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坏了,这两天都米有码字,今天才刚买了新的回来,最后的存稿了,泪目,不知道这个月的全勤还能不能保住……%>_<%)
秦王妃一双眼盯着李毓芬,眼中闪出微微寒光,似笑非笑地继续道:“若是能找着人,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伤脑筋了,要不是我了解你的性子,还以为你同她一起算计了我呢……”
李毓芬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小脸苍白地辩解道:“王妃,我怎么会做那等事呢,你相信我,我也是想王府和您好的啊!”
秦王妃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又是温和地与李毓芬说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现在事情变成这样,王府也变得腹背受敌,我这几日吃不下,又睡不好的,当真是操碎了心啊。”
听着秦王妃这般诉苦,李毓芬本想要说的那些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她踌躇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开口道:“王妃您这般辛劳,我实在心中惭愧,我想去法华寺进香祈福,也算是尽我自己的绵薄之力。”
李毓芬说完这些,便有些忐忑地看着秦王妃,秦王妃却没有说话,缓缓喝了口茶水,才看向李毓芬,慢悠悠地回话道:“你有这份心是好的,只是你也知道,现在这时候,外面实在是不太平,你身份尊贵,万一在外头出了什么事,我可如何像你父皇交代啊。”
“不会的,有简大哥陪在我身边,定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李毓芬微微有些焦急地开口道。
秦王妃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会儿,半晌之后,又问道:“怎么,芬儿,你很想出去吗?”
李毓芬这才觉得自己表现地太过明显了。立马强撑着笑,摇摇头回道:“我只是担心府上罢了,我想想王妃您说的也有理,现在外面这般乱,我还是不出去的好……”
秦王妃忽然又轻叹了一口气,笑容和蔼地开口道:“你的一片心意我自然是明白的,这些日子你一直待在府上恐怕也挺闷的,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我会吩咐下面的人给你安排好车马,并多派些护卫给你,保护你的安全。”
李毓芬没想到秦王妃竟然答应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之后,才慌忙站起身来,面露喜色地与秦王妃行礼致谢,“芬儿多谢王妃了。”
“行了行了,这点小事哪还需要谢不谢的,我看你还是小孩儿心性,在这府里待的久了,就想出去走一走,等王爷丧事办完了,我让炜儿陪着你们一起,这孩子这段日子辛苦了,也该让他出去散散心。”秦王妃颇有些伤感地说道。
李毓芬又说了些宽慰秦王妃的话,便起身告辞了,待走出秦王妃的房间,她才算是松了口气,她方才一直怕秦王妃看出些什么,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现在总算是求她允了自己离开,只要离开了秦王妃,后面的事儿应该好办些,到时候她再对简钰扯个谎,吧绾绾的事儿都推到秦王妃头上,简大哥也就怪不到她头上来了。
李毓芬将一切都考虑好,心情顿时便轻松了起来,刚走出秦王妃的院子,便看到一个人影忽然闪到她面前,李毓芬顿时吓了一大跳,身子往后退了一步,站稳之后,才看清面前的人是李炜,这才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地开口抱怨道:“小叔叔,你怎么回事啊,突然闪出来,是想吓死人吗?”
李炜黑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只盯着李毓芬,然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沉声说道:“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李毓芬猝不及防地被李炜拽到了角落里,面上顿时浮上了愠色,拼命挣脱了他的手,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小叔叔,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李炜平复了一下情绪,脸色却依旧十分阴沉,语气中隐含怒火地与李毓芬问道:“你和母妃让绾绾去迷惑那郑厚中,这事是真的吗?”
李炜话音刚落,李毓芬便惊诧地看着她,结结巴巴地半晌没说话,很是心虚地不看他的眼睛,强撑着抵赖道:“小叔叔,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哼,你听不懂,你怎么会听不懂,要我将你方才同母妃所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吗,还是要我把这件事情告诉简公子,让他来问问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炜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威胁得说道。
李毓芬一听,顿时大惊失色,立马慌张地说道:“小叔叔,你千万不要跟简大哥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就是了。”
李炜的脸上依旧带着冷笑,这才又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和母妃到底把绾绾弄到哪里去了?”
