。”路德维希耐心地说。
“弗兰茨,我们已不再年轻,所以早就没了挥霍的资本!”齐楚雄激动地说:“而且你也听到了阿尔伯特刚才说的那些话,如果霍夫曼没有骗他,那就证明这个组织的势力已经强大到了令人无法想象的地步,只要他们在暗中出手阻挠,别说是实现和平,恐怕就连我们自身的安全都无法保证!”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我们确实没有办法查清楚‘雅利安之剑’的秘密,所以我才会要你保持耐心,而且我已经下令对这个组织展开秘密调查,争取早日查明真相。”路德维希说。
“弗兰茨,请原谅我刚才的情绪有些激动过头了,但是我总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似乎阿尔伯特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对‘雅利安之剑’一无所知,只是他不愿意把这个秘密告诉我们罢了。”齐楚雄担忧的说。
“你的疑心病又犯了,”路德维希无奈的摇着头:“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呢?”
齐楚雄沉默了,虽然他一直对阿尔伯特持有怀疑态度,但是却始终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实自己的判断,所以每当路德维希说他有疑心病时,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保持沉默。
“别想那么多了,”路德维希在他肩头拍了一把:“我这里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第六集团军参谋长迈特纳将军的风湿病又犯了,希望你可以去为他做治疗,而你正好可以此为理由秘密赶往阿尔特纳,并且在沿途与过去的抵抗组织成员取得联系,让他们在暗中帮助我们调查关于‘雅利安之剑’的秘密。”
“这样做的安全性能保证吗?”齐楚雄谨慎的问道。
“放心吧,你的随行人员都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个个都非常可靠,而且你外出这件事情甚至连阿尔伯特都不知道,所以你根本不用为此感到担心。”路德维希笑着说。
“那我就试试看吧……”
阿尔伯特回到了家中,一进门便看到伊莎贝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他眉头微皱,却没有去询问妻子情绪低落的原因,而是直接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我现在要带斯特凡妮立刻赶往阿尔特纳,所以你最好躲到卧室里不要出来。”
“你是要让她去和那个野小子呆在一起吗?”伊莎贝拉如同触电般跳了起来:“不,你答应过我会让斯特凡妮过上幸福生活的……”
“她和埃尔文在一起就很幸福。”阿尔伯特用一句冷冰冰的话堵住了妻子的嘴,他接着便踏上楼梯,轻轻敲响了斯特凡妮卧室的门:“我的宝贝,你要和我一起去阿尔特纳吗?”
斯特凡妮突然如同一阵旋风般冲出了房间,“爸爸,您真的要带我去阿尔特纳吗?”因为激动,她的脸庞竟然涨得通红。
“你要是不去的话就算了。”阿尔伯特作势欲走,斯特凡妮却一把拉住了他:“求您别走,我只需要几分钟就好!”她紧接着便转身冲回了卧室,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叮叮当当的翻出了一大堆化妆品。阿尔伯特见状微微一笑,便转身回到了楼下的客厅。
“你不能让斯特凡妮去阿尔特纳!”伊莎贝拉一见到丈夫便再度苦苦哀求道:“请你相信我,她和埃尔文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
阿尔伯特一言不发,然而他那种冷漠的表情却已经告诉了伊莎贝拉答案,可怜的女人立刻捂着脸瘫坐在沙发上,任凭泪水从指缝中滑落。
“斯特凡妮马上就要下楼了,所以你最好立刻回到自己的卧室去。”阿尔伯特对妻子的眼泪无动于衷,而伊莎贝拉也不得不转身离去。
十分钟过后,斯特凡妮蹦蹦跳跳的跑下了楼,和前些日子萎靡不振的形象完全不同,此刻的她从头到脚洋溢着一份青春的风采——淡粉色的外套,黑色百褶裙,再配上一条花围巾和脸上精心修饰的妆容——她又一次变成了那个令无数年轻男子为之倾倒的雅利安城头号美女。
“爸爸,我这身打扮好看吗?”斯特凡妮在阿尔伯特面前快乐的转着圈。
“要是我的女儿不好看的话,恐怕这个世界里就没有哪个女人敢说自己漂亮了。”阿尔伯特笑着说。
“您就会说好听话,不过我喜欢听。”斯特凡妮甜甜的笑了。
“瞧你这副心急的模样,连眼睛里都带着笑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急着结婚呢。”
“爸爸,我不和您说了。”斯特凡妮红了脸,但是她很快就发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对了,妈妈怎么不在家里?”
“她有点事情出门了,不过你要是想见她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她找回来……”
“您千万别这样做,”斯特凡妮慌忙按住了阿尔伯特,“她要是回来了,我就走不成了!”
“那我们就快点出发吧。”阿尔伯特笑眯眯的拉着女儿的手走出了官邸,但是临行前他却对伊莎贝拉的卧室投去了一缕意味深长的目光……
两天后的深夜。
齐楚雄收拾好随身携带的物品,与路德维希告别后便趁着夜色离开了艾德斯瓦尔宫,随行的两名上尉军官一个名叫茨贝尔,一个名叫维托尔德,两人都是路德维希在担任总理期间挑选出来的侍卫,在路德维希眼中甚至比自己的儿子还值得信任。
茨贝尔驾驶着一辆吉普车离开艾德斯瓦尔宫后,便一路疾驰奔向阿尔特纳,然而坐在后面的维托尔德却发现有一辆轿车居然一直在跟着他们后面,他急忙给茨贝尔打了个手势,后者心领神会,一会儿减速,一会儿又加速,但是后面那辆轿车却始终和他们保持着同样的速度,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茨贝尔见状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于是当他驾车来到一处寂静无人的拐弯路口时,便突然踩了一脚急刹车,后面跟的那辆车猝不及防,立刻结结实实的撞了上来,维托尔德不等对方做出反应,便冲下车拔出手枪对准了跟踪者的脑袋,但是他很快却又惊讶的喊了起来:“我的天!怎么是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