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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逸走出包间后,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烦乱如麻的情绪。
他站在二楼的栏杆旁,居高临下,扫视着一层人头攒动,灯光变幻的舞池,想要找出陈锋的位置。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卡座区,看到了陈锋的身影,这家伙的身边,围绕着四五个性感的美女,喝的兴高采烈,还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邢逸来到一层,叫来一名侍者,塞了一张红票给他。让他转告陈锋,就,今天老大开恩,放他自由,让他松散松散筋骨。不过,明天还有正事要做,悠着儿,别精尽人亡了。这几天事比较多,没时间给办丧事。
邢逸来到地下停车场,开着那辆二手大众,一头冲进了绵绵的雨幕里。
“喂……羽啊,给爸打电话,是要回家吃饭吗?我让李妈再多添几个菜,你想吃……”
“邢逸送了份礼物给我们。”夏琴羽打断了夏守天的话,娇艳冷漠,声音里没有一丝热度。
电话那端的夏守天,黯然的叹了口气,沉默了几秒钟后,才开口道:“他遇到麻烦了?,要请我们帮忙?”
夏琴羽听到这句话,顿了一下,看来父亲是误会了:“他没有遇到麻烦,他送的礼物是一个人,血凝堂的彭虎。”
“彭虎!他现在已经在你手上了吗?”夏守天的声音明显高了一度。
“我已经按照他给的地址,派信任的兄弟去提人了,刚接到电话,人已经在手里了。等人带来我先审问下,然后会找个安全的地方,将他藏好。”夏琴羽顿了一下,接着道:“邢逸想要跟你见个面,有事要跟你。”
“呃哦,我也很想见见他,那你给他打电话,明天晚上,让他来咱们家吃饭。你也一起来吧,你们两个最近不是走的挺近的吗?而且……”夏守天举着手里的电话,听到电话里,嘟!嘟……的忙音,有些茫然了。
之前几天,两人仅有的几次通话中,只要谈论到有关邢逸的事情,她破天荒的能跟自己聊上十几分钟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两人吵架了,还是闹别扭了?
欧阳徵画坐在一间装饰简单,略显简陋的平房里,旁边坐着一位穿着朴素,满脸风霜的中年妇女。
“刘婶儿,您就别给我再拿了,我真的吃不下去了。”欧阳徵画急忙推开刘婶儿递过来的吃:“您做的是很好吃,可是我肚子的容量有限啊,我下次再来吃就是了。”
“好,爱吃就好,什么时候想吃了,跟婶儿,我再给你做,呵呵。”刘婶儿真诚的一乐,看到欧阳徵画,时不时的往门外,望一眼,满是期待的神色,好奇的问道:“一会儿来接你的,是你男朋友吧?”
欧阳徵画听了这句话,猛的一惊,脸腾的红了,那层淡淡的红晕从嫩白的脸颊,一直延伸到耳后,娇艳欲滴,她急忙辩解道:“不,不是我男朋友,普通的朋友而已。”
“都这么大的姑娘了,也该谈恋爱了,害什么羞啊,脸红的跟苹果似的。他是本地人吗,年龄多大了,是属于成熟稳重型的,还是潇洒帅气型的?”刘婶儿的八卦之火被勾起来后,一发不可收拾,非要刨根问底。
欧阳徵画被问的手足无措,辩解吧,刘婶儿是扭捏矫情,沉默吧,刘婶儿的问题是越来越多,比查户口的……不对,刘婶儿是这片居委会的,就负责查外来租户户口的。
这下欧阳徵画惨了,被揪着胳膊,问了几十个问题,连两人是否**了,都被问到了,刘婶儿还提醒了她好几遍,要注意安全,一定要做好措施,胎打多了,今后会怀不上的……
就在欧阳徵画快要崩溃的档口,外面传了汽车的轰鸣声,她心里那个激动啊:“哥,你总算来了,再不来我就要疯掉了。”
欧阳徵画执意不让刘婶儿送出门来,她心里清楚,刘婶儿是想看看自己的男朋友长什么样儿。
开玩笑,要是让邢逸这牲口,知道他忽然成了自己的男朋友,不知道会乐成什么德行呢。他一定会在刘婶儿面前讨巧卖乖,献尽殷勤,然后经刘婶儿“查户口的嘴”一宣传,坐实他男友的身份。
告别刘婶儿后,欧阳徵画撑着雨伞,娇躯扭动,急匆匆的就跑进了雨幕里,好似白兔在逃避大灰狼的追赶。
邢逸看到一头钻进车里的欧阳徵画,神情略有惊慌,于是侧身盯着她,微笑道:“这么慌张干什么?后面有人追你啊?”
“别废话了,赶紧开车。”欧阳徵画没好气的命令道。
又是这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邢逸无奈的笑了笑,发动汽车,朝着市内开去。
欧阳徵画把雨伞装进塑料袋里,扔到一旁,低头边擦拭着运动鞋上的泥水,边抱怨道:“你属蜗牛的啊?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害的我在尴尬中煎熬了半个多时。”
“女王陛下,您老能英明一回吗?这是郊区,路况复杂,你提供的地址,又实在不好找,我这都算神速了。”邢逸解释道。他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身穿粉色运动服的欧阳徵画,纳闷的问道:“你的车呢?”
欧阳徵画用手捋着有些散乱了的秀发,回答道:“车被朋友开走了,她男朋友千里迢迢的飞来,要给她过生日。”
邢逸又瞄了一眼欧阳徵画,再次问道:“你大老远的,跑这里来做什么?是来看望朋友的?”
“来看我的亲亲宝贝们,花……”欧阳徵画突然住口,娇嫩的俏脸扬起,环抱着双手,舒服的倚靠在座椅上,翘着玉笋般的尖俏下巴,美目横了一眼开车的邢逸:“我的事情你问那么清楚干嘛,你又不是我什么人,用的着向你汇报吗?做好你司机的工作,别跟八婆似的问东问西的。”
邢逸只有苦笑,今天晚上的自己,实在是没有一男人的气概,被两个性格迥异的妞儿,轮番折腾,一个是娇颜冷漠,一个野蛮霸气,你们这是要闹哪样啊。
欧阳徵画嘴上这么,也只是想出出胸中的怨气,谁让这可恶的牲口,磨蹭了那么长时间才到的,害的本姑娘呆在那里,脸发烫,心发慌的。活该,不凶你,凶谁啊。
最终,欧阳徵画还是了,自己来这儿的原因。
这个平房院儿,是欧阳徵画七年前租下的,也就是她在十三岁,夺得中学生全国钢琴锦标赛冠军的那一年。她用自己的奖金,以及长辈们给的红包,将院儿租了下来,还一次性付了五年的租金。在前年的时候,欧阳徵画将这个院儿,彻底买了下来,她这样做,就是为了安置她那些猫咪和狗狗。
流浪狗和被遗弃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