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的眼里秦可儿是亿万富翁的掌上明珠,但在秦可儿的心中,她的痛苦却只能深深的埋在心里。
银河公司的发展史是一个奇迹,秦汉的成功也是一个奇迹。没人知道这里面的秘密,包括秦汉的女儿秦可儿。
唯一知情的人是秦可儿的母亲,但她却在秦可儿尚未成年的时候就死了,死因离奇。秦可儿的母亲一死,秦汉很快就续弦,给她生了一个弟弟,但是这个弟弟却在六岁生日的时候被人枪杀。秦通也就在那一天被秦汉认养,成了秦家的义子。
秦可儿最终也查到了,她的母亲是死在了秦汉的手上。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秦可儿真的是万念俱灰,也就在那一时刻,她发誓再也踏进那个家的门槛一步,秦汉也再也不是她的父亲。
银河公司一直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秦可儿了解的也不多,但在她的印象里,根本没有“特别研究所”这样的部门,而那个张涛居然是这个部门的所长,这更让她迷惑了。
看见秦可儿,秦通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了,“可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可儿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不奇怪,因为许大伟是我朋友的爷爷,倒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通道:“这是爸爸的意思。”
秦可儿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们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管不着,但我朋友的爷爷你们休想伤害他。”
“今天的事我可以不管,”秦通深吸了一口烟,“但你必须跟我回去,爸爸很想见你。”
“我不会回去。”秦可儿断然拒绝。
秦通道:“爸爸的意思是,我们的事…他很想看见我们成亲,早点抱孙子,你知道,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喜欢你,也一直在等你。”
“秦通,我再次告诉你,我和你什么关系没有,由始至终我也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秦可儿激动的道:“以后你也别在我面前提到那个人,他不是我的父亲!”
“可儿!”
“别叫那么亲热,我知道,娶到我就可以得到他的遗产了是吗,你们是一丘之貉,我告诉你,没门,我不稀罕他的臭钱,也不需要满足他的任何一个愿望,我要让他抱着他的钱后悔一辈子!”
秦通不再说话了,他低着头不停的吸着烟,表情阴沉。
一时间,气氛变得僵冷了起来。
坐在越野车里听不见秦可儿和秦通的谈话,但唐兰和许青青却从秦可儿激动的表情中看出了点什么。她们俩知道一点秦可儿的过去,可是这样的家事,她们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萧五显然没兴趣关注秦可儿的家事,看见秦通闷着头吸烟,他的烟瘾也犯了。
萧五也为自己点上了一只,但他刚吸一口就被唐兰给抢了过去。
“就这么大一点空间,你还吸烟?你不要健康我们可还要健康。”唐兰放下车窗,一把将萧五的烟扔到了车外,一看就车外的几个虎视眈眈的大汉,她跟着又将车窗关了上去。
萧五郁闷的搓着手,“这是拍电视剧么?许大爷的学生平白无故的冒出来,秦老板娘的什么哥哥又冒了出来,这是为了什么啊?”
两个老板娘没理他,倒是许大伟用一种热切的目光盯着萧五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你是谁了。”
“呵呵,”萧五笑道:“我是神医对不对?”
“不是,”许大伟道:“你是我孙女婿。”
“哈哈哈哈哈…”
许青青伸手狠狠的在萧五的大腿上拧了一把,气道:“我们都紧张死了,你却还笑得出来,我让你笑!”
