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可怕。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比起死亡而言,至少还能跟愿意的人朝夕相处,至少还能跟亲友相见。”
“我怕自己做不到。”上水实在没有信心,她一直不能理解罂粟妃何以能对王用情至此。她知道自己绝不会如罂粟妃那么不顾一切,更明白席撒只是看中她的能力,绝不会对他有真正的男女之情。
“试试。”罂粟妃理着上水有些凌乱的,神容平静。“至少你能有尝试的机会。况且痛苦未必能有你以为的那么漫长,也许就明天,我们都会死去。”
上水收起了眼泪,这不算安慰的安慰很有效,她也许太杞人忧天,别一千多年的漫长是否可能,明天依然能活着都还属未知。
“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王或许已经跨入极品宗师级,你成为他的影人会自然而然的得以运用那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极品宗师级?心境流?
山川部落未出翼国与中魏之间,除一条难容大军通过的曲折险峻山道外,再无法绕过它的存在通行。山川部落并没有太大野心,无论中魏和翼国当今国势何等惊人,它们得以自主自立就感到很骄傲。
武当道圣并没有绝对的把握服山川部落归降,但中魏要扩展疆土,在南下不易的情况下则必须谋取翼国的千里土地,翼国的地理位置虽然接壤荒林,但东北面群山环绕,深处的荒林凶兽极多,实际上隔绝了东妖族通过的可能。
东面则是汪洋大海,从东至南多是沿海的山川林地。中魏如能攻占可大量增加税收,又不必驻扎太多军队防备边疆。
更何况翼国日渐强盛,中南众部落的土地又与易之共同瓜分殆尽。近年中魏早有探报称翼国内主战派多次上奏希望收复山川部落,伺机谋取中魏土地。尽管翼王总以内部未稳为由压下,但出兵只是早晚的问题。
武当道圣出使山川部落途中见地势盘旋曲折,许多必经山峰之间全靠吊桥通行,山道每隔十里就设有关卡,显是山川部落这些年为防止魏、翼两国进攻所做准备。尽管山窜部落兵力不过数万,但凭借这种地利任何国家试图强攻都必然损失惨重,得不偿失。
魏王所以恳请道尊出使降也就难怪了。
“山川部落至今对联姻一事未作答复,恐怕道尊此行难以成功啊……”
又有将领冷哼道“山川部落的蛮人实在傲慢可恶!堂堂道尊屈身劝降它们如果还不答应,末将愿亲率大军将它们五百六十七个山镇夷为平地!”
顿时有将领反对用兵,称强攻得不偿失,几员将领就那么争执起来。道尊泰然处之,毫不理会。就在使节团入山川地三十里时,忽有快马探报追来,将一封紧急密函递交道尊手里。
众人都知必有大事,屏息凝神的等听究竟,却见道尊阅罢久久沉吟,主张用兵的大将按奈不住。“敢问道尊,莫非是大王有意用兵?”
“大王来信称暂缓降,北撒称愿亲来相助,将陪同我等改道东翼,由他服翼王降魏。大王认为此事可成,届时山川部落再不识趣也必然主动来降,大军则直接兵晨曦。”
众将领面面相窥,无一相信。翼国如今国力何等强盛,怎么可能凭北撒七寸不烂之舌的投降,偏偏魏王认定此事可成,就这么要下令大军转往西面边境准备对晨曦出兵?
道尊疑惑更深,他绝难相信席撒会如此真心尽力,更不明白魏王何故有意放弃用兵东翼而取道晨曦。
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当席撒抵达魏营,恭恭敬敬对道尊跪拜致礼称父尊时,魏营将士皆惊,道尊当众变了颜色,却又作不能。待得喝退闲杂,怒而将魏王书信丢掷席撒脸上。
“好个孽种!到底有何诡计,如此不怀好意当众毁我声誉,取信中魏将士,哼!”
同来的上水见状更放低头脸,唯恐被人看见脸上的怒容,对于道尊的言举她是打心里愤恨,这样的生父,简直不可思议!
席撒却受之坦然,镇定的磕头请罪。
“父尊误会孩儿了。孩子虽未必可让父尊骄傲喜欢,自信不致辱没父尊英名。孩儿与父尊关系确实,实在不愿躲躲藏藏,既为父子何怕天下人知晓?
父尊是知道的,孩儿自幼便对父尊极是崇拜敬重,阔别多年日夜思念,如今终得相见,实在压抑不住私念,更为父尊自豪,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席撒并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有一位盛名傲绝天下的父亲!
因此惹恼父尊,甘愿领罚。只求父尊勿因孩儿妖族血统心存偏见,此次来此也是想以行动证明孩儿的真心!”
一番话的明知虚假的上水都忍不住相信,道尊左右心腹大多动容,便有央情话的。
“我看席撒的确自真心,当年他还时就对道尊极其敬重,明显偏爱胜过对其母,道尊何不给他个机会证明真心呢?”
道尊依旧冷淡,丝毫不为所动。
“他若不是血妖,我或许还会相信。你等又非不知,血妖之身,天生嗜血如命,血妖只能显现时日越久,血炼之威越可怖,长久不得炼化活血则身心剧痛。如果身在妖族还可与洪荒猛兽相斗以解其苦,这孽种混迹人妖之间,注定祸乱天下以致战争不止!人类注定不会认可他这样的暴君,早晚投靠妖族!”
席撒从不知此节,料想以血妖示人只在北地和西蜀,便故作茫然。
“孩儿不知父亲何来这种误会,孩儿实非血妖啊!”
“哼!你当然不知道。你母亲当年处心积虑,唯恐被察觉她试图打入人族内部的阴谋,悄悄施法封印了你血妖本能,却不知此事我早已察觉,任她法力高深最多不过抑制百年而已,如今天下尚且有人能制你,将来……可就未必了……”
席撒终于明白幼时一段记忆丧失以及血妖本能何故迟迟显现的原有,听他如此猜疑母亲,心中愤怒,一时没有言语,只装做吃惊失措的模样跪伏在地。
“也罢,将来事情再不迟,如果你真能服翼国投降,倒也能证明几分真心,我便承认你的身世,也不再对你如此冷淡。在这之前你告诉我,魏王何故此际兵起晨曦?是否中了你的诡计!”