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既然马道友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了。”郝人杰说完,给两个兄弟使个眼色,就准备出手。
“马大哥,你赶快走,不要管我!”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那马冲宵怀里的蒙面女修,挣扎着起身,就要推开对方。
马冲宵见了,却抓住对方的手,一脸坚定道:“不,不,玥儿,我不走,我就算是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马大哥,你怎么那么傻,为了我,不值得的,你赶快走吧,我……”那女子还要说什么,却似乎牵动身上伤势,嘴角慢慢流出一丝鲜血。
“玥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马冲宵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啧啧,你们两个都是有情有义,那行,我们兄弟就行行好让你们死了也能做一对苦命鸳鸯。二弟三弟,动手!”郝人杰一声令下,三兄弟齐齐上前一步,手中法器符箓同时击打而出。
那马冲宵见此,自然不能束手待毙,只见其一拍储物袋,立刻有一面巴掌大小的圆龟盾,化为一层黑色甲壳,将他和那蒙面女修罩住。
只可惜他修为逊色那郝氏三雄太多,三兄弟法器齐出,咔擦一声,就将那龟壳打得四裂而开。
被如此一击,马冲宵那矮小的身形亦是摇了一摇,他嘴角溢血,却依然昂然挺立,而那蒙面女修,则被其死死护在怀里。
只可惜,那郝氏三雄见此,却没有丝毫犹豫,三件光彩夺目的法宝,各自带着惊人声势,向着马冲宵头顶击落。
马冲宵见此,目光终于出现一丝惊恐,不过他并没有做出躲避动作,只是将怀里的蒙面女修又搂紧了几分。
“嗯,倒是个痴情的种子!”那边,就在秀水潭旁边的一处隐蔽崖石上,宁平的身形,慢慢从中浮现。
其实早在一刻钟前,宁平就已经赶到了此地,也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马冲宵三人被那郝氏三雄围攻。
不过,宁平并没有选择立即出手,而是以木石潜踪之术,隐秘在一处崖石后面,暗中观察场中情况。
这其中的原因,自然是提防有诈。要知道他和那马冲宵不过见过一面,当初也是实在对那八剑图研究无可奈何,这才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和对方做了一笔结果未知的交易。
再加上这十年来,那马冲宵也并未和宁平联系过一次,故而宁平心底里,对那马冲宵其实并没有多少信任可言。
这次意外收到对方的救救信息,宁平看了之后,告诉自己那阵图已经研究成功,宁平看了,意外之余,心中升起更多是警惕。他甚至怀疑,对方约他前去,可能遇到埋伏,以期逼迫自己,为其解除体内禁制。
只是在宁平心中,到底对那神鬼八剑图的强大威力,心怀渴望,故而他心中依然抱有一丝希望。所以宁平踌躇片刻,就马不停蹄的离开宗门,赶往此地。
这才让他见证了郝氏三雄围攻马冲宵和那蒙面女修三人的一幕。
接下来情况,通过对方几人的对话,以及不远处十数名鬼鬼祟祟散修的低声谈论,宁平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过程,又小心翼翼,以神识探测四周,发现没有其他可疑修士埋伏后,大体上已经可以确定,这马冲宵是真遇上了危机,这才救助于自己,应该并没有自己臆想中的高手伏击。
而此刻,看着那郝氏三雄各自御使法器,就要将马冲宵二人击杀当场,宁平再也不停留,立刻现身而出。
下一瞬,他身形已经消失,再次出现之时,已经挡在了马冲宵身前,面对那激射而来的三件中品法器,宁平只是轻轻皱眉,随即右手上金色光华涌动,化为一只巨臂,在眼前轻轻一捞,就将那三件中品法器抓在了手中。
以宁平如今筑基中期的实力,区区练气期的法器攻击,连他体表凝煞成罡的光圈防御,都破不开,那三件法器在宁平手上,被他使劲一捏,立刻在一阵咔咔咔声中,断为几节。
那马冲宵,原本目光中已经有了恐惧,只待闭目等死,此刻见到宁平的突然出现,又见对方随手一抓,就将那能够给他带来杀身之祸的法器捏成几截,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大喜过望,只听他情不自禁叫了一句:“太好了,前辈,你终于来了!”
