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光荣战役
当寻着前进基地,留下两名同事后。没有广告的大马驾驶着直升飞机再度腾空向联合药品公司总部飞去。才升空一会儿,大马就对蒙大妹:“我怎么总觉得飞机上还有个人啊。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蒙大妹道:“是了,我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着便对着机舱后部平时堆放杂物的角落大声喊道:“出来吧,就知道是你。”
话音未落,一张油布被揭开,露出钟丽那张调皮的脸。
“你这不是胡闹吗?又不是去旅游。”大马怒道。
蒙大妹无可奈何地:“没办法了,也是我们疏忽。就带她飞一趟吧。不然她不安心,还会惹出麻烦来。我师兄向来宠着她……”
“师兄师妹……关系还真复杂啊……”大马暗自寻思道。
这边钟丽见得到了默许,又从后面的杂务堆里,拖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包括一个大的喇叭。
大马从后视镜里见了,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开演唱会?”
钟丽嘴一瞥:“你没看过《战争启示录》吗?我给这些大猩猩震撼一下。”
结果当直升飞机飞过联合药品公司总部上空的时候,空中传来了瓦格纳那雄壮的交响乐,期间还夹杂着钟丽的喉叫:“你们这些没进化好的大猩猩听着,要是我老公少了一根头发,我就让你们成为灭绝物种!”
下面的古柏上校听了那还带孩子气的声音,不禁一笑,他曾经去过中国,懂一汉语,便问秦福:“好象是个孟姜女的非洲版,你听的出是谁的声音吗?”
秦福摇摇头:“这声音不熟悉,不过那飞机好象是大马一直在开的。她也是个前特种部队成员……”
秦福的话还没有完,不远处一处废墟里突然钻出一个人来,他衣衫破烂,满脸被硝烟熏的漆黑,肩上挂着机枪,另一只手提着一个集束手榴弹。他一边扫射,一边向那辆炮口对准楼房的坦克狂奔。虽一瘸一拐的,速度却十分的惊人。周围的卡军措手不及,又被天空中的直升飞机吸引过去了,而且一方面也怕贸然还击误伤了自己人,居然给这个人冲开了一条路,沿途还打倒了十几个人。没有广告的那个坦克车长原本是从炮塔上探出半个身子的,但是他见机的快,见势头不对一下就钻了回去,而且也没忘了把仓盖扣上。可是冲过来的那个人,似乎连考虑也没考虑,冲到坦克面前时,随手甩掉机枪怀抱着嗤嗤冒烟的集束手榴弹一出溜就滑进了坦克车底,然后就是一声巨响。
古柏上校被震撼了,即使他最精锐的手下也没有这般勇敢战斗精神和几乎完美的步兵战术。
坦克仓盖再次被打开,浓烟中,坦克成员们纷纷往外爬,这时楼房上又传来射击声,刚刚逃出升天的坦克成员们又被无情的射杀,纷纷跌下坦克。
好一阵子,惊魂未定的卡军步兵们才反应过来,用手中的各种武器向楼房上进行报复性的扫射。有个士兵不知道怎么想的,对着仍然在上空盘旋的直升飞机也打了一梭子,直升飞机一扬机头,迅速爬升,然后做了个漂亮的旋转机动,俯冲下来开始用机枪扫射,接着迅速脱离了。
古柏上校吩咐副官:“快命令他们停火,这是没有效果的。”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又对秦福:“你快进去吧,再这样下去又会出现更多的无谓牺牲。现在每一个人都是宝贵的财富。”
秦福苦笑了一下,:“你马上下令军队暂时停止一切攻击行为吧。刚才那个人我好象认识,是大熊……”然后他看着古柏上校下了命令,才高举双手走进满是弹孔的楼房。
“邓先生,你在吗?我是秦福,没带武器。”秦福一路走一路喊着,在楼房里,间或能看见一具或者几具卡军的尸体,有中枪死的,也有被手榴弹炸死的,秦福强忍着没有呕吐出来。
又走了几步,秦福听见一个熟悉又沙哑的声音:“站在那里别动。”
古柏上校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秦福进去快一个时了,生死不明。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越照越猛烈,士兵们已经抽抽出人手,押着俘虏们处理尸体,随处都可听见人们的呕吐声。
“有人!”一个士兵指着。秦福终于出来了。
“怎么样?”古柏焦急地问。
秦福摆摆手:“情况复杂,去你的指挥部详谈。”
两人到了临时搭建的帐篷,古柏上校挥退了左右,又问:“你现在可以了吧。”
秦福:“先喝口水,讲了一个多时,喉咙都冒烟了。”着径自拿了个军用水壶,狠灌了几口才:“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
古柏上校:“这个机会是我自己争取来的。”
秦福:“我想再问你一遍,你的理想信念改变了吗?如果还已振兴卡拉尼亚为己任,大家就好谈了。如果你现在只仰仗着手中的军队做已个独裁者,那么就没什么谈的了,你直接下令进攻好了。几个还在抵抗的地方虽然顽强,却也抵挡不住你的几千人马啊。”
古柏上校对秦福:“虽我在赎买委员会里属于激进的一派,但是我没有忘记我的誓言,为了永远的卡拉尼亚。”
秦福高兴地:“那就好办了,你能保证完全地控制这只军队吗?”
