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人怀疑我们守不住这块驻地?”
苏菲此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紧紧的闭上了嘴巴,目光不由得游走起来,而猪猡更是吓得额头冒汗。
说实话,这句话,之所以有这么强的煽动力,完全是因为兽潮将至,而区区几人的无聊佣兵团,又怎么可能阻挡得了兽潮?只有大公会才有这个人力和财力。战斗,不仅仅消耗的是人力,与兽潮的战斗中,各种补给,食物,药品都是由公会来承担的,佣兵们虽然有风险,但是在战时获得的佣金也会更高,高风险带来的往往是高回报。
猎杀的魔兽,可以说浑身都是宝。不过,等到分战利品的时候,拿大头的永远都是大公会,实力差的公会面临兽潮的时候,伤亡惨重,财政更是入不敷出。实力弱,势必损失就大,收获就小,如此恶性循环下去,不少中等的公会和小型公会,最后都只能依附在大公会的翅膀下,勉强生存。
无聊佣兵团,区区一个佣兵团,而且还是一级的,连最低要求的十人都没有满员,换做谁都不会相信他们有这个实力来守住兽潮之下的土城。不过,今天以后,无聊佣兵团就有这个资格了。虽然苏菲单挑战胜了杜蕾斯,但是没有人会瞎眼到看不出来这支骑士团所拥有的战斗力量,那不是个人的勇武能够替代的。整齐划一,训练有素,盔甲鲜明,装备优良,而且,最重要的是,只有成建制成规模的骑士团才能够发挥出战斗力来,显然,圣堂武士佣兵团,有这个实力,而这一切,是佣兵帝国永远的痛。
而且,在冲锋战,阵地战中,骑士团有着步兵作战单位无法比拟的冲击力和机动性,可以说,这支佣兵团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钢铁堡垒,有能力与兽潮正面对抗。佣兵们虽然嘴上不说——那是因为不想落了自己的气势——但是心知肚明,这是任何一个团长,乃至会长都梦寐以求的团队,偏偏被一个刚成立不久,名不见经传的无聊佣兵团,几乎以白捡的方式弄到手,说不嫉妒那都是假的。
刚才众人被猪猡一挑拨,就议论纷纷,甚至有人恶言相向,而此刻看到苏菲轻而易举的拥有,确切说,取得一支骑士团的守护,佣兵们再也没有人敢大放厥词了,一个个眼神飘忽,唯恐被苏菲点名。
“哦?没人怀疑了?”苏菲歪着脑袋看向清歌。
“那个精壮的帅哥,我印象很深刻,你不妨问问他?”清歌会意的笑了笑,用尖俏的下巴冲着人群中扬了扬头。
猪猡顿时后背就被冷汗湿透了,最毒莫过妇人心啊!这两个女人,而且是漂亮的女人,一唱一和,直接就把他给点出来了。刚才带头造谣煽动的就是他,哪怕是他尽力缩小自己的目标,就那身高一米八,腰围也是一米八的体型,在人群中也是那么的拉风,那么的出众,仿佛一碗清汤里飘着的绿头苍蝇一样让人过目不忘。
本来话就是他说的,而且猪猡在此之前就已经跟团长有了商议,一旦被人识破拎出来的应对方案也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他身边佣兵的举动,顿时让他有了三九天被迎头淋上一盆凉水的感觉。
清歌长相清秀可人,换做平时,如果被清歌侧目,那毫无疑问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而且大家都知道,这位主子是无聊佣兵团的财神,被她看重的人,都有大把积分可赚。而今天,此刻,清歌那尖俏的下巴扬起,仿佛释放了一个毒爆一般,下巴指向的方向,佣兵们仿佛躲瘟疫一般的唰的一声就让出来一条通道。
猪猡无比悲愤的站在这条通道的尽头,不是他不想躲,而是因为他需要的空间太大,一个人顶两个人的位置,而且身边的人显然不想让位置给他,而他身后的人,毫无由来的有了一种安全感,原来有个炮灰是如此幸福的事情。
“哦?这位帅哥,似曾相识啊,你有什么话要说?”苏菲仿佛真的看到一位帅哥一般,眼睛顿时就亮了。
只有被看到的猪猡才会感觉到苏菲那双水汪汪眼睛中传达的杀意,此刻他的左臂肩周位置,似乎又有些隐隐作痛,距离上次被卸掉胳膊这还没有几天呢。
“苏,苏菲,你不要得意,不要忘记,我可是骷髅佣兵团的主力战士,最坚强的盾牌,最值得信赖的战友。有本事,跟我们佣兵团打一场,赢了那些只会忽悠人的光明神棍有什么本事?佣兵帝国,才是勇者的故乡。”
没有人跟着附和,但是所有人都被猪猡的话说的自豪起来,谁的心里没有成为强者的愿望,谁会承认自己就比光明神棍还要差?不知不觉,猪猡的话把所有人的心都点燃了。
“你想怎么打?”苏菲根本没有谈什么新成立佣兵团保护期的问题,脑子里长满脂肪的猪猡能够说出这些话,显然是有人在背后刻意指使的,她不相信骷髅佣兵团在众目睽睽之下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赌斗,不过我们不要你的驻地,如果我们赢了,你们要无条件满足我们团的购买需求,当然,我们骷髅佣兵团也会按照市场价支付金币。”
苏菲笑了,真的是可笑,这里的商人,所拥有的商品,有很多都是有价无市的,这句话看起来骷髅佣兵团仅仅是给新佣兵团一个下马威,但实际上,是想垄断市场,甚至直接瓦解无聊佣兵团的积分制度。很显然,骷髅佣兵团只要购买,立刻就可以高价出手,几乎不用做什么,倒倒手就是财源滚滚,而无聊佣兵团却因为稀有药品,装备在市面上出售,导致积分制度直接被废除,哪怕不是废除,也没有人再会冒着兽潮的风险来这里赚积分了。
“我们俩?”苏菲仿佛根本没有听出猪猡的阴险用意一般,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而周围不少的佣兵,眼中已有担忧之色。
猪猡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团……团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