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借着上厕所的空我抽起了烟。
心情沉重我心里压着太多的苦楚却找不到人诉:尚宁儿、王梓婕、赵华这些人我都得瞒着。
家丑不可外扬!
晚上妃子就住在我这了半夜的时候我有需求可妃子没答应她笑着指了指肚子今天在医院的时候医生叮嘱:怀孕早期不可以有性生活。
有这法?
我怏怏地转过身背对着妃子心想妃子会不会是以此为借口不想和我生关系。我有后悔当时怎么没听医生讲的那些话不然这会也好分辨真伪。如果要真像妃子得那样不是就意味着只要在这阶段保持性生活就能让孩子流掉?不过这方法显然行不通——妃子那么在乎这个孩子绝对不会违反医嘱而我也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我正在揣测妃子一只手缓缓伸了过来搭在我胸前她头抵着我的背声:“晓文君请原谅。”
呵原谅?这两字对我来包含着太多。是的我已经原谅妃子了到了现在我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我不再仇视妃子对她的所作所为只是感到惋惜;而对刘民郝我何止是恨简直连杀了他的心都有可妃子的幸福还要靠他只能算他走运。
等我做完自己要做的便会悄无声息地离开。我想也许有一天妃子会后悔后悔自己不曾珍惜我的这份感情!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我便醒了。
其实我整晚几乎就没睡着内心一直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想着法的让自己坚持决定——这事一旦自己稍一心软就会放弃。
看了眼身边熟睡的妃子我轻身起床。
我跑出去买了牛奶回来的时候房东秦阿姨在院子里拨弄着煤炉看着我手上拎着的牛奶笑着:“早啊你还真是挺会照顾你姐姐的。”
照顾?两个字刺得我心疼我当场愣在那。
秦阿姨好奇地看着我:“怎么了?是不是东西掉了?那快回头找找。”
“哦没没什么。”我苦笑了声拨腿上楼。
回到屋子妃子已经醒了她头侧着一边眼睛睁那着愣。
“晓文君你去哪了?”见我回来她忙回神看着我伸手拉着我坐到床边:“晚上没睡好吗?看上来很疲惫。”
我避开了妃子的眼神却忍不住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我很好啊刚才是去买牛奶了我现在去热一下等会你先喝了再休息会。”
妃子笑着了下头松开了抓着我的那只手。
我走到厨房把牛奶连袋泡在沸水里然后把药片放在碗里——在这过程中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妃子的表情时而幸福时而迷茫让我琢磨不透。
或许我太武断了?
我脑海里猛地蹦出这样一个念头:我应该开诚布公地和妃子谈一次。
我转过身还没迈了步子腿又收了回来:我没有勇气面对我宋晓文可以不畏惧流氓、不畏惧那些乱七八糟的校规、不畏惧老爸可我却不敢面对妃子和刘民郝私下交往的事实我怕妃子在我面前亲口承认——当着妃子的面嚎啕大哭一定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我想给自己一尊严很绅士地离开。
我端着掺了药的牛奶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缓慢向上每一步我的心都感到阵阵绞痛——昨天已经有了一次今天又得面对而且内心的那种煎熬更胜昨日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三天我不敢想象自己要如何才能面对这样的事。
一进门见妃子手拿着手机按着的胸口。
我第一个想到的会不会是那药有不良反应那瞬间我的心像被人揪出了胸腔忙把杯子放在一边扶着妃子问:“妃子你怎么了是是不是觉得恶心想呕吐。”
妃子开心地摇了摇头然后头枕在我腿上俏皮地看着我:“我没事了晓文君对妃子的体贴是因为我怀孕了?
这才一会工夫妃子怎么突然这么开心起来?我瞄了眼妃子手上的手机漫不经心地随口恩了声。
“哦……”妃子有些失望地坐起身子我意识到刚才自己回错话了忙撒谎道:“哦不是的我以后都会一直这样照顾妃子。”
这话一出口我便懊恼自己到了现在还要做什么无法兑现的承诺?这样只会让自己感觉亏欠了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