萧五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秦可儿返了回来,她的胸口急急的起伏着,显然是怒气未消。
这时秦通也一招手,围在越野车周围的十多个人退了回去。
两辆挡在路口的悍马车让出了道,秦可儿一轰油门开了出去。
“现在去哪里?”秦可儿问道。
许青青道:“去我家吧,我爷爷和我研究的资料都放在家里,我怕他们会去偷。”
“好吧,就去你家。”秦可儿一打方向盘,越野车向许青青的家开去。她的眼角已经隐隐泛出了泪光。秦通的话再一次刺痛了她的心伤。她想不到她的父亲居然还想把她嫁给秦通,就象在卖一件货物一样。
唐兰拍了拍秦可儿的大腿,轻声安慰道:“可儿,犯不着为那种人生气,事情都过去了。”
秦可儿点了点头,但她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从后视镜里看见秦可儿流泪,萧五递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巾过去,“擦擦吧。”
“谢谢…”秦可儿接过了纸巾,却将车停在了路边,放声的哭了出来。
众人被她弄得不知所措,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可儿哭了几分钟,突然笑道:“我为什么要伤心呢?他们不知道我伤心,啊哈!我好了,没事了,我们走吧。”
秦可儿就是秦可儿。
许青青的家住在一条老式的胡同里,房子虽然旧,但收拾得比较干净。一打开大门,就看见一个不足四平方米的天井,天井里有一个生满青苔的石缸,石缸里面装着水,在它的周围还栽着几丛不知名的花,整个环境显得清幽而雅致。
推开堂屋的门,众人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堂屋里满是遭到破坏的痕迹,纸张、碎木屑、摔破的茶具和果盘等等被扔得满地都是。
“糟了!他们来过这里!”许青青慌忙转身,又打开了她和她爷爷共用过的一个书房。
书房比堂屋更乱,原本陈列在书架上的一些书都不见了,只剩下了空空的木架和满地的纸张、文具。更可恨的是,许青青曾经用过的一台电脑,现在就只剩下了一台显示器。
“可恶!”秦可儿气道:“我回去找他们!”
“你到哪去?”萧五一把拉住了秦可儿的手,“如果你要去,我陪你去。”
唐兰道:“我说你们俩都不许去!你们没见那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吗?”
秦可儿道:“可是,他们怎么可以对青青这样?居然连一个生病的老人都不放过!”
这时许青青却没听见萧五和秦可儿的对话似的,她费力的推着一张书桌,推了两下没推动便叫道:“老萧,快过来帮帮忙。”
萧五走了过去,“干什么?”
“帮我把这张书桌挪开一下,”许青青道:“真正重要的东西我一直压在书桌下面,只要它们还在,其它的就是被拿走了,他们也得不到什么。”
萧五伸出一只手将书桌抬了起来,果然,在书桌的木板下压着一只纸袋。
许青青将纸袋拿了出来,打开看过,紧绷的心弦这才放松下来,“还好,东西还在。”
萧五好奇的道:“这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自己看吧。”许青青将纸袋子递给了萧五。
萧五打开纸袋子,顺手抽出了一张纸,却见上面满是英文和古怪的图案,他硬着头皮道:“呵呵,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资料,这是资料嘛。”
许大伟接口道:“还是我孙女婿有文化啊。”
“爷爷!”许青青气得跺脚,但话是许大伟说的,她却连一点办法也没有。
萧五学精了,这次他忍住了,没笑出来。
唐兰和秦可儿却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之前的紧张气氛也终于缓和了下来。
许青青又微微有些失落的道:“可是我爷爷研究那部分却只有等他康复后才能知道了。”
“许老板娘,你和你爷爷究竟在研究什么,为什么会有人来抢?”萧五问道,按照他以前生活的***,这非得是什么修真秘籍,或者是厉害法宝之类的东西,但许青青和许大伟能有什么?
许青青的目光移到了许大伟的身上,她幽幽的说了起来,“我爷爷以前是从事生命科学领域的科学家,他的梦想就是用他的知识造福人类。我爸爸和妈妈也是科技工作者,但在一次空难中他们永远的离开了我,我就在爷爷的照顾下长大。自从我爸妈死后,我爷爷就发誓要研究出让人体变得特别强悍的葯物,让人在天灾、**、疾病的面前不再那么脆弱。我那时还小,但我知道,我爷爷在那时就将他的想法付诸了实际行动。其实,科学在未实现以前,它往往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也是从小接触我爷爷所研究的课题,有一定的基础,所以在他生病以后,我决定继续研究下去,直到完成他的梦想。这个课题叫天人计划。”
“只是让人变得强悍,在天灾、**、疾病面前不再脆弱吗?”在萧五的眼里这样的课题实在是太平常了,修真界有很多丹葯都可以达到这点,只是没有条件推广而已。一个修真者炼制一粒有用的丹葯,往往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有些修真者甚至穷其一生也没能炼制出来,所以,一旦炼制出来,修真者一般都会用在自己或者至亲的亲人身上,根本就没可能外传。
许青青白了萧五一眼,“你这样的怪人当然不需要了,但是天人计划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受益无穷的,就拿我来做比喻吧,如果成功的话,我的免疫力能提高十倍不止,就连目前无法医治的艾滋病病毒、癌细胞都无法侵害我的身体,在人体机能方面,我的力量、反应、思维等等都会提高数倍不止!”
