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造云子一脸的不服,指着暴康时说道:“我记住你了,我一定给我舅舅报仇!”
一句话惹的暴康时笑了出来,又拍了怕她可爱的脸蛋:“好啊,那我就等着你长大。”
说完,拎着装钱的袋子,头也不回,走出了洋行。
如法炮制,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打劫了几家日本洋行,抢了一箱子金条,两箱子大洋,一箱子日元,美金,英镑,烧了几家店铺之后。换好日本浪人的衣服,开着车,又回到了法租界。
此时法租界依然混乱,但混乱只局限在打劫抢的范围内,还没有出现人命,所以暴康时不容分说,在隐蔽处藏好车,挥舞着武士刀就冲了过去,一边喊着:“法国人杀咱们的人了,报仇啊!”一边挥舞着武士刀,刀刀砍向法国人的脖颈。
眨眼之间砍了七八个,砍的法国人终于醒悟,心想如果只是打架斗殴,打劫钱财,肯定会吃亏,现在自己的同胞被日本浪人已经杀死十多个了,再不还手那法国还能号称第一军事强国吗?所以在几个退伍军官的组织下,掏出枪来结队开始反击。
就听枪声,砰砰的响了起来....
暴康时一边砍杀,一边回头向后方瞄了一眼,只见公共租界赶来的日本浪人已经举着武士刀杀了过来,一个个跟杀红了眼似的,见法国人就砍。
顿时,枪声,喊声,哭声响彻法租界,一时之间把原本热闹繁华的租界,彻底的变成了地狱。
慢慢的退出了厮杀中的人群,暴康时提着武士刀开始准备打劫法国人的洋行。
可是刚踹开一家法国人的洋行的门,头刚刚钻进去,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支枪顶上了。
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卧槽遇到高手了,大意了。
抬起脑袋一看,只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女,手里拿着一支勃朗宁手枪正对自己微笑着用俄语说:“你来晚了,先生!”
这少女身高足有一米七,身材前凸后翘完美的有点不像话,娇美的脸庞让人窒息,诱人的眼神如碧波荡漾,让人难以忘怀,气质迷人又不失高贵,活脱脱的一个俄罗斯美少女。
这样的一个美人也是劫匪?暴康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可就在这个时候,少女伸出手来,一把扯下了暴康时脑袋上的头套,看了一眼,笑着说:“还是个帅气的劫匪!看你这么帅,本姑娘饶你不死。”
说的暴康时一脸的尴尬,刚才只感叹少女的容貌了,一时分神,都没注意少女来扯自己头套的手,就让她这样得逞了,扬起嘴角笑了笑说:“要不要组个队一起打劫?”
少女俊美的脸蛋露出了一丝蔑视的笑容,讥讽的说道:“以你的身手,还没有资格。”说完收起枪口,推开暴康时,走了出去。
只是让暴康时想不到的是,在走出洋行后他发现,这个少女的背后跟着一群白俄人。
打眼一瞧,就知道这些白俄人的行动是有组织有纪律有规划的。因为他们只趁火抢劫,却不正面冲突。
仔细一瞧,这些白俄的劫匪身上都有一股子军人的气息,暴康时心想刚刚这个俄罗斯美少女,保不齐就是一个落魄的白俄贵族。
只期待有缘再见了,把打劫法租界的任务让给美少女,吹着轻松的口哨,开着小汽车,冲过混乱的街区。
一不小心,开到了饭田公馆门口。
耳朵里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女人的哭叫声,令暴康时的心一顿纠结。
但还是咬了咬牙,一路向东,不一会儿,就开到了城隍庙附近,抬着装着金条的箱子,就钻进了树林,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挖个坑,把抢来的金条和大部分银元都埋了。
这些金条,他决定在最需要的时候在动用。
埋好金条,把一些外钞藏在车中,提着一个钱袋子,从新戴上乞丐的人皮面膜,度步来到城隍庙,此时城隍庙里灯火通明,一群群刚刚被解救出来的难民们,在戴春风的组织下,正扯开膀子胡吃海喝。
戴春风见暴康时回来,兴奋的大喊一声:“你们的救命恩人回来了!”
众难民无论男女,无论中外,都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大喊:“叩谢恩公!”
暴康时叫众人起来,没有打扰他们的性质,让他们继续吃喝,喊来戴春风,两个人就去了庙里的后院。
把身上背着的钱袋放在桌子上,让戴春风清点,弄的戴春风是一边数,一边流口水。
半个多小时才清点完毕,一共收获大洋一万四千多。
这次移花接木计划,若是有遗憾,就是没有把打劫规划进去,此时见到这么多钱财,惊得戴春风目瞪口呆。暴康时笑了笑,“这只是开始,不过是他们给咱们的定金罢了。”
才是定金?那全款是多少?戴春风立即伸出拇指,马屁拍到:“帮主威武!”
暴康时收起得意的笑容,“一千大洋给你零花,一万留着给难民们做伙食费,三千支付打造武器尾款。”
戴春风心说,一千零花,这足够快快活活花一年的了,一脸的满足,见暴康时一块大洋都没分给自己,问道:“那你花什么?”
暴康时笑道:“我和你花那一千不行?”
戴春风急忙摇头:“不行!”
暴康时瞪了这个吝啬鬼一眼:“武器明天就能取了吧?”
戴春风说:“能取,就是不知道你做这些大砍刀有什么用?”
暴康时让戴春风打造的武器是关公大砍,在移花接木计划之前,暴康时亲手画了一份草图交给戴春风,让戴春风找铁匠破去打造。一共一百零八把。
和戴春风交接完暴康时点燃一支烟走出院子。
深吸了一口烟,暴康时晃了晃脑袋,总觉得,心里有一件事该做还没做,一阵纠结。
一拍脑门,终于下定决心,必须去做!
所以暴康时启动汽车,又原路返回法租界,时间的指针此时已经指向后半夜,虽然有大批荷枪实弹的军警巡捕介入,但是此时,日法两国侨民在上海租界内的混乱,越演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