李毓芬脸上泛起一抹苦色,神色恹恹地回道:“当初我和简大哥救了绾绾,但王妃一直觉得是她害死了王爷,不想放过她,我和简大哥为了救她,就骗了王妃说她是我父皇派来的人,王妃这才有所忌惮,但还是不想放过绾绾,就同我提了个条件,让绾绾去迷惑那驻军将领郑厚中,并从他那里偷来兵符……”
“那她现在人呢?”李炜听到这里,脸色已是漆黑如墨,忍不住出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王妃说绾绾并没有按她的命令去偷兵符,现在也找不到她人,我想着绾绾那么聪明,应该是自己逃脱了吧。”李毓芬把自己的猜测同李炜说了。
李炜黑着脸没有说话,片刻之后,才又开口问道:“这件事你是瞒着简公子做的吧?”
李毓芬心虚地点了点头,而后又一脸哀求地看着李炜道:“小叔叔,我求你了,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简大哥,若是他知道了,他定是不会再理我了,我会这么做,也都是迫不得已啊,当初王妃答应我,只要绾绾成功偷来了兵符,就会放过她的……”
“你真信我母妃的话?”李炜面上露出一抹讽笑,反问她道。
“……”李毓芬有被他一眼看透的窘迫,涨红着脸,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芬儿,你真是让我失望,我一直以为,你虽然有些小心机,但最起码心地还是善良的,那绾绾可是曾经救过你性命的,你怎么忍心这样害她!”李炜很是痛心疾首地骂着李毓芬。
李毓芬是公主,从小除了李琰之外,鲜少有人指着她的鼻子这样骂他,她方才做小伏低地哀求李炜,已是积下了一肚子的火,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冷哼一声反驳道:“你们个个眼中都只有陆晥晚,她确实是救过我,那又怎样,她本就是我的奴才,不就应该为了我献上性命吗?你说我心肠狠毒,但你又知道你口中美丽善良的绾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也不怕告诉你,你敬爱的父王就是绾绾亲手杀死的,后来她又放了一把火,把他的尸骨都烧了个干净,怎样,对着这样一个杀父仇人,你还能够以德报怨吗?”
“你胡说,绾绾才不是那样的人!”李炜显然被这个真相震惊了,他下意识地不愿去相信,涨红着脸咆哮道。
“我胡说!?”李毓芬依旧冷笑,“你要是觉得是我胡说也没关系,但你自己也有脑子,你只要仔细想想就会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不过若是你不愿意承认,我也没有办法,我只会觉得你可悲,被绾绾那个小贱人所迷惑,连自己的杀父之仇都可以当做不知道!”
“你不要再说了!”李炜的眼睛都红了,冲着李毓芬吼出声,面上满是癫狂与痛苦。
李毓芬见他这般模样,心中生出些不忍,微微叹了口气,又是耐心说道:“小叔叔,我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绾绾那人,心狠手辣,又颇有心计,她以前不过都是在利用你,你莫要再执迷不悟了!”
过了许久,李炜才总算是冷静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似是精疲力竭地开口道:“你今日说的那些事,我找到绾绾后,会亲自向她求证,若她真的是杀了我的父王,我也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李毓芬这才又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才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那小叔叔,今日的事……”
“你放心吧,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简公子的,你们俩是想离开王府吧,其实母妃早就看出你们的打算了,这才会派了那么多人看着你们,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我会帮你们离开。”李炜好像是瞬间变了一个人,神情萧索地说道。
“为什么……要帮我们?”李毓芬有些想不明白,便忍不住问道,毕竟李炜这样做,可就是跟他的母亲作对啊。
“就当是……你告诉了我这些事情的谢礼吧。”李炜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冷然地回答道。
李毓芬突然觉得这样的李炜有些吓人,匆匆道了谢,就慌忙离开了,只留下李炜一人站在那里,一定不动,秋风瑟瑟,吹着他的衣袍飞起,他额前的头发覆住了眼睛,连眼中的情绪都看不真切了……
第八十二章 是噩梦
李毓芬慌不择路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进了屋之后,还是惊魂未定,完全没有了方才对着李炜似的咄咄逼人,她一直觉得这位小叔叔是很和善的,但他刚才的模样,心中又不禁后怕起来。
“公主?您在里面吗?”李毓芬刚刚稳下心神,便听到门外传来简钰的声音。
“在……在呢。”李毓芬匆匆整理了下衣服头发,才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去开门了。
简钰站在门外,狐疑地看了眼门内的李毓芬,开口问道:“我听丫鬟说你刚从王妃那里回来,你去问的事情怎么样了?”
