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破虏在送走薛家军辎重营和随军辽民之后,薛家军集结了包括新加入的辽民士兵四千人,喻安性的一千护卫军,满桂总兵的五千人辽东军,还有五千卫所军将士,参加对建虏的长甸伏击战。
薛破虏在长甸村子的材草之下隐秘之处,散下了大量的火药细末,把这个以木制结构为主的村子,变成了一个一个一点就燃的火药桶,不过建虏自己不引起火灾,是很难发现村子不大明军做了手脚。
而喻安性、薛破虏、满桂的一万五千分兵都远离了长甸十几里路以外,等到了快二更天全军再原路赶回长甸来,迅速在马头山、灵江对建虏驻扎的村子实行包围,由薛家军潜入长甸那个村子放火。
果然放了火药的村子烧起来就是不一样,薛家军才甩进去几处火星子,这个村子就迅速的燃烧起来,让那些行军累了的建虏顿时成了烤猪,又被四周的薛家军整顿手雷轰炸,让村子里的鞑子兵错过了最佳的逃生机会,这时火乘风势风借火威,一瞬眼间火烧成了气候,镶黄旗大多数的鞑子兵再要逃出村时已经来不及了。
薛家军的爆破队由乔国梁率领,配合满桂所部和部分卫所军攻击了镶蓝旗富尔敦的大意,由于明朝辽东军出现突然,而镶黄旗已经深陷火海,加大了富尔敦所部的心里压力,在明军的攻击下镶蓝旗就溃败了。
出了建虏镶蓝旗向西面跑了一半人,就是正黄旗和镶蓝旗少数旗兵朝南边灵江逃窜,结果被薛家军和部分卫所军尾随追杀,至少斩杀了四五百鞑子,其他鞑子不是沿江西逃,就是落入了灵江江水里,好在大明军不为己甚,没有穷追猛打就收兵了,不然灵江边和镶蓝旗的败兵不知道还要多死多少人。
喻安性,薛破虏。满桂和卫所军迅速打扫了镶蓝旗大营,把马匹和值钱的东西拿走,其他的物资帐篷堆在一起,一把这些东西火统统烧了,也顺便阻拦了东来建虏的通路,一万多明军官兵立刻往宽甸方向追赶大部队而去。
队伍行进了一会儿天色开始放亮,行军的路况也好了很多,走在一起的喻安性、薛破虏、满桂得到了长甸战斗统计情况,除了估计歼灭了建虏六千多人左右,还得到了一千多匹战马,以及一些金银和贵重财物。
喻安性最关心的是明军的伤亡情况,结果明军阵亡了三十多人,多数是追击灵江边败兵时阵亡的,一百多士兵受伤,这其中一半的伤亡都是黑夜中误伤,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伤亡比例创了明军和建虏作战的记录。
喻安性现在的心情非常好,自从跟着薛破虏一起打仗,这建虏就好像不行了,成了薛家军手里的面团,随便薛家军怎么对付一下,建虏的伤亡就海了去了,自己包括其他明军从来没有打过这么爽快的仗。
喻安性说道:“破虏,要是明军都有薛家军这样的战斗力,何愁建虏不灭啊。”
薛破虏说道:“在弘螺山的时候,我家少爷就答应经略大人,帮助辽东军建立火器营,出任辽东前锋总兵,可惜朝廷和辽东的一些人就盯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怎么会关心国家民族的利益呢。”
一旁的满桂说道:“喻大人,想想薛家和薛总兵的遭遇,武将怎么能够在边塞立功,朝廷推行重文抑武的政策,要是太平年间也还罢了,这边塞烽烟四起的年代,武将地位如此低下,实非国家之福啊。”
