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呆愣在远处,仿佛自己已身陷在其中。
麒鞅似感到异样,停下画笔,向我们看来。
我激动得张着小黑手,两只小腿儿快速的倒腾了起来,“哥哥...”笑容无比的灿烂。
他嘴角上翘了起来,站起身,走了两步。
快要接近时,白衣姐姐竟不知何时追了过来,用手一拦,“少爷,她身上很脏!“
我停下脚步,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又望了望还在空中张着的小黑爪,委屈的抬起头,撅着嘴,似要哭泣,对上麒鞅的俊美脸庞。
麒鞅刚刚皱着的眉头马上舒展开,“拿开!“
我一听,更是可怜的要哭了出来,哥哥嫌弃我了,不要我了...
刚要放下小手,却马上一个紧实而温暖的拥抱迎了上来,身上散发着特有的干净气息。
“呵呵,哥哥...”弯下的嘴角终于挑了上来。
只见,白衣女人向后撤退了几步,却仍旧一副护主的样子。
他轻轻对我笑着,抱着我走到藤椅上,坐下。
我在他身上懒懒的一趴,两只小手自然的玩起他的高档衣服,很滑很柔软,摸一下就黑了块,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麒鞅宠溺的摸着我的额头,拉拉我的小手,然而说话间,却带着一股的冷腔,“想好了吗?”
不禁让人打了个冷颤,可脸上却依旧维持着笑容,让人不禁想到了“笑面虎“三个字,然而,才这样大的孩子,让人有些不敢置信。
父亲刹那间恍过了神,变得愤怒,“你这样做,为的什麽?我和你妈妈一向是很好的,只是那几年,因为我在外面忙碌没有办法陪她,难道就为了这个,要你如此报复?现在害得我妻离子散?”
麒鞅对于父亲的指骂,仿佛一点反应也没有,转头,轻轻瞟了一眼,似带讥笑似无情,“你,不值得让我去费心力!”与我一双大眼对视着,笑一笑,“如果我想扳倒你,根本就不用进你家门!”
父亲这才反应了过来,向四周巡视了一圈,“这...这是你家?”
麒鞅没有吱声,看着我在他身上跳跳蹦蹦的,和弹棉花一般。
“可...你母亲不是一个酒吧的陪酒女郎吗?”似乎感觉到自己被骗了,立刻急了起来,“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看到他刚上前一步,白衣姐姐就伸出手来,漂亮的一转身,向后面一踢腿,父亲直接跪倒在地。
“你可真是忘性大!”嘴角一抹冷笑,“没关系,我可以提醒你,你公司现在面临着倒闭,你家里,现在只是一个空壳,你的忠实员工,现在更是没有了生活来源!银行,催你在缴贷款!”
“你...“父亲低下了头,用手狠狠地捶了下地,“既然我都已经什麽都没有了,你还和我谈什麽条件?”
麒鞅竖起一根手指,摇了下,“你还有一宝!”
“宝?”抬起头,顺着他帅气的侧面看去,正是我笑得开颜的脸庞。
“哥哥...”身体被麒鞅一转,按在了他的胸前,动弹不得,我俩只小手在空中乱挥舞着,小腿踢着。
“你在开什麽玩笑?他是我女儿!是你妹妹!”父亲在一次激动地站了起来,“你还不够法律年龄,你根本就不能够成为他的监护人!你这样会害了她!”
麒鞅仿佛根本就把他的话当做风一样,刮过,就不复存在了。
“少爷!”白衣姐姐向他指了下。
麒鞅点了点头。
只见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公文包,恭敬的站立,和父亲一个方向,“麒少爷!”
麒鞅站了起来,“你和他说吧!”似感到了有些疲惫,抱着我向远处的城堡里走去,留给他们的,只是一个养眼的背影。
“你站住,你还没有和我说清楚...阿...”似乎是又被人踢了下。
“宝宝不注意卫生!”麒鞅把我的头压低,只是对上他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厄...”我鼓着嘴,却找不到借口,“因为爸爸那里没有沙发!”
“所以在地上?”他挑了下眉。
“嗯!”我诚实的点着头。
他已将我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轻轻一提,放进了浴缸。
我坐在里面,和他蹲下的身体对望着。
他白嫩的双手在我身上游滑,每到一处,都分外舒爽,力量恰到好处,“这里怎样弄的?”他看着我腹部处的一道红痕。
“刚刚爸爸开车太快了,就用那根绳子给勒了出来!”我咂着小嘴巴,哥哥的手摸着我的小腹,不知道为什麽,只觉得一股热量传来,“哥哥,我饿了!”
麒鞅似乎很是气恼,但对我依旧是温柔细语,拿着浴液在身上打了打,直到浑身已经传来了股股花香的味道,他才拿着浴巾在我身上裹了起来。
“好了,哥哥给宝宝找吃的!”将我抱起,自然的在胖嘟嘟的脸上亲了下。
“嗯!”我欢喜的向他身上蹭着,一张小嘴儿此时合拢不起来了。
沙发上,我全身裹着白色浴巾,两只肥嫩的莲藕小胳膊伸了出来,端着一盘子的奶油糕点,麒鞅左手把我抱在腿上,右手拿着纸巾,不时地擦擦我沾着奶油痕迹的地方,嘴角却是一贯的宠溺笑容。
西装男人走了进来,似见到了恐怖事物一样,脸上表情瞬间多变,甚至连行动都变得迟缓。
“签了吗?”麒鞅毫无波澜的声调。
“...是!”腿已不知不觉地开始打颤。
手向上面一摆,不知从哪里走来一个弓背老头儿。
“哑叔,给他提二十万,当作酬劳!”麒鞅连头也没转。
西装男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更是带着哀求,“麒少爷,我一分也不要,这...这是我该做的!”
这时,刚刚好,我吃完最后一口蛋糕,一脸好奇的向地上的人看去,又瞧瞧麒鞅,不明所以。
麒鞅把我头给正了过来,或许是不希望我看到这样的场景,或许是觉得我这个面目见人太丢脸,拿着纸巾细致的擦着我的脸。
“我这里从不缺少擦地的!”又是向后摆了下手,“哑叔,带他出去,给他二十万!”
男人战战兢兢的离开,始终没有抬过一次头,只知道麒鞅怀里有个东西,白色的,宠物狗?不像!好像是小孩子!可...怎麽可能?他会对那个孩子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