“简大哥,你进来吧,我详细跟你说。”李毓芬撑起一抹笑,与简钰说道,简钰犹豫了一下,还是迈步进了屋内。
两人在桌边坐下,李毓芬给简钰倒了茶水,才缓缓开口道:“我今日过去,与王妃试探了一下,发现她已经怀疑我们了,而且我听她话中的意思,她似乎认为是绾绾将秦王的死讯散播出去的。”
“不可能,绾绾不会做那种事,她杀秦王是逼不得已,她自己也不想的,她怎么可能去散播那种流言。”简钰皱了眉头,立即反驳道。
李毓芬见简钰这时候还那么维护陆皖晚,心中越发难受,面上却没有露出一丝一毫,亦是点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绾绾姐绝不会做那种事的,但王妃要那样想,我也没有办法,而且因为我们帮过绾绾,王妃现在连我们也怀疑上了。”
“怎么,她现在是不打算放我们出府了吗?”简钰的眉头皱地更紧了,语气不虞地问道。
“那倒还没有,我说我想去法华寺祈福,她也同意了,只是……说要让小叔叔跟着我们一起。”李毓芬回道。
李炜吗?想到是他讲绾绾从火海中救出,简钰的心中就略微有些不舒服,沉吟片刻之后,才开口道:“不用在意他,我自有方法摆脱掉他们,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李毓芬双手紧紧攥着帕子,面上神色很是纠结,终于鼓起勇气,与简钰问道:“简大哥,我们一定要离开吗,王妃说现在外头挺乱的,我害怕……”
“有我保护公主,公主还有什么好怕的,而且我们到时候会坐船走,走水路是最安全的,等到了江南那等富庶之地,还有什么好怕的呢。”简钰斜睨了李毓芬一眼,语气微凉地说道。
李毓芬知道自己再没什么理由不离开了,便只是呐呐地点了点头,心思不属间,没注意到此刻简钰脸上闪过的一丝嘲讽。
同一时间,郑府,陆皖晚手中已是拿着由秦王府送来的丧帖,邀请郑厚中明日去吊唁秦王。
流云站在陆皖晚面前,脸上满是愁容,看那了眼坐在一旁有些呆呆愣愣的郑厚中,一脸心痛地与陆皖晚问道:“先生,将军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去参加秦王的丧礼啊?”
“有我陪在将军身边,你不必担心,而且只是参加个丧礼,吊唁完了之后,马上回来就行了。”陆皖晚倒是一脸镇定地与流云回道。
流云却依旧十分担忧,期期艾艾地看了郑厚中一眼,又说道:“我就怕……有人来跟将军说话,这一说话,定是会发现将军的异样的。”
“若是流云姑娘不放心,那就不要让将军去了,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将军与秦王府的关系本就不好,不去倒也不会让旁人太过惊讶。”陆皖晚又是提议道。
“那也只能这样了……麻烦先生了。”流云福身与陆皖晚行了一礼,站直身子之后,又似想起了什么,皱着眉与陆皖晚说道,“对了,差点忘了与先生说了,昨日钱副将和王副将从兵营过来了,想要求见将军,想来是因为将军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在兵营中露面,他们才会找过来的。”
陆皖晚闻言,沉思了片刻,才开口问道:“将军一般多久去一次兵营?离他上次去兵营已是过了多久了?”
