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说道:“红波,你真行啊,真把电拉成了。”
孙红波说道:“你男人说过的话,咋能不算数呢?我说过要拉电,办学校,修大路,就一定要干成,不过今天要不是张金铃,这电还不一定能放。”
银杏一听张金铃的名字,心里就酸酸的,说道:“你去找张金铃了?你们都干啥了?有没有跟她胡成?”
孙红波放下了银杏,在银杏鼻子上捏了一下,说道:“看你说的,张金铃结婚了,有男人看着,我就是想胡成也胡成不上啊?再说我有你了,就看不上其他女人了,以后别再吃醋了。”
银杏说道:“那你给我说说,张金铃是咋样帮你的?”
孙红波说道:“电管站的崔站长,看上了张金铃,就让我给他帮忙,把张金铃搞到手,不然就不给咱们放电。”
银杏睁大眼睛:“那你帮崔站长了啊?你咋是这人啊?”
孙红波说道:“我当然不会了,我从外边照相馆借了一部照相机,等崔站长摸张金铃的时候,就用照相机拍,说要把照片寄给他的领导和老婆,这下崔站长吓坏了,写下了保证书,答应给咱们放电,还答应以后不骚扰张金铃了。”
银杏说道:“还真有你的,不过我能看出来,张金铃一直喜欢你呢,你千万别跟她胡成啊。”
孙红波说道:“你又来了,赶紧去看你那电灯吧。”
银杏这才开心起来,拉着孙红波去了里屋,现在用上电灯了,屋里特别亮堂,孙红波要去关灯,银杏不让。
银杏说道:“以前黑灯瞎火的,今晚就别关灯了,我要让电灯亮一夜。”
孙红波说道:“那也不能这样浪费啊?用电是要给电力局掏钱的,你以为是白用啊?”
银杏笑道:“咱们那么多钱,还怕没钱用电?今晚就听我的。”
两人事干完了,躺在了炕上,呼哧呼哧喘着气,银杏看孙红波沉思,就问他:“红波,你想啥呢?还回味刚才那事啊?不用回味,再来一下都行。”
孙红波说道:“我想别的,现在电有了,就要买电磨子了,电磨子要七八百多块,过几天我就进县城买电磨子。”
银杏说道:“咱们摊钱摊功夫,电磨子买上了,要是不挣钱咋办?”
孙红波说道:“咋不挣钱?只要电磨子一响,钱就来了,我在想,电磨子安在那合适啊?要是安在咱们家,整天轰轰响,还不把人吵死了。”
银杏说道:“那么多钱买回来的,放在外边不放心,就放在咱们家,到时候我给咱们经管。”
孙红波说道:“你还要忙收药材的生意,我想过了,要是把电磨子安在咱伯家,让咱妈咱伯经管,让他们也有一份收入,你说好不好?”
银杏说道:“好是好,可这么多钱,我舍不得啊?”
孙红波笑道:“以后钱对我们说,就不是问题了,我要让你数钱数到手发软,咱伯咱妈不是外人,送他们一台电磨子,也不为过,我这个当女婿的都能舍得,你这个当女子的就舍不得了?小气鬼。”
银杏说道:“你说行就行,那就这样吧。”
孙红波说道:“这次我去县城,还想问问柴胡种植的事,咱们家的杏园整理出来了,在上冻前要把种子埋下去,这样到了明年秋天,咱们就能卖了,这几亩地的柴胡,至少要卖几万块。”
银杏哇了一声:“几万块?那得我数多长时间才能数完啊?”