宁平对他轻轻点头,然后目光又看向那郝氏三雄。
那边,郝氏三雄看到突然出现的宁平,都是大吃一惊,再看到宁平随手一捏,就将三人法器毁去,骇然之余,不由得心惊胆战。
“啊,筑基期修士……前……前辈饶命,这都是误会,我等真不是有心要……”见宁平目光看来,那三兄弟中的郝人英立刻吓得双股战战,颤声求饶。
而那郝人杰和郝人熊两兄弟,倒是十分干脆,不管地上求饶的郝人杰,各自咻一声,化为遁光,向着相反方向逃跑而去。
“嗯!”宁平见了,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讥笑,随即他手中两块断了的法器碎片,突然弹射而出。
半空中只听的两声惨叫,继而就见那郝人杰和郝人熊两兄弟从空中掉落,双双摔在地上,挣扎几下,就不动了。
“前辈饶命饶命啊!”见到两位实力高强的哥哥被这位突然出现的筑基修士一击必杀,那郝人英吓得直接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不已。
宁平鼻子特灵,顷刻间他似乎还闻到一股异样的气味,眼角一扫,却看到地下湿了一块,这郝人杰居然在这片刻之间,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这也不奇怪,修仙界以实力为尊,练气期与筑基期的差距,虽不能说大如天堑,可也是差距明显。
别忘了修士之间,横跨大境界的差距,还有特殊的灵压压制。又加上宁平身怀上古巨宗土神宗的镇派功法,一身灵压浑厚,又非是普通的筑基修士可以比拟,就算一般筑基修士,遇上他也要被压制,以之对付一位练气期修士,那自然绰绰有余。
故而也无怪乎那郝人英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这郝人杰对于葵阳山的一众散修,乃是了不得的大高手,可对宁平来说,也只是强壮一些的蚂蚁,一只手就能捏死,自然也不太放在心上。
他不再关注郝人英,而是看向那马冲宵,笑着道:“马道友,咱们又见面了。”
“真的是前辈,这太好了,!马冲宵多谢前辈救命之恩!”马冲宵面露感激地看着宁平,一脸真诚。
宁平见此,一指那地上的郝人英,道:“马道友,再次相遇,我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地上这位郝……郝人英是吧,就当我送与道友的见面礼,要杀要剐,就凭你一句话。”
马冲宵闻言,看向在地上磕头求饶的郝人英,面色上亦是露出怒色,他一脸愤然道:“好你个郝人英,亏我马冲宵把你当做兄弟,还好心好意,不顾玥儿劝阻,一个月时间,不眠不休,帮助你炼制法器,没想到你居然恩将仇报,来害我和玥儿,我……”
马冲宵越说越怒,一抬手,祭出一把小锤法器,就要将那郝人英当场打杀。
那郝人英见此,吓得面如土色,他连连求饶道:“马兄弟,你饶了我吧,我也不想的,都是我两个哥哥,是他们逼着我来围攻你们的。我和你说过的,我从小被两个哥哥欺负,他们有好的丹药法器,都不给我,只是他们修为高强,逼着我做这做那,我也是没办法啊……”
生死关头,那郝人英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哀嚎诉苦不已,一边哭,还一边痛诉自己两个哥哥的不仁不义,将自己摆在了受迫害的地位。
这种鬼话,在宁平看来,那是一句也不回信,只是说也奇怪,那马冲宵却是犹豫了,特别是当那郝人英说到,他从小受两个哥哥欺负,抢他的丹药法器之时,宁平明显看到,那马冲宵脸上,蓦然出现一丝动容,犹豫之色也越发明显。
终于,他一脸丧气的放下那小锤法器,落寞道:“罢了,罢了,只恨我马冲宵有眼无珠,错信了你这个小人,到达相遇一场,你走吧,我不杀你了,走,走,快走!”
