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就将自己前去太原,遇见大哥,回来后孙6讲起历城被贼兵围困,赶忙带兵来救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秦琼闻言连呼侥幸道:“多亏了孙县令报信,咱们才得以再见。”接着秦琼想了想又道:“咬金,现在山东盗贼蜂拥,我想把母亲和妻儿都放到梁山,免得再出危险,你看怎么样?”
程咬金大喜道:“这是好事啊!老娘一直惦念着伯母;把伯母接过来,正好了让两位老人家相会。”
秦琼头微笑道:“对了,这次还有一位朋友跟我来说要见见你;他可对你颇有怨念,说你一别已经快一年了也不去看他。”
程咬金一愣道:“却是哪位朋友?”随即恍然道:“秦二哥和周法尚总管齐心抗贼,肯定是见过周绍基了,是不会是他也来了?”
秦琼头道:“知道瞒你不住,不错,正是绍基也跟来了。现在绍基可不得了,因为在高句丽立下的战功,已经当上了登州水师左路总管;掌管着登州水师的三分之一力量!”
程咬金大喜道:“这太好了,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实不相瞒现今天下大乱,水军已经基本失去了作用;我正想着怎么把这支军队收归到自己的门下呢?”
秦琼用手指着他笑道:“这登州水师可是杨林和周总管的毕生心血,小心让绍基知道了你的想法,跟你绝交。”
程咬金笑道:“现在下手当然有些早了,我这不也在等待时机。”程咬金心中暗道:“秦二哥你是不知道,明年杨广三征高句丽;周法尚就会死在出征途中,这位水军大总管一死,登州水师也跟着烟消云散,与其它消亡,不如为我所用。”
程咬金眼中精光闪烁对秦琼道:“二哥,现在天下大乱;我虽然不想逐鹿天下,可也不敢一生碌碌;我想在山东做一翻事业,以后得遇明主博一个封侯拜相,封妻荫子;二哥以为如何?”
秦琼一愣,目光烁烁盯着程咬金看了半晌道:“咬金,咱们虽非至亲手足,但胜过至亲手足;我向来知道你胸怀大志;非哥哥所能及也!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明言,我维兄弟马是瞻。”
程咬金闻言头道:“二哥不不客气,你有大才将来成就必大于我。我想现在隋朝这杆大旗还不能丢,这次我要借二哥的势;以剿匪为名拿下东平,顺便驱除孟海公,夺下曹、戴两州;控制山东西南部。
在这期间我会帮助二哥拿下山东捕盗总管的官职,等张须陀一离开山东,我们就利用剿匪的名号占领山东全境。再到后面咱们有6军有水军,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秦琼欣慰的了头道:“咬金说得有理,我也就怕你自信心膨胀,突然站出来反隋。现在隋朝虽然羸弱,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然不是咱们能够对付的。
君不见现在多少一时无两的盗贼都被逐一剿灭;大浪淘沙,剩下的才是真金。你能耐得住寂寞我就放心了!这次回去我就找张大帅申请去西南剿匪,配合你占据鲁西南!”
程咬金抱拳拱手,连连称谢;正说着有人进来通报说李靖带领着后续队伍到了大营外面;程咬金让秦琼休息自己连忙迎了出去。
李靖对于秦琼擅自行动很不满意,脸一直阴沉着,他随着程咬金进了大帐,劈头盖脸就训斥了秦琼一顿。
秦琼连忙称是,誓一定改正;程咬金也在一边帮着说好话,才让李靖消了气。
等到他们公事处理完了,周绍基才出来和程咬金等人相见;程咬金一边称罪,一边恭贺周绍基高升。
周绍基终于摆脱了天才弟弟周绍范和父亲周法尚的阴影;自信心恢复了一些;性格也开朗了很多;和程咬金等人相谈甚欢。
程咬金隐约提起很羡慕水师的战船,周绍基二话不说,就承诺回去以出航耗损为名送给程咬金青龙、金雀船各一艘;并且答应将自己手下的工匠削去匠籍送给他十位。程咬金感动的杠杠的,就要和周绍基烧黄纸拜把子。
时间不长又有历城县的府兵折冲都尉黄英前来觐见;黄英和秦琼也是老相识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秦琼还是一个惹是生非的闲汉,这才短短的几年,就成了军中重将,深的大总管张须陀看中;前途不可限量。
秦琼询问了一下黄英历城县的情况,又询问了一下府兵的伤亡情况,然后和黄英攀谈几句让他回去休息。
很快地各处的伤亡数据和缴获情况也都汇总了过来,这次战斗陷阵团冲杀在第一线杀死了数倍的敌人,自己也战死了近百人;风字团是骑兵还好一,也折损了54位。
他们一共俘获了敌人6ooo余人,牲口骡马也有一千多头。程咬金当然不能把这些让给别人,这可都是好的劳力财产,让梁士泰一大早就送回了梁山。
没一会儿窦猛就跑了过来,他的手里还抓这一位青年布衣道:“总管我抓住一个家伙,这人穿着虽然一般,但逃跑时隐隐被人拥护者。我猜他肯定不普通;就将他抓了过来;请大人处置。”
程咬金看了这个青年人一眼,现他虽然穿着一般,而且被五花大绑着;可是身体一样笔直的挺立的,就像一株傲雪的青松。
程咬金一下子来了兴趣,围绕着他转了两圈,笑问道:“朋友,怎么样?敢不敢报个腕儿?”
那位青年冷哼了一声道:“既然敢造反我就不怕死。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凌敬的便是!”
程咬金微微一愣,这个凌敬他倒是正有印象,此人是窦建德的谋主;官拜军师祭酒;就像三国时郭嘉之于曹操的作用。此人还真是足智多谋,为窦建德立下了汗马功勋。
可惜窦建德此人有些像三国时的袁绍,外虽宽厚,内多猜忌。他不仅听信谗言杀了另一位谋士宋正本,让大家再也不敢献计;而且在最后的救郑战斗中,窦建德听信谗言以书生不可言兵事,拒绝了凌敬的建议;执意并虎牢去救王世充,结果被李世民生擒活捉;凌敬也就不知所踪。
对于这么一个有能力的人,程咬金当然是兴趣十足;他看着凌敬哈哈笑道:“就你也敢自称大丈夫?”
凌敬瞪大眼睛道:“凌某视死如归,你要杀便杀,休要侮辱于我!”
程咬金冷哼了一声道:“大丈夫者为有担当,有责任心,有气概的真汉子!男人的担当在哪里?在道义!男人的责任心在哪里?在家国!男人的气概在哪里?不是我能直面死亡就是有气概;男人的气概在横眉冷对千夫指,俯甘为孺子牛!
你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枉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之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吗?
你助纣为虐,帮着贼人劫掠乡邻;这就是你的担当、你的责任心吗?你又凭什么敢自称为大丈夫呢?”
凌敬急的面目潮红,指着程咬金想要争辩,结果你、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囫囵话来。
程咬金瞪了他一眼道:“你、你、你什么啊?给我下去好好的想想,想好了在找我争论。窦猛,干的不错,把他带下去关好了;对了绑绳就解开吧!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跑不了。”
窦猛知道自己肯定是抓到大鱼了,兴奋地欢呼一声,带着凌敬出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