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惊蛰
楼上的一名翩翩公子,实在是让人遐想万分,就算是男子都想多看他几眼,那美公子身穿一身月白色的普通布衣,布料与款式均是普通,却没有任何人会敢低看他一眼。
“这人就是君凡?”楼下身着桃红色丝质裙衫的少女微微侧头,压低了声音对着她身旁的中年男子说道。
“禀小姐,传说医圣君凡确实经常来此处喝酒。”那中年男子的样子根本不似对别人卑躬屈膝之人,却对少女极其的恭敬,让身在楼上的男子不禁多看了一眼。
那少女调皮一笑举起手中的玉杯冲着那楼上男子,淡淡一笑。
那美男子自然是君凡,君凡亦是明月。说起来很是讽刺,那个被世人视为鬼面杀手的莹,竟是医圣明月,而知道这点的却唯独有明月自己。
此刻明月身在范阳,品着师父曾经喝过的梨花酒,甜甜的却很是醉人。
手中的白瓷杯,照应着天上的明月,从那银光闪烁的杯中似乎看穿了几个春秋,而时间就这样从这里悄悄流逝着,距离自己刚刚穿越已有多少年了?
想到这明月微微叹了口气。若非今日不是芸娘的忌日,她也不会来范楼买醉了。
看着窗外的月色,她不禁怅然开口道:“月圆人独缺,空尊对月,却道了多少秋凉之意。”
旁边的几个少女掩面,眼神偷偷的看着明月。
明月冲她们淡淡一笑,便把神色转向别处。
“午时一刻,看来不用再给凨(feng)小小三百两了。”明月右手举起酒杯对着楼内那身着桃红色丝衣的女子淡淡一笑。
范阳沁楼之内,君凡见到她所要找的人——弯弯公主。那绝美的身姿,出落的竟与自己女装摸样有着几分相像,只是弯弯公主的眼里多了一分少女的羞涩,自己的眼里却多了一分看透世间的沧桑之感。
明月看到弯弯公主的容貌,除了初时震惊更多的是冷笑,不是恨弯弯而是自嘲自己的人生。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个弯弯公主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联吧?
手中的杯子被攥成粉末而不自知,香醇的美酒酒撒了一桌,浓浓的酒香在肆意的挥发。
弯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明月,便带着身后的奴仆转身离去。
明月看着弯弯的离去,并未去追。嘴角邪邪的一翘,好戏才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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飕飕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身着一袭白衣立于灯火阑珊之处,好似游走于花丛间的贵公子。
看着在闹市跃跃欲试的弯弯,明月品着梨花酒酸甜的酒香之气。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弯弯和那个视为没有察觉道自己正在监视着他二人,更没有想到她醋劲儿只在算计着他们。
弯弯不时问着旁边领路的女人一些问题。待到夜深之时,弯弯才想尽兴而归,却不想被那女人扣留,而那女人自然是明月花钱雇来的“人贩子”。
明月见那女子把弯弯卖到萧然楼内,跟着弯弯进了萧然楼。那弯弯甩掉了保护自己的人,此刻正好让她有有机可乘。
她跟在两人身后进了萧然楼。
一进萧然楼,边看着萧然楼的老鸨冲她盈盈走来。
“呦,大爷好生的面孔,不知道您是来找谁的。”那老鸨一个闪身便挡住了明月的去路。
“我找的就是妈妈你啊。”明月右手刚伸到老鸨脸边,便被老鸨手中的香扇不动声色的挡回。
“公子,您开什么玩笑。”老鸨尴尬的一笑,神色中却闪过一丝慌张。
“嫣嫣,你不必装了。”明月冲嫣嫣邪邪的一笑。
嫣嫣惊恐的捂住君凡的嘴巴,暧mei的冲众人一笑道:“呦,公子您既然这样就跟我进房吧。”
“呦,这位公子真是好品味啊,哈哈……”
明月顾不上众人之人的哄笑声,跟在嫣嫣身侧立刻进了嫣嫣的厢房。
嫣嫣迅速的把房门一关便对明月说道:“你怎么来了。”
“任务。”明月随口答道。
“做任务作到我萧然楼来,还真有你的。”嫣嫣叉着腰冲明月斥责道。
“嘘,别这么大声。”明月无奈的看了一眼嫣嫣。
“哼,即使老娘喊破了天也没人听的见老娘的话。”嫣嫣轻哼一声不露痕迹的走到明月身旁。
嫣嫣这话不假,萧然楼一向是人声鼎沸,不免夹杂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嫣嫣说完继续用暧mei的眼光冲明月嫣然一笑。嫣嫣走到她跟前娇媚的笑道:“我说小公子啊,你说不们需要弄点动静吧。”说完双臂顺势盘上了明月的肩。
君凡嘴角一翘,莞尔一笑,瞬间便牵制住嫣嫣。
“呜呜。”
“嫣嫣,谁叫你老毛病不改,竟然敢把念头动到我身上。”君凡拿着房内孔雀翎不断在调弄着嫣嫣的脚心。
“啊唔唔嗯……”嫣嫣被明月逗弄的娇喘连连,狠狠的瞪着君凡。
明月拔下嫣嫣口中的丝帕对着嫣嫣笑道:“你楼内刚来买来的女人被关在哪里?”
