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没有了声音,好半响,沈明生才开口说:“这样也可以,比起一直等待下去,主动出击更加容易试探对方的虚实。”
“嗯,你同意真是太好了。”我说。
“那就试试吧,华强北路现在拆迁,出现了钉子户,金星集团需要在华强北路扩建广场和写字楼,那家钉子户的家正好在金星集团扩建的中心地带,也真因为是这样,钉子户再次刁难不能让步。”沈明生说出了一条敲打柳鹏飞的路子。
“嗯,那要怎么做?”我嗯。
“本来我的打算是等金星集团去强行扯对方的房子,到那个时候我才拿来大作文章,为难为难柳鹏飞,可是,李鹏飞没有进行强拆,而且采用了几个小混混,对钉子户进行了恐吓和威胁,往他们家扔一下死老鼠和动物,还在门上喷漆一下动作,并且还断了人家的水电,后来,这家人想居委会进行了投诉,我接到这个消息也对居委会作出了批评,后来侧面消息传来,这一家钉子户快支撑不下去了。”沈明生说。
我越听越糊涂,不明白他的意思,一句话说要怎么做就可以了,于是问:“沈大人,我想知道,我需要怎么干就行了。”
“你听我说完就明白了,心急什么呀,成大事者都需要有耐心,需要毅力,倾听就是最好的耐心,这件事我着重的调查过,不要小看这一家钉子户,金星集团这个项目,光是前面那个广场预算是十几个亿,加上后续的高档住宅写字楼还有绿化等项目,应该超出二十个亿,现在却被一家小小的钉子户就给拦住了项目不能审批下来。”沈明生依然慢条斯理的说。
“你前面不是说这家人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吗?”我问。
“对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有能力支撑下去,金星集团这个项目已经动用了银行大笔的数额,拖一天就迟一天开工,那银行的利息就是一笔你想一想不到的大数目,要是到后续把这个项目跟搅黄了,你说,好不好玩?虽然这样也奈何不了柳家,可是,会让柳鹏飞心肝脾肺都疼痛,气也气他个半死。”沈明生说。
我这才听明白他的话,立马问:“那我现在可以做什么呢?”
“金星集团最后的价位给了这家人八百万,可是这家人的要价是一千万,我给你一千二百万,你去买下华强北路那一栋两层小楼,迅速过户到你自己名下,剩下的事,你应该明白怎么做了吧?有我在后面给你撑下去,他要是对你采用其他的手段,你可以放开胆子明着来。”沈明生慢悠悠的对我说。
我一听可开心了,这办法还真好,弄不死人,却可以气死柳鹏飞,可是,万一他重新规划这么办,下一秒我问:“沈大人,这个项目有没有可能重新规划?”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在华强北路,不管他如何规划,我就会让他的规划变成无望,一个富商,在政策上有如何和我一个董事长斗,他柳家纵然根基再深厚有如何?关系通往省里又如何?还不是要通过我手里才走得通。”沈明生说。
沈明生的声音听起来很自信,估计找就布局好了,堵上了柳鹏飞这条路,想了想我对他说:“沈大人,那这件事马上进行吧,你给我打钱,我去华强北路找那家钉子户面谈。”
“我现在就叫美希给你打钱,你去吧,带上你的人过去,那个户主叫吴小虎,他的手机号我马上发给你。”沈明生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把钉子户的电话发到了我的手机上。
“雨哲,你和我出去,有事要办。”我对正在练功夫的雨哲说。
雨哲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我问:“去干什么?”
“叫你出去当然是有事,别啰嗦,走吧。”我瞪了他一眼。
“你叫马金燕去也可以,我在病房守着,有我在这里看着,不会发生什么事。”雨哲说。
“好吧,我让你师傅请你。”我说着做状要打电话。
“你……好好,走吧。”雨哲收了宫,瞪了我一眼。
没有和他的态度计较,转头都马金燕说:“你看好吴雪,不要让任何陌生人进入,对面的病房是我们的人,注意安全。”
“好,凡哥放心,有我在不好出什么问题的。”马金燕说,我指定她的功夫不错,也就没有说太多了,比起雨哲来,她的功夫还是差上一截。
我点头了点头,还是给曹剑锋打了一个电话,说了自己要离开病房去外面办事,叫他让便衣警察们上心一点。
“放心吧,这十几个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一会我再安排一个人进入顶层。”曹剑锋说。
和雨哲一起离开了医院,开着我的悍马去了华强北路,这个地段位于麻涌区,给老城区却东边相邻,要是这里开建一个大广场,和麻涌区人民大道,河源路还有市中心就会形成一个非常繁华的商业区,这个项目,的确是非常重大。
沈明生在这件事上刁难李鹏飞,应该有他的计划,只有让柳鹏飞不开心,我就会乐。
在路上,我拨打了吴小虎的手机,好半响才听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接听:“喂,哪位?”
“你好,请问一声,你是吴小虎吗?”我说。
“是我,你又是什么人,想威胁我没门都没有,没有一千万,谁也别想我搬走。”电话里传来钉子户的声音,听起来估计被威胁的次数不少,才会有这样的语气。
“你好,我叫张凡,我打算把你的房子买下来。”我很有礼貌的对他说。
“买?那你出什么价位?”吴小虎的声音有几分诧异,估计是不相信。
“价位面见吧,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问。
“我在家里。”对方回答。
“好,那我一会过去你家,见面细说。”我说。
对方嘀咕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楚,然后就听到了电话发出嘟嘟的声音。
十几分钟后,我找到了这栋小楼房,旁边都已经拆了,就他家一栋楼房孤零零的在一堆废墟当中,我把车停在前门的路口,朝他家走去,他的门口有好几个小混混的人在游荡着,见到我们走近,就拦住了我和雨哲的去路。
“你们干什么的?”一个手上有纹身的男子问。
我冷哼了一声,转头对雨哲说了一句:“往死里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