“以往他身子好的时候,是每日都要去的,但上一次他受了伤,修养了小半月,后来便是五日去一次兵营,将军上一次去兵营好似也是小半月前了。”流云一一回道。
陆皖晚点了点头,才又说道:“行,我知晓了,等明日去过了秦王府,我就和将军去一趟兵营,你让人回了那两个副将吧。”
流云点头应下,便出了书房。柳素坐在桌案前,敛目沉思着,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许久之后,才将贴身藏着的兵符取出,拿在手中摩挲了一会儿,心中已是有了决定。
第二日一大早,陆皖晚就坐马车去了秦王府,等马车到了秦王府大门外的时候,已是有许多人比她还早到了那里。
陆皖晚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便下了马车,向门外接待宾客的丫鬟递上自己的帖子,那几个丫鬟就十分恭敬地将她迎了进去。
对于秦王府,陆皖晚可以说是十分熟悉,这时候的王府一片缟素,看着倒是让她有些陌生。
陆皖晚跟着丫鬟,很快就来到了灵堂,她一眼就看到了那站在灵堂内与宾客行礼的李炜,他身上穿着孝服,脸色十分难看,眉头紧紧,神情很是悲伤。
对于李炜,陆皖晚心中是有愧疚的,从她们开始,李炜一直很照顾她,这一次更是救了她的性命,而自己却是杀了他的父亲......或许从那一刻开始,他们两人就注定要站在对立面上了,但此时此刻,再面对他时,她心中依旧抑制不住地浓浓愧疚,她从来没奢望过得到李炜的原谅,就像她从来没有后悔杀了秦王一样,秦王对他来说是个想要玷污她清白的大恶人,而对李炜来说,却是他最亲的亲人,这其中的矛盾是无法化解的,她也只能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尽量补偿他。
许是陆皖晚的眼神太过炙热,终于引起了李炜的注意,他有些疑惑地看向陆皖晚,面上的神情微微有些迷茫,显然是没有认出她来。
陆皖晚深吸了口气,便落落大方地走了过去,在李炜身前停下,微微弯腰行了一礼,神态恭敬地说道:“在下陆仁,奉郑将军命令,前来为王爷吊唁,请世子爷节哀顺变。”说罢就递上了自己的礼物,自有李炜身旁的仆役从她手中接过了礼物。
李炜听到她自报了家门,看向她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眼神很是复杂,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原来是郑将军府上的啊,只是本世子有些奇怪,郑将军为何不亲自前来,而是派了你这么个无名小卒过来,他这样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们秦王府了吧。”
陆皖晚知道秦王府和郑府一向不和,所以也早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她似乎不在意李炜那咄咄逼人的话语,微微一笑道:“我家大人对秦王是十分尊重的,知道了王爷的事之后,亦是十分悲痛,伤心欲绝,他本身身上又有伤,因为太过悲伤,伤势便又加重了许多,现在正躺在床上起不了呢,不是他不想来送王爷,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陆皖晚都把郑厚中说的这般严重了,李炜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轻咳一声,装模作样地劝慰道:“原来是这样,那倒是本世子误会郑将军了,请先生回去转告你家将军,他的一片心意我知晓了,让他务必好好养病,莫要步了我父王的后尘。”
陆皖晚听了李炜的话,差点忍不住就要笑出来,这小子也太损了,拐歪磨脚地骂人还不带脏字的,若他真是郑厚中的亲信,保准要气的半死,这不是赤裸裸地讽刺他家主子会早死吗。
陆皖晚却当作没听出李炜的话里有话,又是同他恭敬地行了一礼,应道:“世子爷放心,在下一定会把您的话带到的。”
李炜不知道眼前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顿时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错觉,便只是敷衍地笑着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陆皖晚见李炜不说话,便转身准备离开了,刚走出没两步呢,便又被李炜叫住了。
“先生请留步,还没敢问,先生在府上任什么职务,将军派你前来,想来是十分器重先生的。
陆皖晚立马又转过身去,躬身抱拳回道:“不敢当,不敢当,在下不过就是将军麾下的一个小小幕僚,实在不足挂齿,不过是全赖将军的信任罢了。”
“先生太谦虚了,我看先生模样,就知道是有大智慧之人。”李炜莫名地吹捧了陆皖晚几句,而后话锋忽然一转,压低声音与他问道,“我想向先生打听件事儿。”
陆皖晚奇怪地看了李炜一眼,也是不动声色地问道:“哦?不知世子殿下想问何事?”
“前些日子,王府向贵府送了一个美人过去,不知先生可知那美人现在何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