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阴斯年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叶北的巴掌让他疼了整整三天,而且掌印鲜红,不论如何都弄不掉。
三天,他连家门都不敢出,生怕被别人看到,丢了颜面。
他对叶北简直恨之入骨!
“当然认识,这不是叶大少嘛!怎么?地上这个垃圾,也是你的室友?”
阴斯年笑的很阴森道:“果然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垃圾和垃圾总能遇到一起。”
阴斯年有身后的两名保镖在,他丝毫不惧叶北的武力,就算能打又怎样?
打得过小混混,还打得过特种兵?
阴斯年笑得很得意,他感觉今天是他的幸运日,不仅搞定了王一桥父亲工伤的事情,还能搞定叶北,报一耳光之仇。
真是老天眷顾啊!
“一桥,你把你父亲扶进屋里,他暂时还无碍。”
王一桥止住了哭泣,慢慢将他父亲扶进屋,他对叶北有股莫名的信任,不仅对他的医术,更是对他说过的话。
转头,叶北将目光投向了阴斯年,那道目光冷冽如刀,如幽冥般诡异,阴斯年瞬间感觉自己从天堂跌进了地狱,从脚底生出丝丝凉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就是这道目光,当初让他充满恐惧。
“说吧,今天想怎么死?”
叶北的杀意毫不故意的释放而出,单凭这道杀意,阴斯年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小丁丁,似乎有东西要喷薄而出。
不是那股乳白,而是尿液。
阴斯年强忍着恐惧,左右看了看他身边的保镖,鼓起勇气道:“死?你还敢杀了我么?阿玄、阿冥,还不快去给我打死他,等什么呢?”
两位保镖听到号令,丝毫不为所动,因为他们这种打手有一种天生的感知,一旦心里出现阻碍,就证明基本上不是敌人的对手。
而叶北让他们很恐惧,心脏都跟着加速。
看两位保镖迟迟不动手,阴斯年狂吼了一句:“快点去,否则我让我爸收回你们的钱,然后弄死你们。”
两名保镖心里苦涩,阴笔他们实在太了解了,实打实的阴逼,而且护犊子。
只要阴斯年苦苦哀求,想必他们也难逃一死。
既然两边都是死,他们决定铤而走险,功向了叶北。
“找死!”
砰……砰……
两声闷响,没人看到叶北如何出手,他依然双手插兜傲然站在原地,但两名保镖却被巨大的力量卷飞,在空中翻腾了几圈重重落在地上。
躺在地上时,他们的嘴角纷纷流出了血迹,生死未卜。
敢向逍遥至尊叶北动手,罪无可恕!
“你……你杀了他们?”
阴斯年看两名保镖一动不动,顿时知道他们已经死了,任谁也没想到叶北竟然是一个下手如此狠辣果断的人,杀人连眉头都不眨一下。
这下阴斯年反应过来了,当初在龙门酒店,那二十几名小混混根本不晕厥过去,而是都死了。
起码后来,他想报仇的时候,再也没找到孙老六那个人。
这下小丁丁再也把控不住,终于被吓尿了。
阴斯年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叶北,整个人都被恐惧所侵蚀,想跑,但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
太吓人了,他还有大好年华,还有享受不尽的金钱美女,他不想死啊。
“你不能杀我!你的室友王一桥一家人都在我家矿场上班,如果你杀了我,他们一定连工作都没有了,露宿街头。”
这时,从小院子门口闯进一名中年妇女,一看就是贫苦之人,穿着打扮没有丝毫美感。
她疯了一般挡在阴斯年面前:“你们是谁?竟然敢打矿长的儿子?快点出去。”
“赵姨,父亲被打了!”
王一桥听到妇女的喊叫,紧忙从屋中跑出。
“你回来了?”
妇女有些诧异,转而脸色就变得无比难看,指着叶北等人道:“这些人是你带回来的?你这个废物,不知道好好学习,往家里拿钱,到学会打架斗殴了。你看带回来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连矿长的儿子都敢打。”
“没有,刚才是他们先打的父亲。”王一桥委屈道。
“别狡辩,如果因为这件事我们的工作没了,看你用什么上学,废物,不知道挣钱就知道花钱,二十来岁不结婚生子,偏偏要上什么破大学。”
“这个家要你有什么用?”
……
王一桥有口难辨,痛哭流涕。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赶紧把阴少爷哄好,让你这些狐朋狗友出去,否则你就别回这个家了。”
赵姨越说越生气,根本不分三七二十一。
她叫赵淑芬,只是王一桥的继母,没想到操的心比亲妈都多。当然,这是她自己认为的。
赵淑芬将王一桥推了一个跟头,恰好倒在阴斯年的脚下,让他卑微的不如一条狗。
王一桥受不了继母的指责,低下头颅,准备道歉。
……
“老大,你帮帮一桥吧,他也太惨了。”
“是啊,老大,帮帮一桥吧。”
何轩和孙秋实二人焦急的帮王一桥求情,这歉不能道啊,如果现在王一桥选择低头,这一辈子还怎么做人?心里的阴影将跟着他一辈子。
“等一下,一桥!”
叶北将正要道歉的王一桥阻止下来。
一起当了这么久的室友,不得不说是一场缘分。
叶北帮王一桥也是易如反掌,但终其最后还要看王一桥的选择。
清官难断家务事,叶北也没时间给他们分断谁是谁非。
只要王一桥有态度,他一定会帮,叶北交朋友不需要有实力,因为一定没他实力强。
也不需要有身份,因为身份也一定没有他尊贵。
重要的便是态度,他不需要一个懦弱无比,连扶都扶不起来的阿斗,从前王一桥不认识叶北,他可以懦弱可以卑微,但现在他认识了叶北,他必须挺胸抬头,直起腰板做人。
“一桥,你起来给阴斯年一个巴掌,我可以解决你一切烦恼。”
叶北话语间满是淡然,仿佛解决阴斯年对于他来说如牛毛似的小事:“他现在不敢动,如何抉择就在你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