“呼……呼,你就为个女人就这样对我,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呜呜……”
明月听着嫣嫣叽叽喳喳没完的哭闹,一脸受不了的表情,又把丝帕塞回了她的口中。
“呜……呜。”
“唉……嫣嫣,你说你跟了我也有几年了,怎么到现在还弄不清我的脾气,废话就不用多说了,快说人在哪里?”明月冲着嫣嫣邪魅的一笑。
“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你别……我说还不行吗,她就在后院的西厢……喂,你倒是给我解开绳子啊,死君凡,你竟然跟老娘玩过河拆桥,老娘非拆了你不可。”
明月不理会背后嫣嫣的咆哮声,轻身一跃已进到关押弯弯的房间,看着弯弯惊恐的样子,明月轻蔑的一笑。点了弯月的睡穴成功的带离这里。
明月抱着睡熟的弯弯来到一处无人的树林处,却不想弯弯就在此时醒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弯弯吃痛的揉了揉肩膀。
“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在沁楼我们不还见过一面。”明月展开折扇淡然一笑。
“呀,君凡。”弯弯惊喜的看着眼前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突然大觉自己的举止于理不合,娇羞的低下头。
“抱歉,天太黑,刚才我没有认出你。”
“无妨,不过姑娘为何知道在下是君凡。”明月笑道。
“江湖传说君凡经常在沁楼喝酒,而你……所以……”弯弯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低下头,看着脚上的绣花鞋,不敢再看着明月的眼。
明月看着弯弯一副女儿家的样子,爽朗的一笑,双手背后潇洒的转身似是要离开。
“君大哥,我们还会再见面吗?”身后的弯弯冲着明月大喊道。
明月的步伐一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消失在夜色中。
弯弯甜甜一笑。一定会再见面的,她的心无比的确信。
“公主属下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不必,若不是我执意甩掉你,也不会出现此事,我们走吧。”
听到弯弯的话,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
“君凡果然圣手仁心啊。”
那人似乎不明白一向眼高于顶的公主,为何会有如此一番评价,难道……,但是这一切都不他一个下人能过问的了的。公主不说,他自然不会问,此事最好不要禀报陛下为好,毕竟失职之罪不是任何人都吃的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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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萧然楼三公里外的竹林。
明月高傲的坐在榕树的枝干之上。
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弯弯啊弯弯,不知道下一次见到你,你还会不会有一番妙手仁心的评论?
细微的沙沙声,明月瞬间便摘起旁边的树叶向那方向打去。
“凨小小你什么时候来的。”明月突然冲着问道。
看着断裂的树枝凨小小暗自庆幸还好刚才自己跑的快,不然他非死在这里不可。不过瞬间他便调整好了自己整个情绪。
“怎么,不欢迎?”
“岂敢岂敢,不过那三百两是省下了呢。”明月戏谑的说道。
“唉……这弯弯也忒可恶了,竟然害我损失了三百两。”凨小小似是伤感的说道,眼里却精光一闪而过,丝毫受伤的表情也没有。
“凨小小,收起你那副伪善的表情吧!你要知道我一向的脾气!”从一开始明月便知道这个凨小小是一个喜欢看戏之人,恐怕那时他早就来了吧。
凨小小眼里的寒意一闪而过,“没想到君公子,会做如此小人之事,不知道让卋弘国的百姓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凨小小,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底线,要知道……”君凡的话没有说完,滚滚的杀气仿若直扑凨小小的面上。
“呵呵,相信我说的话也没人会相信吧,是不是君圣医。”凨小小说完便隐于黑夜之中。
“凨小小,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你要知道这世上最能保守秘密的就是死人!”她的声音凄迷而又婉约似乎不属于世间,但那身上的杀气绝对是冰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