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懒散的声音回答道:“我,马二!”
不知道为什么,萧剑特不想见到马二,可能是因为和这个家伙合伙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心里产生一种恐慌和畏惧感作祟。为了一个娘们,算计王铁柱,不知道这事儿值不值。
不过,想到王铁柱平时那一副眼镜都放在脑袋瓜子顶上的德性,萧剑又稍稍有些宽心,这种东西,死有余辜。还能成全了自己喝胡翠花,也算是美事儿一桩。
萧剑哼唧了一声道:“来了。”开门把马二放了进来,马二朝萧剑笑着:“兄弟,怎么样了事情。”
萧剑看着马二那一副大黄牙,无来由的又是一阵厌烦和恶心,耐着性子道:“万事俱备,就差你点火了。事先声明啊,这事儿,我就干到这就算完了,别的,我是帮不了你了。”
马二笑着道:“那是,那是。其实呢,我就是来跟你道个别,以后呢,好好的待翠花,我也就能安心的走了,我决定了,今天晚上,就送王铁柱这个老王八见阎王爷。”
马二点点头:“夜长梦多,翠花在家哭的都不成样子了。我要是在磨蹭下去,我就该下不去手了。走,兄弟,上我家,咱兄弟两最后在喝一顿,完了,翠花拜托你了,喝完了,送哥哥上路。”
听马二这么说,萧剑心里也发酸,萧剑道:“二哥,你这是何苦呢,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嘛?”
马二坚决的摇摇头:“我已经谋划很长时间了,再说了,我这病,也是将死之人。也没什么留恋的了,唯一的目的,就是整死王铁柱。我也就瞑目了。”
萧剑心里一阵悲哀,心道,王铁柱也算是罪有应得吧,正所谓天作孽犹可受,自作虐不可活,王铁柱这也算是自己给自己的过去的所作所为买单吧。
两个人一直喝酒喝到深夜时分,把胡翠花打发到西厢房之后,马二红着眼睛把最后一杯酒喝掉,就顺手摸起早就准备的斧子,跟萧剑说:“老弟,以后,翠花就交给你了,哥走了!”
马二不待萧剑说话,拎着斧子就冲出家门,消失在夜色笼罩的河沿屯乡道上,顺着墙根,朝王铁柱家摸去。
萧剑看着马二消失了背影,一阵恐怖的心跳,一桩自己亲自参与的谋杀案,马上就要上演嘛?自己这么干,究竟对不对呢?
可目前的情况,木已成舟,萧剑晃晃脑袋,随他去吧,人的命,天注定,自己,不过是在人过桥的时候,搭了一把手罢了,即便没有自己,恐怕,马二也会想办法弄死王铁柱。萧剑只有这样安慰自己。
西厢房里,传来胡翠花呜呜的哭泣声。
萧剑想了一下,就走到西厢房。
想着这事儿,越走近这房,萧剑就感觉到自己心跳得厉害,心火也渐渐地升了起来,敲了敲西厢房的门:“是我啊,萧剑!”
门打开了,胡翠花整个人哭的像个泪人一样,一把把萧剑抱住,哭的更加大声。
萧剑拍着胡翠花的脊背道:“嫂,别哭了,有我呢,有我呢……。
而且,还和胡翠花商议了好久这件事儿,胡翠花不置可否。算是默许。反正,活着,对于马二来说,就是一种折磨,还活着个什么劲儿,现在也不时兴当太监。
这件事就这么被定了下来,马二的生命,也没有多少天了,早一天晚一天都是死,横竖是死,索性,就灭了王铁柱,对此,胡翠花没有异议。
虽然几年的折磨,胡翠花早就对马二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但是,终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马二忽然之间要去死,胡翠花的心里还是十分的不好受的。
胡翠花被萧剑搂在怀里,抽泣的像一个丢了玩具的小女孩儿一般悲痛欲绝。萧剑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拍着胡翠花的后背,轻轻的拍着。
在萧剑拍着胡翠花的时候,闻听到外面的人声鼎沸的声音,嗷嗷的救火的声音此起彼伏,呼喊不断。整个屯子里的狗,也开始疯狂的狂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