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席撒入睡就寝,也没见到夏妃,了三次,都被德总管告知,王后正陪着呐……
夏妃寝宫,异常奢华,远胜楚王后寝宫,内中珍玩无不是出自名匠之手,书画甚至有中魏大家手笔。上水初踏进来时,都颇为诧异吃惊。当她被人服侍着清去一身疲惫,舒服的睡倒时,暗自松口气,心想被席撒折磨数日,终于能安静养伤了。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入睡时,有人来报,王后娘娘来探望。上水哭笑不得的挣扎坐起,王后已经快步闯进,那眼神,让上水升起莫名寒意。不是因为藏有恶毒敌视,恰恰相反,炙热关怀的绝不正常。
上水自有接触的黑暗*较多,各种古怪邪恶的事情无不了解,这王后看她的目光,分明是炙热痴迷的爱恋。‘这是一个喜欢女人的女人……不!’她来不及在心里惨叫,王后已急出被思念折磨的泪,浑然不在意侍女在旁,一头扑倒她怀里。
房中的侍女们全没有回避退走的意思,那神情,傻瓜都看得出来已经司空见惯,无所避讳。“我听你替王挡了一剑,伤的很重,从听到至今一整天泪水几乎没有停过。所幸如今无大碍,倘若你因此离开,我一定会杀了王泄愤报仇!”
上水这时已惊的不懂暗自哀号惨叫。‘这楚国王宫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此荒谬绝伦,王后与楚王夏妃同性相恋,无所避讳……’王后泪水涟涟,红肿的眼圈让上水丝毫不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她强自压下心头厌恶反感,做深情回应状,温言安慰。王后抽泣着解她衣袍,查看伤势,又哭的厉害,好不容易被上水安慰平静些。忽然抬头凝视她,甜蜜欢喜的语气模样撒娇道“原来你也一直想我,难得对我如此温柔。”
上水闻言又升起股寒意。‘莫非那夏妃还有施暴癖?’为证实这猜测,她探手入王后衣袍,在她身躯摸索探查,果然隐约摸着些伤疤,从密度和大推测,似是鞭打过重造成的破损留下。
确认了猜测,正要收回手时,蓦的想起不久前席撒对她的做为,暗觉尴尬。忙要抽手,却被王后一把抓住。“难得如此温柔,你又重伤在身,便好好摸摸我,仔仔细细的摸摸……”
上水看着王后那张情的脸,心头一阵厌烦更甚,不由想起那些以为永远告别的过去,身心不自觉的微微颤抖。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她脑海里回荡,诉着她不愿想,不愿承认,更不甘心承认的事实。
‘你这具肮脏的身躯唯一能做的只有肮脏无耻的事情,武功低微,偶尔展现的功绩也大多微不足道,边南平川城的只是刹那。哪怕多年后武有所称,若干年内只是北撒龙骑中最没有用的一个……这时候你还能做什么?
还能为北撒族做什么?只能做这些,其它人都不会做,不屑做的肮脏勾当……这是你的命运,无法改变,注定要来到这里,继续做这种肮脏无耻的事情,唯一能做好的事情……’
王后脱光了衣袍,在她怀里扭动身躯,肌肤上满是尚未消尽的鞭痕,嘴里呻吟着,*迷蒙了眼眸。“我想你,好想你……担心你的安危,每每经过那群贱女人苟且肮脏之地听着她们的呻吟时,又想你快些回来爱我……”
上水忽然暴起,一把抓住王后长提起,‘啪啪啪啪’四记耳光,抽的王后口鼻溢血。“你也是个贱人!拿鞭子来……”
夜过两更,王后带着满身红痕,筋疲力尽的沉睡,又或许的昏迷。侍女都回房歇息,守夜的在寝室外待命,上水松开皮鞭,静静卷缩在床榻边缘,埋头臂弯,无声抽泣。她不喜欢这样,原本的她是为远离这些肮脏而鼓起勇气加入北撒族军。
然而没有人让她这样,唯恐无所价值的她自请命这份差事,无人逼迫,她甚至相信,倘若此刻对席撒明原委,他一定愿意设法让她避开这些事情。上水如此相信,却又因此更觉得不能坏了计划,关乎北撒族西南起步的重要计划。
这无声的沉重哀伤,不知觉持续到天亮,上水意识稍稍回转,便觉全身冷冻如冰。她病倒了,王后因此更不肯离开,总自责,是她害的。上水毫不感动,只对这女人感到厌烦,宁可被不知情的席撒折磨,也不想面对她片刻。
但席撒得知夏妃病倒,仅仅来过一次,不是探病,而是不顾她病重疲惫的套问所需情报,问完就走了。
席撒当然没有心情理会傀儡夏妃的状况,只要确认她不会死,就没工夫管。楚国左将军姓梅,名薪。管辖的楚东城民众私下骂他没心没肺,手握重兵十万,占楚国全部兵力三分之一,伟人阴沉诡诈,推崇严刑酷法治理军民,三军对其畏惧,民众对其恐惧。
梅左将军也是楚王后之父,楚王当初所以迎其为后,只迫于形势压力。若非如此,或许未及登基已死于叛军。楚国内政,可谓左右将军各占一边天,楚王的力量夹在之间,面对内外形势,左右将军彼此不合,都明白谋反的下场,是以楚王位得以频繁更替。
扮演楚王的席撒平安归来,左右两将军早早赶回王城晋见。席撒看的出来,梅左将军对于楚王室不存在任何忠诚,相较之下,右将军察尔倒有两分忠义,对他这个楚王颇为敬重。
但也因为承认这位年轻王的能力,而不得不戒备,唯恐因把权过重有一日被除去。言行之间,大多时候谨慎心,偶尔又按耐不住般吐几句为楚王考虑的真心建议。并对王后的做为表现,愤怒难忍。
“不是老臣打击梅将军,他实在太过仗势欺人,当初迫大王立其女为后,时至今日的表现不但不足以母仪天下,反而成为笑话!老臣自知这番话必惹王厌烦,但王后与夏妃做为,中上下可谓无人不知!大王虽然年少,缺英名雄武,如果继续放任王后不管,异日何以服众?楚西战场上,敌军都拿此事打击我军士气。老臣知大王重情重义,对夏妃素来包容放纵,但王后怎可如此?”
言谈中,察尔爆出一番激愤难平言语,见席撒无动于衷,又忽然不下去。“老臣多言了,大王英名,此事必有分寸,老臣实在不该掺合后宫事务。”便又严肃神色,只字不提其它,只楚西城今日形势战况。
相较之下,梅薪确从不提让席撒难堪的事情,回禀军情一丝不苟,多余事情一副绝不关问,只听从旨意做好本分的模样。但席撒知道,连夏妃受伤一事,他都知晓的最早。这两人让席撒感到棘手,无可奈何之余,决定设法从王后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