孙红波笑道:“就你这脑子,你数一辈子也数不完这么多钱,有时间练练数数吧,至少以后数钱能用上。”
银杏说道:“你就会小看我,我现在能数到一百了,不信我给你数数,要是没出错,你就要给我奖励。”
银杏说完就开始数数,没数到五十,孙红波就睡着了,她看到孙红波这么困乏,也不打扰他了,搂紧他睡了。
孙红波以前想着承包荒山种植柴胡,最后听银杏说起,山后的杏园本来就是他们家的,最后让王虎收走了,他就想把杏园夺回来,杏园有五亩地,正好可以利用起来种植柴胡。
孙红波敏锐的目光,已经看到了巨大的商机,野猪坪的土地适合柴胡生长,靠收购野生柴胡,根本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他要干他的大事,必须有财力支持,既然这里是聚宝盆,他就要善加运用,发挥作用。
孙红波和银杏去把杏园的蒿草清除了,又给路边栽了篱笆墙,把杏园的小土屋收拾干净,本来想着王虎知道后回来阻挡,但过了这么多天都没动静,想着是王虎认可了。
张三万和张金锁负责装电,正在有序进行着,每天都能装上四五户,两人到了要装电的人家,这些人家都炒几个菜招待,张三万和张金锁也很风光,受到了大家的尊敬。
田娃和张金锁换亲,由于张娟丽反对,这件事也搁置起来,但田娃对张娟丽的思念之情,却丝毫未减,而且越来越炽烈。
洼子的电通了,孙红波要买电磨子,田娃不能跟孙红波争,他也没这个本钱,就想买一台粉糠机,洼子养猪养羊的人多,要是买了粉糠机,机器转起来,也能挣到钱。
孙红波要去进城买电磨子,就叫上了田娃,两人准备一起出山,孙红波给家里留了五千块,带了有三千多块,他不光要买电磨子,还要买柴胡种子,如果有余钱,还想买一台电视机。
两人到了县城,就去了农机公司,这里没有现货,只能先交定金,然后等农机公司订货,三天后东西才能回来。
柴胡种子县城没有,要去西安找,田娃就一个人先回野猪坪去了,孙红波去了西安。
孙红波也是第一次来西安,下了车就辨不清东南西北了,不过这难不倒孙红波,他坐上了一辆出租,让出租车带他去药材种子公司。
出租车司机带着他东绕西绕,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他带到了地方,花了二十多块的出租车费,孙红波心疼钱,明知道被人宰了,但也没办法,不管咋样,总算找到了地方。
孙红波买好了柴胡种子,背着一袋种子在大街上走着,现在他舍不得坐车了,想走回到汽车站。
孙红波路过一所大学,一看大学大门挂着的牌子,原来是美术学院,孙红波想起祁红就在画院上学,会不会就是这所学校啊?
一想到祁红,孙红波就热血奔涌,要是能在这地方遇到祁红,那该有多好啊,以后他仰仗祁红的地方还多着呢,不想这么快就和她断了关系。
孙红波走到大门口,问门口的值班人员,说道:“大哥,你们学校有没有一个叫祁红的?”
那人说道:“学校这么多学生,我知道哪一个叫祁红啊?你去问问那些学生,兴许就能问到。”
孙红波在等在门口,看到有学生出来,就打听祁红,眼看就天黑了,也没人认识祁红,就在他要放弃离开的时候,祁红跟着一个同样漂亮的女伴走了出来,孙红波一下就兴奋起来。
等祁红和女伴走出大门,孙红波迎了上去,高兴地说道:“祁红,你真难找啊?不过还是让我找到了。”
跟祁红一起的那个女娃,打量了一下孙红波,说道:“祁红,这位是谁啊?是你的朋友吧?你咋能有这样的朋友呢?太没品味了吧?”
孙红波这才意识到,自己一身农民打扮,穿着黄胶鞋,穿着烂衣服,确实不应该来找祁红,让祁红受了这么大的难堪。
正要说对不起,祁红淡淡一笑说道:“李彤,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孙红波,就是野猪坪的,我那些写生,靠着他才完成的,你不是常让我带你去野猪坪见他吗?见到了又看不起他了?”
这下轮到李彤尴尬了,她不自然笑笑,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就是孙红波,以后,我也要去野猪坪写生,到时候要打扰你啊。”
孙红波说道:“没事,我没想着要来找祁红,也就没换衣服,走到学校门口了,就想见祁红一面,哦,我也见过了,我该走了。”
祁红说道:“红波,这么着急干啥?我到了野猪坪,你可是把我待为上宾,你到了我这,我咋能不招呼你呢?把你的东西放下,我先带你去洗澡,然后咱们一起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