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几分钟……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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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哥，您这间屋子，很凉快啊？”
萧灼不动声色的掩饰住了眼中的讶异，而后对着一旁的刘金水打开了话茬。
刘金水了头，乐道：“那是，我这屋子后面可是一口明朝时候的老井，可能是沾了它的光，所以连带着我这屋子都是冬暖夏凉。”
“呵呵，您好福气，老天爷都护着您。”
萧灼在搭话的同时，鼻子却是在轻轻的嗅着这屋子里的气息，只是闻了几下，丝毫没有什么灵气入鼻。
《灵嗅经》最初的入门境界，那也就是‘灵气入鼻’。
自从突破之后，萧灼练得也是更加的得心应手。最开始的时候，他必须将古玩放在鼻子下才能闻到气息。但随着对于一些法门的领悟，现在隔着一两米多的距离，假如真的存在灵韵充足的古玩的话，他细微的探查之下，也能发觉出来。
不过实话，他窥得境界还没有几天，要达到书中所的‘隔物闻息，丈内无阻’的高度，试问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去磨练。
‘隔物闻息’，就是即使是古玩灵物放在柜子中或者埋在土里，他也能感应的到。而所谓的‘丈内无阻’，也是不难解释，灵气乃是流动之物，随着《灵嗅经》的精进，这嗅物的距离也是可以做到越来越远。
至于那后两重境界，萧灼现在想也不敢想，书上对于那两重境界的描述，实在太过于玄妙了些，甚至于让他觉得有些不大可能。
刚才在屋子里，那种奇妙的感觉是萧灼无意之中体会到的，可是当他细心的探查之时，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难道是屋内屋外温差太大，身体反应有些敏感了？
细细思索着刚才那股感受，萧灼轻舒了一口气，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看着洪扬在那里挑三拣四的，萧灼也是紧随其后，开始慢慢的赏玩起这些刘金水口中的老玉来。
不得不，刘金水藏在暗门间的东西，比外面是高了一个档次。他口中的老玉倒是也有几件，但是里面所蕴含的灵韵气息非常的稀薄，萧灼仔细的辨识了一下，发现那几件玉的玉质和做工都很差劲。
用《灵嗅经》闻了其中的两块之后，萧灼便不敢再大张旗鼓的嗅下去，毕竟开动灵嗅，时间久了太过于耗费心力。
“哥，怎么样，有没有喜欢的物件？”刘金水在一旁伸长了脖子，仔细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萧灼摇了摇头：“刘哥，这些玉，实话我在潘家园也见过，你这跟那些没什么区别么。当然我也就这么一，毕竟我也是个外行人。”
刘金水有些无奈了，东西摆在眼前，可人家看不上，那他可没有什么办法。
“看来今天这桩生意，有悬。”刘金水心内叹了口气，耳畔却是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抬眼望去，刘金水想要去制止，已经是有些来不及。
洪扬不知何时，竟然转悠到两只大木箱旁边，好奇之下，直接是翻开了箱盖。只是没想到两只箱子上堆满了陈年的老灰，竟然跟这箱子混成了一色，昏暗的灯光下，瞬间是掀起一片扬尘。
“咳咳…”
屋子本就不大，又不通风，这灰尘一飞起来，洪扬直接被呛得后退了好几步，扯着嗓子咳嗽起来。
“老板，你这箱子怎么回事，怎么不拿抹布擦一擦。”
洪扬咳嗽了好一会，方才是抱怨的道，那双手在脸上抹来抹去，看上去如同脸上有唇印回家见老婆的男人一般。
刘金水哭笑不得；“这位哥您可真会凑地方，我这一屋子玉你不去看，偏偏去开这两口大箱子，这东西好长时间都没人动了。”
萧灼看到洪扬那狼狈样，在一旁也是苦笑，转过头问道：“刘哥，这箱子干嘛都堆在这？”