马冲宵说完,赶苍蝇似的摆摆手,扭过头。
“嗯,多谢马兄弟,多谢马兄弟!”那郝人英听得此言,如蒙大赦,一脸感激涕零对着马冲宵又是一通大礼,随即才敢抬头,看向宁平。
宁平见此,亦是收回了针对对方的灵压,那郝人英见自己身上一轻,随即又是对着宁平一通三跪九叩,这才慌慌张张的御剑离开,过程中他甚至连地面上两个哥哥的尸体,也不敢看上一眼。
郝人英御使法器,一路慌慌张张,足足飞出十余里,远离了葵阳山范围,这才敢落在一块崖石上,开始大口喘气。
只是这一会儿的郝人英,再也没有刚刚感激涕零,唯唯诺诺的卑贱模样,只见他一脸愤恨道:“该死,本来打算怂恿两个哥哥,从那马冲宵手中夺得筑基丹。然后我找机会趁他们不注意,偷了那筑基丹,自己偷偷筑基。没想到半路居然杀出个筑基修士,该死,该死,真该死。好在我比较聪明,不像我那两个死鬼哥哥,那两个蠢货,居然想着从筑基修士手中逃跑,真是愚蠢至极,还好我比较聪明,又曾听那马冲宵喝醉了说起,他从小被族兄欺负的事情,否则这一次,真是大劫难逃。”
郝人英说到这儿,面上露出一脸得色,只是他随即想到什么,脸色突然阴沉下来,他回头看了葵阳山方向一眼,恶狠狠道:“马冲宵,林玥,还有那位该死的筑基修士,你们等着,这个仇,老子记下了,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等老子将来……一定要……呃……”
郝人英还想说什么,只是他后面的话语,再也说不出来,因为他胸口处,已经被一只利爪贯穿,他满口鲜血,带着未完的豪言壮语,就那么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而就在郝人英倒下地方,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一只通体漆黑色的铁甲豹傀儡,它张口一吐,立刻一团烈焰喷射而出,眨眼将那郝人英尸体吞没,最终那地上只留下一团焦黑痕迹以及一个完好无缺的储物袋。
那铁甲豹见此,目中隐隐有一阵蓝芒一闪而过,随即就见其伸出利爪,将那郝人英的储物袋一抓,随即消失不见。
……
“前辈,你看什么?”
在那边,见宁平目光一直看着郝人英远去的方向,那马冲宵忍不住问道。
“唔!”宁平回神,见马冲宵看着自己,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这人倒是好心,他刚刚差点杀了你,如此大仇,你居然说放就放了。”
“好心吗?算是吧?”马冲宵闻言有些微愣,随即他却是叹口气道:“在这修仙界,大家都不容易,听他所说,他从小就被两个哥哥欺负,也挺可怜的,况且这些都是他两个哥哥所为,他也是逼不得已,如今那郝人杰和郝人熊都被前辈杀死了,也算是为我报了仇,至于那郝人英,就饶他去了也好。”
“逼不得已么?”宁平笑了笑,并没有在关注这个话题,随即就听画风一转,道“唔,马道友,咱们言归正传,我这次之所以能来帮你,其中原因,马道友也是清楚,只希望马道友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嗯,前辈,你放心,你交给我的事情,玥儿早已经完成了,正准备通知前辈呢。呃,玥儿,玥儿,你没事吧,你可不要吓我……”
马冲宵说到这儿,就看向身边那位蒙面女仙,只是这一看,却让他又是一声惊叫,他刚刚因为郝人英那一番求饶话语,勾出心中伤心事,故而有些分神,没有关注身边都蒙面女修。这一低头,却让他大惊失色,只见就在这说话的片刻功夫,那位蒙面女修,已经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嫣红的血液,染红了整个面纱。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补昨天的,补昨天的,补昨天的。最后谢谢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