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莫名其妙,心里面七上八下的。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那里笑什么……
呃……应该没有我的事情了吧……我心里面暗暗的祈祷着。
很快杰瑞将整封信看完,他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卡米拉在信上表示送信之人是血族中的优秀人才,可以随意让教廷使用。交换的条件是教廷必须送十个拥有圣力的年轻修士,这样的条件还算是能够被接受。暗十字刚好还缺人,如果有了这样一号人物的助力,天子凛的生化部队也不算什么了。
喜悦之余,杰瑞的心中也产生了一丝疑惑,眼前的这个少年真的是血族中的高手么?他知道血族的力量和容貌成正比,但是他看起来是和以前的那些家伙完全不一样。
他没有一丝的邪气。而且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血族。难道他的力量全部被分布在裁判所周围的神圣禁制压制了么?
这不得而知了……
总之先使用起来再说吧……
杰瑞眯起眼睛,他将信扔进了碎纸机中,然后对漂亮的少年说道:“欢迎来到罗马……”
“什么?”我听得不明所以然。我直视眼前的男人,他的眼睛中闪烁着红色的光芒。这种和他灰色的瞳孔完全不搭调的色泽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嘿嘿……”杰瑞已经不顾自己的形象开始肆意的诡笑起来。他对着角落中站得笔直的四个心腹点了点头,那四人立刻领会了命令。他们同时走到我的身边,将我从椅子上拖了起来。
“等等!你们要做什么?!”我惊惶的大叫,身体没一点力气挣扎。对了,我好久没有吃东西了。哪里会有力气!
“把他先带到血族专用的拘禁室去,接下来的就按照老样子做。”杰瑞的口气中明显透露出无法抑制的兴奋之情。
“喂喂!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我已经把信送到了!放开我!”
不过我的反抗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些人置若罔闻的开始往外走,我一边被他们拖着走,一边咒骂。
就这样,我再次被粗暴的对待,走出了房间(确切来说应该是拖行),走廊上面冰冷阴森。青白色的墙壁上面的浮雕因为年代久远变得斑斑驳驳。加之光线昏暗,在我看来是更加的诡异。脚跟和地板做着亲密的摩擦,发出了丝丝的细碎响声。
死了……我一定是卷入奇怪事件中了……卡米拉小姐,这不怪你……
如果可以哭的话,我现在一定是嚎啕大哭起来。
不行!我一定要振作!他们总不可能要把我杀掉的!我心里这样的宽慰自己。
我又被带回了先前的那个牢房。
门重重的将被关上之际,我看了看手脚上的铐具,大叫,“至少帮我解开手铐吧!”
那四人听到这话,一齐冷笑了一声,然后我隐约听到一个人说话。
“放心吧,到时候你会自由的……”
我颓然的坐倒在床上。
这下好了,手脚上面全部铐上了这些碍事的东西,我连自由活动的能力都没有啦……
肚子又饿,身体发冷。我觉得有点害怕……我总觉得前方会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我。
死就死吧……反正我也快要饿死了。在这样安静到可怕的空间中,我选择了自暴自弃。我将毛毯裹在自己的身上,它是牢房(我已经正式这么叫它了)中唯一可以给我温暖的东西。
柔滑的容貌摩挲着我的脸庞,我狠狠的嗅着上面的味道,隐约中感到了空气中飘荡的甜腻香气。我的神经是不是麻木了?为何会有这种好闻的味道出现?
