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钱无双突然觉得,让霓裳继续住在这里多有不便,还不如让霓裳住在钱府中去。
最起码,霓裳就不会整日胡思乱想了,而且这些问题,都不是她能回答的,哎,真头痛。
"他应该也会娶妻的吧!"霓裳见状,竟是渐渐明白过来,是了,她之前被转手卖掉的时候,就经常听人说嫁娶之事,而她则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小女孩,若不是生得几分姿色,恐怕早就直接被人给杀了,他们说,男人喜欢美貌的女子。
而当她被人强行压在身下,正准备侵犯时,莫涯如神一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将那男人直接以化尸水化掉,而后便带着自己离开,从此以后,她便是霓裳,莫涯的徒弟,而当时的一切种种经历便成了过往,她不能面对也不敢去想的过往。
她讨厌被人碰触,便是因为以前被太多的人肆意凌辱,要不是因为年龄太小,恐怕早就已非清白之身,而现如今想到这些,她突然想起,自己的身子早就不干净了,所以配不上云之。
要做云之的新娘必须是个干净的女子,就像钱无双一样。
想着,她竟痴痴的看向钱无双,这个世上,若是唯有一人能站在云之身边,那霓裳觉得便只有钱无双了。
因为钱无双是她的朋友,钱无双给了她温暖,钱无双教了她许多人情世故,她即使武功再高强,医术再高超也都是无用的,因为她不懂得与人相处,而这些钱无双会。
"无双,你还未嫁人吧?"她突然幽幽开口问道,是了,这个世上,唯一可以站在云之身的人,便是钱无双了,所以,她要成全云之与钱无双。
"没有,我还未及笄,还有三年才满十四呢,怎么可能嫁人?"钱无双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这样问,但仍笑着回答道。
霓裳闻言,算了算自己的年龄,十四岁,她明年就满十四岁了,是不是也要谈婚论嫁了?
"我明年便满十四,是不是就可以嫁人了?"她突然这样问,钱无双还以为她是想要嫁给云之,便点头笑着道,"是啊,十四岁就可以开始谈婚论嫁了,霓裳你比我大两岁呢,那以后你便是我的姐姐了。"
"姐姐?妹妹?我也有亲人了。"霓裳闻言,笑着点点头,轻轻伸手将钱无双揽入怀中,神情却变得落寞起来,钱无双是自己的朋友,也是自己的妹妹,那么,云之可以交给无双来照顾,而她则来保护他们二人,这样就很好了。
一念之差,之后竟然发生了许多的误会与错过,以致于四人之间兜兜转转几次三番才回归原位,只是那时,都已经物是人非。
"钱家就是你的家,以后你便是我的姐姐。"钱无双笑着抱紧她,因为害怕碰到她后背的伤口,所以刻意不去抱住她的后背,而只是轻轻环抱着她的腰。
二女就这样各怀心思的靠在一起,待云之熬了药回来,便看到二女已是说说笑笑,好不开心,他并不知道他离开的这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似乎霓裳对钱无双更加好了些。
他摇摇头,笑着将碗端过去,小心翼翼的嘱咐霓裳别烫到自己,而后在霓裳喝完药后又细心的喂她吃颗蜜饯,这才满意的看着她。
"云之,夜溟让我过来,是让你教我武功的,你一直照顾霓裳,都不管我的事了。"钱无双见状,故作不满的抗议道,其实她是乐得清闲,好不容易有一日不用抄经了,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现如今没事了,霓裳的药也换过了,汤药也喝了,主母跟着主子学到哪里了?"云之闻言,亦正色看向她问道。
这学武可不是一日之功,所以之前学到哪里,现如今就要从哪里开始练起,换了师父也不能换了进度。
"他就整日让我抄经,不过事先说明,你敢让我抄经,我就把今日的事情告诉他。"钱无双不满的撇撇嘴,说着说着便狠狠的瞪一眼云之,警告他不要学夜溟,让她也抄经。
"那主母是想从招式练起,还是内功?"云之点点头,他亦不会让她抄什么经,学武就是学武,也就只有夜溟这个少年老成的人会让她抄经,而云之则是直接教她武功。
"招式?内功?"闻言,钱无双有些不解了,这个武功竟然还是分开的,招式和内功不能一起练?
"所谓招式,便是平日里你看到的那些,有拳脚功夫,也有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这些东西所使出来的全都是招式,招式则又分为各种门派,有注重花样的,每一招都使得繁复而漂亮,看上去美轮美奂;有实用的,每一招都直逼要害,并不多加繁琐之式;还有轻灵的,特殊的兵器,比如神仙锁,便只是一条白色丝带,顶端有一颗金色镂空圆球,里面可发出声音,以扰乱敌人心神..."云之这一开讲,竟然是讲得头头是道,什么都要讲上一讲,不管是听过的没听过的,他全都能说上一二,当真是博学多闻。
"内功便是内力了?"听他将招式讲得如此详细而复杂,钱无双都快有些头晕了,不过听到那么多不同的兵器与招式,她倒是觉得挺有趣的。
"正是,内力的存在便是使招式的威力更上一层楼,若是只有招式而没有内力,那么凭你武功再高,也只会轻易被人打倒,若是只有内力没有招式,也是不行,所以现如今大部分都是内外结合,如此一来,便可轻松攀上高峰!"云之越说越来劲,他平日的那股风流潇洒的作派此时此刻完全消失不见,反而像极了正在讲经据典的学究一般。
"那我是从什么练起比较好?还是说,这两者可以一起练?"钱无双越发兴奋起来,招式与内力,看来她也可以变成武林高手的,咳咳,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其实,招式与内力本该夜溟教你,他与我不同师不同门,所教武功定不相同,若我教了你,夜溟再教便又是另一种方法,所以,现如今你还是不要学这些,只学习一些最简单的吐纳之法便可。"云之想了想,若是让他教,定与夜溟的方法完全不同,而他又不能让钱无双无功而返,便教些最基本的就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