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没死,你们使诈,怎么可能,明明已经掉到水里了!"她惊讶莫名的不住后退,却在后退了没几步后,感觉到身后一凉,竟有一柄长剑直指她的后心处,转头看去,一身劲装的玄衣女子正冷冷地执剑指着她。
"我就说这好戏太短,若是我的话,便要将这戏再延长一些,最起码要将那主谋之人吓得屁滚尿流才是。"云之揶揄的声音自仓库外响起,紧接着便是一众水手们举着火把走进来,将整个仓库围得水泄不通。
夜溟大步走进来,冷冷地看了玉芙蓉一眼,而后便走到钱无双身边,温柔的替她轻轻整理着那有些乱掉的长发。
钱无双笑着道,"看吧,有些人就是觉得这世上所有人都碍她的眼,所以要将那些人全都除去才算数,而我与霓裳很不幸的竟然也成了她的绊脚石,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到处留情,我与霓裳又怎么会被无缘无故的推下水!"
"为夫知错,任由娘子惩罚!"夜溟闻言,唇角一勾,淡笑着看向她道。
钱无双撇撇嘴,很是无语的道,"谁是你娘子,好好收拾这个恶毒的女人,若是结果不让我满意,我便好好收拾你!"
"为夫遵命!"夜溟笑着点头,而后再度转过头来的时候,便已是满脸冰霜,他冷冷地开口道,"玉芙蓉,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没有做,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就是我做的,你有亲眼所见么,还是有人证物证,什么都没有,竟然就诬陷我,主人,你未免太过偏颇!"玉芙蓉此时已经大概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她并没有被这事吓到,反而很是激动地看向夜溟问道。
"这话问得倒是在理,只是你以为,你真的没有什么把柄落在我们手里么?"云之闻言冷笑一声,击掌三声便命人将那些推钱无双下水的人带了过来。
见状,玉芙蓉立时吓得身子颤抖起来,她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竟然在片刻间就被人识破,而且还轻易的将人给抓住了,看来这次,她真的是功亏一溃了。
"还有什么话好说?"钱无双亦冷冷地看着她道,"玉芙蓉,有时候人太过聪明,反而容易被聪明误,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无人知晓么?"
她说完,便见逸清带着众影卫现身,逸清等人恭敬地向她行礼,而后将听到的玉芙蓉与暗卫之间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并伸手指认了那些暗卫。
这样一来,玉芙蓉当真是再无抵赖的可能了,她再怎么说也是没用了,因为人证物证俱在,而且钱无双与霓裳也没有死,她再抵赖只有一个方法,便是以钱无双与霓裳没死为由,说她并没有这样做。
可是,不等她开口,便听到甲板上传来惊叫声,紧接着便是惨叫声,众人闻声面色均是一变,夜溟更是担忧的看向钱无双。
"出了什么事?"云之抓住一个刚刚跑下来的水手问道,"甲板上怎么这么乱?"
"回云主子,有人夜袭,还请众位主子赶紧躲一躲,属下们正全力抗敌!"水手说完,便准备转身回到甲板上去。
夜溟却伸手拦住了他问道,"何人前来夜袭,可有看清来人的面目,或者武功路数。"
"回夜主子的话,来人均是清一色的黑衣蒙面,但是武功路数极其怪异,擅长使毒,现如今并不清楚来历。"那水手亦是老手,所以现如今并不慌不乱,很是镇定。
夜溟闻言,面色一变,已经差不多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了,只是现如今玉芙蓉未除,邪教的人竟然又杀了上来,看来,这内奸马上就要昭然若揭了。
听到那水手的话后,船舱中的众人皆面色一变,现如今刚刚抓了个谋害主母的玉芙蓉,外面竟然立刻便遇袭,这事情太过巧合了,想到此,众人都不由自主的转头看向玉芙蓉,将怀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见状,玉芙蓉身子一颤,祈求的看向夜溟,表明她并没有这样做,"主人,芙蓉对你一片真心,绝不会做这种引敌人入内的事,望主人明察。"
闻言,钱无双下意识的看了看她,夜溟却并没有任何动作,只皱眉想着对策,既然那些邪教中人这么快便能攻上甲板,那么看来那个内奸也在这里,所以才会如此快的将敌人放进来,因为这船上并不是像外面看上去那样简单的。
首先,船舱中便有一些刻意制造的防敌的工具,而后便是甲板,甲板之上原本就是有一堵矮墙用来防敌的,若是发现有敌人靠近,必定会先发现而后在这里攻击,最后便是船尾的高台,那里可是能看得到方圆十里之内的东西,这样严密的防护竟然也能在片刻间被攻破,那只能说明,现如今整个船上凡是有人防守的地方,都被换成了那个内奸的人。
这样一来,事情便有些麻烦了,因为跟在身后的这些人,夜溟一扫身边的众水手们,这些人他也不敢确定到底是属于哪边的人了,当真是大意了。
待他将事情想明白之时,正要动作,却突然听到甲板上响起另一波厮杀声,听声音好像是邪教中人被什么人给围住了,此时正努力杀敌。
突逢变故,他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到有人向着他们所在的船舱而来,这一次,众人都默契的转过身来,防备的看着来人,因为没有人敢断定,现如今进来的是敌是友。
"主人,"进来的人竟然是洛弦,只见他勿勿而来,跪在地上,恭敬地道,"邪教中人正被一帮神秘人士击杀,现如今已溃不成军。"
"神秘人士?"夜溟不解的看向洛弦问道,原以为是自己人的援军到了,谁知道竟然突然出了个什么神秘人士。
云之亦有些不解的看向洛弦,期待着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
"来人均是一袭青衣,为首之人则是一身雪白衣袍,所到之处尽杀邪教中人!"洛弦想了想回答道。
青衣,雪衣,这到底是什么人,夜溟再也坐不住了,立时便要出去察看,现如今再不行动似乎连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得而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