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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楚月的方案,萧灼之后也是明白了南宫醉歌的目的,细细想来的话,这个方案不可谓不高明。
一方面,南宫醉歌想让季岩在到了青田之后,通过自己的鉴宝能力给公司物色到一批极品的青田印石,花最少的钱捡漏是最好。再不然的话遇到珍品,卖家如果咬住价格不松口,拿大价钱买下也是未尝不可。
而另一方面,由楚月直接到青田的采石公司去洽谈印石买卖,直接用重金购买极品印石材料。这一条线,到底是为了弥补第一条线的不足,万一老爷子运气不好没遇到好东西,那就只能采用后者。
燕云拍卖的一百多方寿山田黄印石材料,南宫醉歌从开始就不相信这是他们公司捡漏得来的,想来必然是花下重金买来再进行拍卖。虽然起来有些出力不讨好,但造势的带来的效益是难以预料的,燕云拍卖正是借助这场‘印石之宝’拍卖会,为自己的造势做宣传。
既然如此的话,南宫醉歌在选择了投机的同时,同样也是‘舍炮换士象’,与燕云拍卖在财力上死磕。之后这盘棋谁先将谁的将,那还很难。商战,除了玩头脑,那财力的比拼也是少不了。
吃过午饭略做休息,四个人分好队伍,楚月和谢寒暄先到青田封门矿区的矿业公司去摸采购,而季岩和萧灼则是在另一路,不过到现在老爷子也是没有告诉萧灼,他到底要去哪里。
谈妥之下,四个人分别坐上两辆车,楚月与谢寒暄直奔封门矿区,萧灼和季岩则是坐上了另一辆车,上车时季岩了个陌生的地,连司机都是想了好半晌才知道那个地,想来比较偏僻。
“季叔,看您这意思,以前来过青田?”萧灼有些纳闷,这老爷子一路上都没有过几句话,末了突然从嘴里蹦出来个陌生的地名,这里面显然是有猫腻。
“来过一次,二十年之前。”季岩望着外面的风景,低声回了一句。
“二十年,您确定您所的那地还在?”萧灼有些无语,现在江浙一带经济展可是很快,十年之前的地到现在有没有变样,那可是很难。
“有的,伙子,老人家的地现在还有,不过以前是一条街,现在变成一个贸易市场了,不过名字基本上没变。我开了好几年出租,也是想了半天才记起来,那地方之前也有人让我带去过。”司机开车在红灯的空当,也是转过头了一句。“这样啊,季叔您这记性不错啊。”萧灼笑了笑,二十年前来过一次的地方竟然还记得,这可是不简单,不定这里面还有故事。
十多分钟后,车子驶离了县城,开始向郊外行去,虽然一路上也是可见不少建筑,但已经开始浮现出江浙山水的自然风光。
青田这个地,自古就是风水宝地,有道教三十六洞天之一的石门洞,古来有着“九山半水半分田”的雅称,钟灵毓秀,人杰地灵,出了不少有名的人物。这时候车窗外外赫然可见丘陵间层层叠叠的梯田,一片波光盈盈绿意盎然,美不胜收。这种景象,萧灼自问在燕京可是见不到。
“季叔,青田这地可是真不错,回头在这里弄套房子,没事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是很好啊。”萧灼看着那些美景,不禁也是从心里有感而。
“呵呵,伙子,大学毕业没多久吧?”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笑着问道。
“对,刚毕业一个多月。”萧灼了头。
“那你可得努力喽,青田的房子,可不是那么好买的,这里的地价据过几年要跟京沪持平的。”司机听罢摇了摇头,笑着提醒道,这些刚从大学里毕业的年轻,那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这么贵。”萧灼装模作样的咂了咂舌,也是没有多话,跟京沪持平又怎么样,萧灼自问他要是真想在这里置办房产,资金绝对不是问题。
虽然咱就是一个保安,可是咱手里有货,那两块可以兴茶庄的十两砖黑普洱,他回头打算拍卖了。至于到底能拍卖多少,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按照那天茗香阁茶馆的那个老人所,只怕不应该低于一百五十万。
想到这里,萧灼心里也是偷着乐,把东西在拍卖场拍出去,卖出的价格可是要比普普通通的资金转让要高得多。自己在千秋拍卖,虽然暗里是为了提防着李文博的一举一动,但明面上这钱,该赚的一定要狠狠赚,又不是二傻子,谁会跟钱过不去!
低调做人,糊涂捡漏,高调赚钱,这就是萧灼现在最质朴的人生哲学。
车子在柏油路上不急不慢的开着,路两旁已经可以不时的出现一些村庄的轮廓,是村庄,大部分也是二层楼的独门独院,看起来可是完全没有印象中的那种落后感觉。江浙自古繁华之地,青田作为一个经济强县,想来只是青田石一项就富裕了不少农民的腰包。终于,半时后,车子停在了一个贸易市场外面,萧灼看到,这是一个青田石的交易市场,而这个贸易市场之后,显然是个一个村子。不过看上去,那可是比一般的镇也不遑多让,果真是靠山吃山,一块石头,富了一方人。
两人下了车去,直接奔向那个市场,门口大大的牌子上写着:三夹沟青田石原石交易市场。
“季叔,这原石是指刚开采出来的石料吧,这东西就能卖钱?”萧灼看了看地上一堆堆的石头,有些不解的问道,只看这些东西,那可是完全不能雕刻成印章。
季岩了头,眼中也是流露出惋惜的神色:“是啊,早些年间,青田石开采之时,好石料那是屡见不鲜啊,很多石头中都能挖出青田冻石来,可是现在挖的太狠了,基本是很难再能见到冻石。所以这些青田人也都学聪明了,直接开采出原石,让买家自己挑,至于能不能买到好的石料,那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萧灼一愣:“原来是这样,您会看这种东西。”
季岩了头:“会看一。”会看一?我看你是很会看吧!萧灼可是不傻,这老爷子知道的东西太多,保不齐就能知道如何挑拣这青田印石。想来上次那尊半真不假的不动明王青铜造像,季岩上手看了两眼就辨出了真伪,还出来那么多他从来没听过的东西。“半眼真,一眼假”,这个名头可不是拿来唬人的。
萧灼决定,待会老爷子看石头的时候,他得在后面好好看着,自己这《灵嗅经》那“隔物闻息”的本事现在还没有彻底的悟透,假如真有冻石这时候埋在石头深处,弄不巧他还真闻不出来。
冻石,那可是青田石之中的极品,石质细腻,温润如玉,用灯光照射足可透底,而且这冻石基本上平常是见不到。一旦出现,必然会遭到买家的争抢。
萧灼打定了主意,这次他要以自己的名义玩上一把青田石,老爷子买的归公司,自己买的那当然是归自己。他跟南宫醉歌,可没有季岩跟她亲近,季岩从看着南宫醉歌长大,都把她当作了亲孙女,不过现在对于萧灼而言,南宫醉歌只是他的上司而已。虽然萧灼不知道以后他跟南宫醉歌会生什么事,但至少在现在,他很清醒,他一切都得为了自己,完成最初的原始积累,那才是正事。
“箫,我领你去见个人。”
季岩在前面走着,随即是招呼着他也向前面走去。
萧灼听罢,赶紧是快步跟了上去,想不到季岩老爷子在这个村的交易市场,还能有认识的人。
一时间,萧灼开始猜测起这个人的身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