刘金水使劲扇了扇周围的空气，指了指墙角：“我这人有个习惯，就是收到手里的东西，甭管好坏，我都会留着。可是我看上了不代表人家能看上，这些个基本都是在架子上摆了一两年也没人看没人问的东西，我又舍不得扔，就存在这两口大箱子里。平时根本可就没人去碰，呵呵，这位哥今天赶上了。”
“什么东西啊，竟然没人看没人问？我看看。”
好奇之下，顾不得那呛人的灰尘，萧灼也是慢慢走了过去。
“哎，灼子，不行咱还是出去吧，那东西真不值得一看。”
洪扬马上是出声劝阻，刚才打开箱盖的时候，他也是向箱子里瞥了一眼，那里面的东西，是玉，还不如是一堆烂石头。
见萧灼已经在两口箱子边上蹲了下来，刘金水道：“既然哥想看，那就看看吧。这东西，品相实在是有些差劲，我都管它们叫‘丑玉’。”
丑玉？
萧灼望着那一箱子花花绿绿的玉，了头，这叫法倒也很贴切。
这箱子里面的玉，看品相，确实是丑了些，都是些人工沁色过了头的做旧品。其中有一些一上手，就知道是品质极差，毫无半玉的温润之感。
“这些个玉啊，都是人家打包送来的，你你要只挑好物件收，人家还不乐意，那保不齐下回就往别的铺子送了。所以没办法，为了这生意长久的做下去，我也只得硬着头皮补上一些钱，收下这些玩意儿。”
刘金水显然对这两箱子东西也是看不上眼，这会儿也是在边上发起了牢骚。
“呵呵，刘哥，我觉得做你们这行，得失心也不能太重，这跟玩收藏是一个道理。你们这行当‘三年不开市，开市吃三年’，你平日既然能出手一些东西，那必然就有可能在手里留一些东西，这个没什么值得抱怨的。”
萧灼背对着他，挑拣着箱子里的东西，嘴里随口出了对于古玩行当的一些个感悟。
刘金水眯着眼睛，仔细咀嚼着这两句话，之后也是了头，觉得似乎是有几分道理。
“咦？”
此时，箱子底部，一枚青色的石头引起了萧灼的注意。
这箱子东西，大部分是做旧玉，虽然玉质很一般，但到底那也是玉。可眼前这块青色的石头，恐怕连半石半玉的质地也算不上。
好奇之下，萧灼将它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起来。
这块石头四指长，三指宽，两指厚，看起来是很普通的青石，上面还有很细微的雕刻痕迹，有儿像一只蝉。发现这一之后，萧灼再从整体上看上去，发现这枚石头确实就是一枚石蝉。
以前只听和见过玉蝉，但萧灼还从来没有见过用石头雕刻成的石蝉。
玉蝉，是玉器雕工中常见的物件，这种东西在很多的古玩铺子里都能见到，当然大部分都是新仿的东西。萧灼记得前一阵的时候，王福生就是花两千元买了一只汉代的带彩沁色玉蝉，那是一件真品。
古人认为蝉是一种高洁绝俗的灵物，与玉温润清雅的特性很是匹配，因此将玉石雕刻成蝉类的模样作为配饰。西汉之后更多的也是做丧葬‘压舌’的玉含蝉，就是放在死者口中舌头上，寓意肉身虽死，精神不灭。
但是用石头雕刻成石蝉，萧灼自问还是第一次见到。
放在鼻子旁轻轻嗅了一下，萧灼发现这枚石蝉中并没有透露出一丝的灵韵气息，应该算不得什么古玩，不定是一些个匠人随手雕来的玩意。
但不知怎么的，在知道这是块普通的石头之后，萧灼并没有想着将它放在箱子中，反而有一种将它据为己有的心思。
“这怎么回事，怎么手有不大受控制。”
萧灼有些纳闷，他的手开始的确是想将这东西放回到箱子里，但腾到半空之时，心中莫名其妙的起了连他都觉得奇妙的想法，竟然又把手连带着这枚石蝉收了回来。
思索了片刻，萧灼觉得这枚石蝉不定跟自己还算有缘分，带回去也不错，反正看这料子，基本跟不花钱一样。
有些东西，顺其自然吧…
将那枚石蝉握在手中，萧灼回过身来：“刘哥，你看这个物件什么价？”
“这…灼子，你要这个？这可不是块玉啊。”
洪扬以为他捡了什么宝贝，到头来竟然是块石头。
刘金水看着萧灼手中不起眼的东西，一时间也是有些张不开口要价，嘴唇动了几次也是没出话来。是块玉的话还好，随口也能要出个价来，可这一块他都忘了哪年扔进箱子里的石头，那可怎么开口要价。
心眼一向是很灵光的‘刮皮刘’刘金水，这会儿也是确确实实的被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