眼前出现了幻觉,身体似乎变轻了,我努力的将眼睛睁大,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惜我失败了。
没过多久,我陷入了梦乡中。
沉睡的容颜被一个黑影笼罩,该伊静静的站在床边。当他看到自己的情人就像是小动物一样蜷缩着身体的时候,嘴角扯出一丝温柔的笑容。他爱极了这个样子的凌岚。即使是看了那么多年,该伊还是完全没有厌倦。
他的手轻柔的抚mo着凌岚的脸庞,从白皙的皮肤上面传来的温热将该伊的指尖包围。
该伊陶醉了,他知道自己随时都可以带走现在的凌岚。但是他并不想这么做。他想要自己的情人心甘情愿。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所以他不急着把凌岚从这个鬼地方弄走。
只要自己还呆在这里,凌岚就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脚步声打断了该伊的思绪,他探查着外面的动静,知道有人要进来了。来人的手上还拿着血液,看来是准备给岚用的。
他无声的冷笑了一下,让自己的身形消失在房间中。
门很快就被打开。走进房间的是两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他们看到床上的人正在熟睡,于是相互点头示意。
两人将门关上,慢慢的靠近床边。两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支注射器,注射器之中的针筒里面放置着血红色的液体,他们的任务是将这个液体注射到床上之人的身体中去。
这种液体正是教廷暗地中新型开发,用于控制血族意识的特殊改良血液,名为“天使”。就像毒品对人类的效用一样,“天使”是一种对于血族有极大作用的恶毒液体,由血族的血液和人类的血液混合比例制成,只要被“天使”拥抱过的血族,就会丧失自己的原本意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和血族的傀儡人偶相似,只不过主仆的关系互换而已。
不过天使有一个巨大的弱点,那就是无法对高等血族使用。
刚刚进门的两人手中所持的“天使”有一半正是用杰瑞的血液制成的。
不过当看到床上之人的容貌的时候,两人还是大大的吃惊了一下。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人,两人看的眼睛发直,一动不动,连同手上的在注射器也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
两个人呆呆的站了半个小时,愣是不敢下手。
“喂!还不快动手!”良久,一个人艰难的对同伴吐出这几个字。
“那就快吧!你先上!”另外一个家伙踌躇了一下,说道。
两人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却没有挪动脚步。房间中的气温不高,那两人的额头上却冒出了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发出了一声低声的呻吟。两人一惊,就在这一刻同时冲上前,将注射器扎进目标的皮肤。针头在进入皮肤的霎那,里面的液体开始流动起来。
“糟糕!”惊慌之下,那两人一起松手,注射器连同针头还留在皮肤上,他们看到床上的人已经睁开眼睛,恐惧立刻在心中蔓延开来。
什么东西在我的脖子上面,有点痛……我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
我想要去把上面的东西拔下,但是双手却被铐具锁的牢牢的,无法动弹。
异样的暖流慢慢充斥自己的身体,我没有转头,但是我很清楚的可以听到旁边站着两个男人,他们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清晰的传入的我的耳朵中,让我无法忽视他们的存在。
怎么回事?!这些家伙对我干了什么?!
我的眼前变得模糊,天花板似乎开始扩大变形了,为什么白色慢慢的变成了红色呢?
如果能够摆脱这副铐锁把脖子上面的东西拿掉该多好……
我刚这样想着,不知怎么地,冰冷的针头顺着我的意志,在同一时刻离开了我的皮肤。它竟然自动的从我的身体中脱离,掉落在地上。
前来执行注射任务的两人害怕的看着地板上面空空如也的注射器,两人很有默契的一齐笑了起来,然后欣慰的呼了一口气。
任务已经完成,注射结束了。
他俩刚松一口气,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房间中突然红光大盛。
我觉得浑身发热……眼前的景物明明是天花板,但是我却看到了其他的东西。从天花板上面面浮现出了一幢在黑夜中的古老建筑,稀稀拉拉的有几盏灯亮着。
那是什么东西?幻觉?
我觉得浑身难受起来,头痛在没有预兆下的袭击了我。我再也忍不住,想要用双手去抱住我的头,手上的枷锁竟然啪啦一声被我扯断。我开始呻吟起来,胡乱的抓住自己的头发。
站在旁边的两人大骇,他们看到床上的人漂亮的脸孔不断痛苦的扭曲,金黄色瞳孔因为充血而变成妖冶的血红色。
他们从来没有碰到过类似的情况,两人打开门,用逃命的速度飞奔出去。
头要裂开了……
我在床上翻滚着,突然觉得身下一空。
当我以为自己要掉落在地板上的时候,迎接我的是一双有力的手臂。
模糊的眼依稀还可以看到景物。那是一个黑发的男人,他正在看我。
身体一轻,我知道自己被抱回了床上。很奇怪的是,我的头痛竟然开始减轻了。面前之人的容貌逐渐变得清晰。
黑发的英俊男人,他正在微笑。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但是我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大手覆在我的眼睛上,我缓缓的闭上眼睛。就像是之前那唯一与我作伴的毛毯给与的温暖,我感到了安心和舒坦。
头痛离我远去,我沉浸在安详的黑暗之中,没有意识到自己浅浅的微笑了。
该伊直到凌岚睡着才将脸上的微笑收起。他原本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血族的封印在慢慢解开。因为血液的刺激!
他原本没有打算让凌岚从沉睡中醒来,所以压根没考虑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那样痛苦的头痛恐怕是自己施加的封印和凌岚身体中的力量不断对抗而产生的吧……
该伊一边将毯子盖在少年身上,一边想着。
两股力量势均力敌……
所以才会引发如此持续的头痛。
该伊苦笑了一下,能让他感到疲惫感的也许只有凌岚一个人也说不定。他轻轻的抚mo着白色的长发,考虑着少年醒来后的可能会发生的任何异常情况。
走廊上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大约是十多个人正往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