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沁芳居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人,他手里捧着刚刚在后院子里摘的花儿,各色都有,朵朵开的正是娇艳的时候。
那院子里的明伯说了,凤主子是最喜欢花了。
于是,他摘了一束就欣欣来了。
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欢喜也不知道那里去了?
见苏七凤的门是虚掩着的,他轻敲了两下,说了句,七凤,我来了。然后就走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让他的身子硬生生地定在了那里。
苏七凤已然起来了,穿戴整齐,正在为秦世尧系那颌下的扣子呢。
两个人见秦世箫进来也都是一怔,不过还是秦世尧反应快,“三弟,这花是给七凤的吧?真是好看啊!”
呆傻住,秦世箫只是木讷地应了句,哦。
欢喜端着洗脸水就进来了,哎呀,三少爷您早啊!
“欢喜找个花瓶来。”苏七凤吩咐道,她不敢正视秦世箫的眼睛,隐隐地觉得那里深幽的都是伤害了,是自己伤了这个炽情的男人么?
心里掠过一丝的痛。
等欢喜把花插上,秦世箫的神色已然恢复了正常了,与秦世尧很是自然地交谈着。
苏七凤坐在一边,默默地听着,心里感触,这两个男人有太多的不同,可是从某方面讲他们又是那么的相同,毕竟是兄弟,怎么也不会一点不相似的。
忽然一个惊异的想法,他们两个人要是一个人该多好!
一个温情、真诚、宽容、随和的男人,那不就十全十美了么?
转念就被自己这想法吓到了,自己怎么就那么贪心呢,圣人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自己不过一个平凡的女子,就算有那么样完美的男子,自己也未必有福拥有啊!
真是有点痴心妄想了。
想罢,脸色就红了许多。
“怎么了?七凤,是发烧了么?夜里是不是凉着了啊?几次给你盖被子,你倒好孩子样的每次都是蹬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秦世尧说着,就走了过来,手覆上了她的额头,试了下,然后又覆上自己的额头,对比了下,说句,不烧啊?这怎么回事?
苏七凤已是窘顿了,真不知道这传闻中的暴戾将军怎么回事?这几天对自己那是几百度的转弯,怜爱时时了?
那边的秦世箫面色略显尴尬,他站起身来告辞了,说是要去母亲那里有点事情。
秦世尧也顺着说,那好,我也走了,该去军营那边了。
只是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在苏七凤的耳边低语了一句,苏七凤顿时面红耳赤,似嗔似娇,只是跺着脚,喊了句,将军!
秦世尧哈哈大笑。
先秦世尧而出的秦世箫闻听到了大哥的笑声,还有苏七凤那带着撒娇样儿的一句,心里真的是打翻了醋瓶般的,酸酸的,却又毫无理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