古柏上校:“我昨天就已经秘密控制了激进派军官了。”
秦福:“那么为了卡拉尼亚的振兴,大家合作吧。”
后来事态的发展真是出乎意料。联合药品公司最后的抵抗者们既没有阵亡,也没有投降,他们以和赎买委员会合作伙伴的身份走出了阵地。
双方最后谈判的结果是:一、由联合药品公司总经理、卫戍司令张雅坤(保安部何经理在最后的抵抗中牺牲)、董事会第三世界股东代表邓秋枫联合签署了联合药品公司在卡境内一切固定资产均转让给卡赎买委员会的协议,代价是赎买委员会麾下军队保障并保护所有员工的人身财产安全。二、一号箱子作为联合药品公司资产可以被带回国内,代价是继续为一号矿区提供技术支援。不过依然可以保留部分股份。三、赎买委员会必须在自愿的情况下留用原联合药品公司的员工。四、双方互派监视会对对方的履约情况进行监督。
这起来很有趣,一向以温和派著称的赎买委员会,居然在一个另类委员的机缘巧合之下,用武力夺取了一份外国资产,好在后半段的结果还算差强人意。
古柏上校的成功,让一些较为理智的组织借鉴了经验,纷纷采取了武力和怀柔的手段对付依然在顽抗的外国公司(经过一个月的围攻,大部分外国公司已经陷落,大多数人被屠杀,所以剩下的外国公司纯粹是在为保住生命而战斗,所以一旦有活命机会,谈判进行的相当顺利,而且干旱了几年的卡拉尼亚终于迎来了一各雨季,在雨水的滋润下,人们暴虐的心理和饥荒都得到了缓解。)
赎买委员会的声望在此次事件过后急剧上升,最终联合各方力量成立了卡拉尼亚工商业联合会。这个有强大工商业做后盾的组织是一般民兵和激进派组织无法比拟的。秦福竞选联合会工商业副主席成功,开始了他的政客生涯。
在合作协议签署之后,原联合药品公司更名为卡拉尼亚药品及枪械公司,秦副担任第一任总经理,所有的公司高层均由黑人担任。不愿意离去的国人只担任技术工作。在赎买委员会军队的护送下,包括总经理在内的大约多国人员工和他们的家属,安全返回了雪尼司的基地。虽是护送,但是更多的媒体上仍然以押送来称呼,害的协议履行情况监视会成员邓秋枫和张雅坤天天跑到秦福和古柏上校的办公室抗议,两人也只得好言相劝了之。
由于原联合药品公司在外面的分支机构还有不少的幸存者要回国,所以邓秋枫和张雅坤还得留下一段时间。由于最后大家谈判解决了争端,大马他们也放弃了突击营救行动。大马依旧开她的直升飞机,运着邓秋枫和张雅坤四处去巡视情况。在卡拉尼亚境内局势依然不稳定的情况下,钟丽还没来的急撒几下娇就被邓秋枫哄回去了。蒙大妹的情况比较严重,她在军队的服役期还没有满,这次是偷偷溜出来的。还好有夏眉为其打。不过她也不想再留在军队了,反正邓秋枫这边也需要人手,她也就留下了。夏眉捉了钟丽带着一号箱子回国了。
还有一个人却在这个时候回到了卡拉尼亚,他就是秦福的弟弟艾颂喜。他一回来就跑到秦福的办公室大吵大闹了一通:“我他妈的被踢出来了,看你干的好事,再过几年我就有希望调到中国工作,我还想加入中国国籍呢,你毁了我!”
秦福等他发泄够了才慢悠悠地:“留下来参与祖国建设不是更光荣的事情吗”
艾颂喜鼓着眼睛半天不出话来,最后才挤出一句:“抢来的也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