秦可儿和唐兰也是第一次听许青青说起她的天人计划,两女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感叹。
唐兰更是动容的道:“青青,我们支持你!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到时候你一定要把其中的过程和故事告诉我,我要写一本关于天人计划的纪实!”
“嗯,我会的。“许青青握住了唐兰和秦可儿的手,三人相视一笑,彼此之间的情谊流溢于表。
萧五仍是不以为然,“许老板娘,我觉得你没事的时候可以找我谈谈,或者直接研究我,我觉得我拥有你说的那种强悍。”
“你少臭美了,”许青青呸道:“我才懒得研究你呢。”
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许大伟逛到了天井的石缸边,他大声的叫道:“孙女婿过来一下!”
许青青再次跺脚:“爷爷!”
“许老板娘,这可不关我的事。”萧五忍住笑走了过去。三个老板娘也跟着他来到了天井中。
许大伟道:“孙女婿,来,把这只石缸给我抱开。”
“我日!力气大也不用这么使唤吧?也不用干这么无聊的事吧?”看着装满水,重量起码有一千五百斤左右的大石缸,萧五心里开始骂人了。
许大伟催促道:“孙女婿,快点抱走它,你愣着干什么?”
许青青拉住许大伟道:“爷爷,你想干什么呀?”
许大伟道:“我想起我有一样东西放在这石缸下面,现在我要把它取出来。”
许青青的神情突然就激动了起来,“爷爷,你、你…你的病好了吗?”
许大伟却不再和许青青说话,又催着萧五道:“孙女婿,快抱开它,没听见么,万一老头子我不高兴,我孙女就不嫁你了。”
还是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许青青这么想着。
唐兰小声的道:“老萧,你行吗?”
“不就一石缸吗?”萧五两只手抓住了石缸的边沿,沉喝一声,双臂一使力,那石缸轻飘飘的就被他提到了一米的高处。
三个老板娘已经不能言语了。
石缸一离地,一片潮湿的空地就露了出来。空地上铺着一层一尺见方的石板方砖,在方砖的缝隙中还可以看见花草蔓延过去的黄白色根系。
许大伟弯下腰去,用手指抠其最中间的一块石板方砖,露出一块刷着黑色油漆的木匣子来。打开木匣子,许大伟从里面取出了一只和许青青之前在书桌下取出的一模一样的纸袋子。取出纸袋子以后他又将木匣子合上,盖上石板方砖。
“好了,孙女婿,你可以把石缸放回去了。”许大伟笑道。
“我日!”萧五心里再放厥词,“老子都还没取你孙女呢,你就把老子当佣人。”
石缸轰的一声又落在了天井的中央。
“我想起来了!这石缸是四年前,我爷爷没生病之前买回来的,这石缸安上没多久,我爷爷就病了,”许青青突然看着许大伟,无比激动的道:“爷爷、爷爷…你没病,你是故意装病的,对吗?”
“唉!”许大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四年前的场景一一浮现脑海,许青青越发的激动了。
“唉…”许大伟又叹了一口气。
萧五赶紧上前搂住了许大伟的肩,“许大爷,你一再叫我孙女婿,我的名誉很受损失啊,你看这事怎么办吧?我说,是不是…”
三只脚同时落在了萧五的小腿上。
许大伟却叹道:“唉,我的霸王夜壶和秋香的春宫图呢?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你们看见了吗?”
一颗豆大的汗珠顿时从萧五的额头上滚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