满桂的话说的喻安性无言以对,叹了口气只好催马快行,明军官兵打了一个大胜仗,官兵个个士气高涨,队伍行进得很快,不到中午队伍就到了宽甸,茅元仪在宽甸镇子等着,队伍一到现在的饭菜就抬了出来,给得胜回来的官兵们添饭添菜。
仅仅吃了一点干粮的参战官兵们,闻着香喷喷的饭菜食欲大开,都抢着去吃午饭了,茅元仪把喻安性,薛破虏。满桂三人迎进一处小院,院子里的石桌已经摆上饭菜,菜的品种跟官兵一样,一盆烧羊肉,一盘炒青菜,一锅羊杂汤,但是胜在分量十足。
茅元仪招呼喻安性,薛破虏。满桂三人吃饭,自己则坐在一旁陪着,等三人吃得差不多了才说:“你的在长甸的战斗学生已经知道经过了,还是满总兵敢大胆直言,这灵活用兵其实很好,一仗就消灭了六千多建虏,就是要多打一些这样的胜仗。”
喻安性家茅元仪口上服软就1笑着说道:“止生,看来我们早就应该放权了,让将军们可以便宜行事。”
薛破虏问道:“茅先生,现在赵总兵到了那里了。”
茅元仪回道:“算算路程应该快到了鸭绿江边了,位置就是你提到的对岸碧潼城上游的一个湾子。”
薛破虏说道:“行,一会我们全部撤往鸭绿江边,争取今天就开始过河。”
茅元仪说道:“破虏,东路军能不能全军渡过鸭绿江,就看你薛家军的工兵架设舟桥了,要是不灵的话麻烦就大了。”
薛破虏说道:“茅先生,像鸭绿江这样的大江末将真的没有试过,不过末将相信人定胜天,一定会顺利的渡过鸭绿江的。”
茅元仪说道:“行,大家一起出发吧。”
正午未过辽东东路军就出了宽甸,薛破虏、喻安性、满桂连同茅元仪在宽甸留守人员两万人,折向南面向鸭绿江边进发,薛破虏担心薛家军工程兵架桥的进度,向茅元仪、喻安性、满桂告辞,让陆要金指挥薛家军将士,自己带了亲兵和阎老幺这一队人马,先行赶往鸭绿江西岸。
薛破虏在申时赶到了鸭绿江边,整个江边等候着近四万辽东军民,赵率教飞快的骑着马过来,薛破虏急着问道:“老赵搞到几条船。”
赵率教说道:“弄到了五条船,可惜只有两条大点,其中一条还有些破损,不过使用还是没有大的问题。”
薛破虏说道:“那就到对面碧潼城去弄些船来吧。”
赵率教说道:“兄弟我派了孙副将过江去交涉了,现在朝鲜国碧潼城方面还在为我们大军过江头疼,说要请示平壤府、宁边大都护府才能定夺。”
薛破虏说道:“我们的船回来了没有。”
赵率教说道:“船回来报信后,停在江边的。”
薛破虏说道:“阎老幺,你带人过江去收集船只,去辎重营把前屯卫投奔我们渔民士兵也带上。”
阎老幺问道:“将军,要是那些朝鲜棒槌不买我们辽东军的帐怎么办。”
薛破虏说道:“老子不是叫你去吗,难道这个都不明白,莫不成派一个白面书生去说道理不成。”
阎老幺大喜说道:“将军,小的明白了。”
阎老幺带着手下就往江边跑,薛破虏喊了一句:“老幺,尽量不要整死了,还有把船快点划回来。”
阎老幺“额”了一声之后,人已经走得远远的了,薛破虏才说:“赵兄去看看我薛家军工兵的架桥进度。”
薛破虏和赵率教来到江边,负责架桥的是乔国梁、刘满囤、宋奎,他们有在大同军系统训练舟桥作战的技能,比起薛破虏的工兵强得太多,薛家军在鸭绿江上架设浮桥已经有了一些规模。
乔国梁身体没有痊愈,只是在岸上指挥架设浮桥,见薛破虏到了江边,就立刻赶到了薛破虏面前,乔国梁说道:“二叔,工兵部队的舟桥只能架设到靠近江心的礁石上,江东那一截距离,需要大量的木船、木板和缆绳等物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